嗖,一道身影从深渊跃出,正是魏长安,他身上并无血污,除了气质灰败,似乎并未受伤。
魏长安恭恭敬敬冲许舒一躬身,「许兄神威,魏某输得心服口服。
此外,还得多谢许兄手下留情,大恩不言谢,来日必报。」
交待完场面话,魏长安也腾身飞去,任谁都看得出,他努力地想保持潇洒的身形,却始终遮掩不住脚下的踉跄。
许舒一拱手,沉声喝道。
早已一片死寂的会场,终于又热闹起来。
整个现场议论声如麻,许舒一句也没往心里去,他的心思全放到了魏长安临走之际,用灵犀诀一般的秘法,传给他的一句私语上,
许舒不明白魏长安为何要给自己留下此话。
关于集英阁,槐山已有过调查,里面收录的都是景贤宫中的天才子弟,其中二代、三代子弟居多。
除此外,也没听说加入集英阁会有超额待遇。
此刻,魏长安忽然如此传讯,虽让许舒莫名其妙,倒也激起了他探究的兴趣。
就在这时,主持决战的白冠老者走上前来,盯着许舒高声道,「哪有那么多挑战?今日本是你和赵倘的公决之战。
真仙宗的朋友,愿意凑趣,和你玩闹一阵。
行了,既然你侥幸获胜,退下吧。」
说罢,便待转身离开,却被许舒叫住,「师兄此言,我不敢苟同,比武较艺,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哪有侥幸之说。
若师兄对许舒的实力有所怀疑,可以派遣集英阁的师兄们,前来一试。」
白冠老者皱眉,他不过是说些场面话,许舒怎的如此不上道。
面对许舒的诘问,他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他又不是瞎子,许舒的实力明摆在眼前,肉身碎禁阵,简直不可思议。
整个集英阁虽号称天才云集,但绝无人有许舒的实力。
左太行看不下去了,只能出来打圆场。
他才接话,许舒躬身一礼,
此话一出,左太行愣住了,场间的议论声也为之一滞。
左太行还未表态,他身后的两名金袍青年先跳出来,厉声喝叱。
两人身上的金色道袍,看上去和许舒身上的如出一辙,但领口处都绣着水波纹,正是集英阁子弟道袍特有徽记。
许舒心念一动,果然有问题。
他按照魏长安的提示,故意***,就是要看上面的反应。
左太行还没表态,两名集英阁的弟子先急了,岂不证明了这背后确有猫腻。
「不知二位进入集英阁,是立了怎样的功勋,许某不才,才立下二等功,今日又战胜赵倘,胜过真仙宗来访的客人,论实力,许某可
放任诸君挑战,不知二位可能做到?如此,许某便想不明白了,怎的二位就配进入集英阁,许某就不配?」
许舒高声喝道,声振全场。
跳出来的两名集英阁弟子被诘问得哑口无言,几名着冠长老也各自铁青着脸。
王阳一忽然发话了。
费武义、魏长安接连落败,他脸色已如锅底,气得险些没爆炸。
现在找到发泄点,却是不管不顾了,「据我所知,集英阁弟子,可以享受数倍于金袍长老的供奉。
也可以得授玄门正法,对了,你们景贤宫最近不是抽炼了不少灵炁球么?
除了太上长老有资格享用外,也就属集英阁的弟子,可以有资格享用。
太行兄,我说的没错吧。」
左太行面青如铁,全场却是一片哗然。
集英阁并不神秘,但内中的运作方式和供奉标准,却从未对外公开过。
王阳一朗声道,「据我所知,现职和去职的二十三位太上长老的四十余位直系子弟都在集英阁中。
除此外,便是太上长老们的亲传弟子,以及他们的旁系血亲。
许舒,不知你的师父是谁?你的父祖又是谁?凭什么认为凭实力和功劳,就能进集英阁?」
左太行怒喝一声,
一时间,全场为之肃然。
才入景贤岛上的一间客居密室,设好禁制,槐山便忍不住喝问出声。
许舒便说了魏长安的传讯。
槐山道,
许舒道,
槐山道,
许舒道,「本来王阳一蹿出来,我还挺后悔的,现在只有庆幸了。
我忽然明白了,魏长安当时为何要说,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试想,若不是那等场合,我便是说了,也不会起任何效果。
再无王阳一推波助澜,这把火便不可能烧起来,只怕终身入不了景贤宫的核心圈层。
先生,预设的上升之路固然很好,但我崛起太速,即便有空缺,我也未必能递补的上。
何况,即便是熬到了丽景殿的掌殿长老,距离景贤宫的核心圈层依旧很远。
今天王阳一揭开了集英阁的盖子,那里是何等气象,先生已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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