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请转身。”
酷似可爱精灵的飞刀开始绕着麻明员的脖子转圈。
转完了,麻明员的脑袋也该搬家了。
为了震慑众人,陆压故意让飞刀的速度很慢,他要慢慢斩杀麻明员,儆猴的效果最大,省得以后行起事儿难以调度。
飞刀绕行脖子一周即将完成的瞬间,麻明员的身子似乎虚了一下。
陆压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要找的几位奇特人士都齐了,即将成功采到寒金石的喜悦让他大意疏忽了。
斩杀麻明员,再将他救活,不但震慑了其他不听话的,也让麻明员老老实实,不敢生异心。
麻明员毫无惧色,嘴角上扬,嘿嘿地笑了。
。。。。。。
玄黄王宫的静室,万知老讲的精彩处,马明远听的津津有味儿。
突然腰上火辣辣的剧痛,仿佛被人狠掐了一把。
他迅速感知到是元模宙捣鬼,用力揪着他腰上的肉。
“哎呀,你捏我干嘛?”
马明远惊叫,磋着腰。
“不能再讲了,再讲下去,本来发生的铁定的事实,再无逆转的可能。”
元模宙的声音在马明远的脑海中响起,十分焦急。
“逆转铁定发生的历史?元模宙,你是不是昏头了?”
马明远质疑元模宙,毕竟它只是一件法宝,按它自己说的,当初马明远无聊的时候,制造的一件玩具,虽然出自仙人之手,开启了灵识,拥有一定的智慧,但能说这种话,也是出乎他的意料。
“我的本体方方正正的,哪里来的头。主人,我不是信口开河,也不是无的放矢。你的目的是改变曾经发生的不合理的历史,如何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儿?运用神通,沿着时间和历史的长河回溯,回到当初事件发生的节点上,阻止或者改变事件发生、发展的方向,历史便会重新改写。”
“过去和我的前世有关的事儿,我一无所知,既然要改变它们,提前了解,知己知彼,才有更大的把握,为何不能听下去?”
“仙族很多,为何偏偏选中你?难道你跟他人不同,有四个眼睛,八条腿?”
元模宙转移话题。
“嗯——”马明远沉吟着,一下子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接触了祖凤,应龙、后土、女娲、恶魔老祖、魂母、安天。这些人都对他的前世有一定的了解,但每人的说法又全不相同,目前有至少有两个版本。
第一个版本,他的前世是一个嫉恶如仇,思想单纯的大好青年,看不惯三界九天,种族之间的不平等,看不惯仙族将其他种族当做玩物和奴隶。抗争无果,便发下重誓,甘愿以自身的苦难换取种族的公平,跳下霉泉堕落尘世。
第二个版本,仙族时代的马明远极为固执,行为近乎病态,吓的天道安天到处躲藏,都不敢跟他见面,生怕逼迫天道改变运行规则。
第三个版本是在玄黄之地风幕,从冉邓和前世的对话中获知,当初的马明远似乎是个偏执、狂暴、躁郁、仙性分裂的疯子,做过很多令冉邓和其他人头疼的坏事儿。冉邓为了束缚前世的他,甚至牺牲自由,把自己和前世结成连体人,一体两面,锁住前世的疯狂和暴躁。
元模宙似乎知晓马明远无法回答,顾自说下去。
“所以真相不是听人说,耳听是虚,眼见为实,重新走一遍过去的路,从历史长河中斜生的旁枝才能统统被砍掉。”
“明白了。”
“我再说一次,回溯的机会仅有一次,千万不能浪费,另外,凡是听人说过的,事实已经铁定,再无更改的可能。”
“你咋不早说?”
机会只有一次,而且过去的事儿,听人复述过了便是板上钉钉,无法更改,谁定下如此坑人的条件?
“我现在遵循的规则都是马明远设置的。你说谁定的?”
得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合着如此奇葩的设定是自己弄的。怪不了别人。
马明远敲着脑壳,暗骂自己过去真是愚蠢,脑袋进水了,无聊成什么样子才弄出这种狗屁设定。
“还有,你怪我不早说。我若是能早说,还能隐瞒吗?我所能说的东西,决定于你的修为和接触到的人物。你接触到了万知老和前世,程序开启,我便能说了。”
“又是谁设置的狗屁条件?”马明远气的破口大骂,机灵一下子住口,“是不是又是我?”
“正确,我的话说完了。等到时机成熟,回溯自然开启。”元模宙结束了谈话。
“人皇先生,你没事儿吧?”
万知老一脸担心,人皇惊叫之时,他便住口不说,见对方拧眉瞪眼,仿佛表演哑剧,他听不到元模宙和马明远的对话,但知道人皇身上的秘密很多,停嘴不说,静待马明远恢复自然,才关切的问候。
“我很好,今天就这样吧?”
马明远的反应大大出乎意料,迫切了解陆压和万知老关系的是他,正讲到关键精彩时刻,突然不想听了?
“你?我?”
万知老欲言又止,脸上阴晴不定,变颜变色。
马明远生怕唐突的拒绝,引起万知老的疑心,温言安慰。
“不是你讲的不好,也不是我不想听,是不能听。”
“啊?”万知老更糊涂了,“方便告知原因吗?”
“时空烙印法则。”马明远大大方方把他和元模宙的对话说了,提出一个全新的名词,万知老懵懂无知,不知所云。
“你可以继续讲,我可以继续听,但是三界九天所有的事件的发生、发展、结束都要遵循一个法则,那就是时空烙印法则。这个法则的核心意义便是,如果这个事件已经发生了,如果未来的某个时空节点,当事人听到他人复述该事件,而不是亲身重新经历,法则生效,事件犹如嵌入肉体的烙铁,不可逆转,不可毁灭,不可改变。你和陆压的交往是一个曾经发生的事件,也会受到该法则的约束。而我的近期目标,推翻伪天庭,重新封神,将真正的神灵从囚牢中释放,把他们神性上的污垢洗刷干净,负起神灵职责。长远目标,揪出伪封神背后的黑手,挖出根源。肃清三界九天的流毒,让堕落的圣人洗心革面,踏上教化种族,拯救世界的大道。”
“呵——,咝儿。”
万知老直抽冷气儿,双眼瞪的象铜铃,嘴巴张开了个圆形。
“你牙疼?干嘛这副模样?”
“人皇志存高远,非偏安一隅的我能比,真是羞煞我也。”
“我在凡尘俗世翻滚了数十代,背负着万年霉运命格,被衰神附体,尝尽世态炎凉,对人族的苦难,诉求深有体会,心知肚明,对那些有情的、无情的,开灵智的,尚愚昧无敌的生灵也多有观察,他或它们命贱如草,却同样生存艰难。这一切的源头是什么?”
“我从未想过,以为本来如此,一向如此,理所应当。”
万知老挠着头皮,很不好意思。
“本来如此,一向如此就是对的吗?理所应当更可笑了,谁的理?遵循的这个理难道就是正确的?”
马明远越来越激动,嗓门也大了。
“人皇,我就是矿奴出身的大老粗,解答不了高深的问题,你得自己寻找答案。”
“所以我不要你讲了,我要亲身再经历一次。”
万知老眨巴眼儿,还是有些不明白。既然决定再经历一次当年的场景,干嘛还要他说了半天啊,直接回到过去不就行了。
“回溯不是重新活一回,而是要改变几个事件的关键节点儿。你讲述的节点就出现在包真的几个兄弟身上。”
“包真的几个狐朋狗友,对人皇有什么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