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云府走李叔是毫无压力,虽然主子说是为了这丫头的哥哥才对这丫头多照顾一些,但从他的角度来看他家主子是口不对心。
“李叔,你走错了,我家都过了。”
牧南歌强忍着没动左手,
“我带你去找郎中,他医术精湛。”
李叔转身看了眼身后跟着的萍姐和绿荷,
“那个绿荷你带老板娘去你家给她收拾收拾,洗漱一下吧,这丫头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绿荷看了看牧南歌又看了看萍姐,
“不,我要跟着歌儿。”
“这?那走吧!”
李叔看绿荷口气那么坚决,没办法只好让她们跟着进了云府。
“李叔,这是哪啊?这楼我好像是看见过。”
牧南歌看着眼前的楼出声问道,
“歌儿,这楼不是就在咱家后院那座吗?”
绿荷出声提醒到,
“李叔,你带我到这做什么?郎中都住这么好的地方吗?”
萍姐则是惊讶的很,这不是安县最高的建筑吗,传言不是说这里住的是皇帝最小的儿子吗?那个什么逍遥王——墨子云。
想到这萍姐腿都在发抖了,难怪那男人说,是自己都惹不起的人。
“萍姨,你怎么了?很冷吗?”
绿荷看着萍姐的样子问道,
“我,我没事,突然间有些冷而已。”
萍姐语气中都有些颤音了。
“老李?”
落叶知秋看着抱着牧南歌的老李,
“你怎么带这么多人来?”
“这丫头受伤了,我处理不了只能带这来了,去把胡郎中找来吧。”
“这是怎么弄的?”
牧南歌只觉得眼前一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就从李叔手上到了另一个人怀里。
“在锦绣楼受得伤。”
李叔跟在云子墨身后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云子墨抱着牧南歌走进楼里的客厅,萍姐和绿荷也跟在李叔身后。
“以后都别再去了,也不许刺绣了。”
云子墨把牧南歌放在椅子里坐好,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
牧南歌觉得这人怎么才消停没多久,又开始管起自己来了,刚要反驳自己没钱就听见云子墨接着说道,
“没钱以后我给你。”
“胡扯人呢?怎么还不来?他还想挨板子是不是?”
云子墨话音未落,
“来了,来了,来了。”
一个中气十足的人从门外跑了进来,那健将的身影让屋内的人都一滞。
“过来,看看她的手。”
“是。”
来人恭敬施礼,走到牧南歌坐的椅子边看见牧南歌的左手,也倒吸了一口气,
“这,拔针会很疼。”
“拔吧,再不拔针直接就长我手里了。”
牧南歌此时此刻淡定的很,就好像这针扎在别人手上一样。
胡扯看了看云子墨,
“你看他做什么他也不能替你拔针,更不能替我疼。”
牧南歌心里明白了些什么,她一直都怀疑这云子墨的身份不简单,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
“我找东西你咬着些,要不然我怕你会咬到自己的舌头。”
胡扯从药箱里拿出一截漆黑木棍,
牧南歌看着那木棍黑乎乎的,摇了摇头不肯咬在最里。
“咬这吧!”
云子墨把自己的胳膊伸到牧南歌嘴边。
牧南歌把头转到了一边,
“乖,别闹脾气。”
云子墨把胳膊又往牧南歌嘴边凑了凑。
牧南歌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云子墨的胳膊一口就咬了上去,
“嘶……”
屋内人一气倒吸了一口冷气,云子墨也疼的嘶了一声,
“这针还没拔呢,你咬人干什么?”
胡扯嘴上嘀咕了一句,
“姑娘把头转过去别看,我这回可要拔针了,你忍着些。”
说着话胡扯就让李叔把牧南歌的左手腕固定好,先是小心翼翼的拔掉那些扎得不深的针,牧南歌的右手早就攥成了拳。
云子墨看着牧南歌额头上的汗,
“疼你就咬我吧!”
因为刚刚牧南歌咬了一口之后就再没有了动作,嘴巴闭得紧紧的也不吭一声了。
“姑娘,这几根针扎的比较深,你忍着些,我要拔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
云子墨眼神犀利的看了胡扯一眼,
“啊…”
牧南歌一声痛呼,绿荷一哆嗦。云子墨一把把人抱在怀里,牧南歌一张嘴咬在云子墨肚皮的软肉上,云子墨身体一僵。
胡扯就着牧南歌没缓过劲来,接二连三的把那几根针也拔了下来,牧南歌嘴里感觉到了血腥味,她松开了嘴,就见云子墨肚子位置衣服上渗出丝丝血滴。
“都拔下来了,还需要用酒水或是盐水冲洗一下。”
胡扯接着的话,让牧南歌脸色更白了,让她想起了那被鞭打后往身上浇盐水的情景来。
“丫头,你还能忍住吗?”云子墨顾不得自己肚皮还在滴血,
“来吧,这点疼我还能忍。”
牧南歌说着已经把整个左手都泡进了胡扯端过来的酒水里,这时候的牧南歌浑身就像用水洗过一样。
萍姐在一旁看得即心疼又咂舌,这丫头没想到对自己这么狠,绿荷已经变成泪人了。
“让人去准备热水。”
李叔明白了云子墨的吩咐转身下去了。
“这样可以了吧!”
“主子,我给您处理一下吧。”
胡扯看着云子墨衣服上渗出的血说道,
“我没事。”
看着胡扯帮牧南歌把手包扎好,云子墨从椅子里把人抱起就走,绿荷刚要跟上去就被萍姐拉住,
“萍姨,歌儿!”
绿荷看着云子墨的背影,
“没事,放心吧,这位少爷会照顾好她的。”
这时候进来一个丫鬟对着萍姐和绿荷就屈膝施礼,
“两位请跟奴婢来,少爷让我带二位去梳洗一下。”
“走吧!”
萍姐拉着绿荷跟着小丫鬟而去,
“那就麻烦姑娘了。”
牧南歌被抱到一个房间,门里门外走四五个丫鬟,一个年长些的丫鬟对着二人施礼,
“少爷水准备好了,把姑娘交给奴婢吧。”
“小心她的手别沾到水。”
云子墨叮嘱了一句把人放下,就有两个丫鬟上前扶住牧南歌,云子墨则是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
牧南歌任由几个丫鬟宽衣解带,把她泡在水温正好撒了花瓣的木桶里,一个丫鬟擎着她的左手,两个丫鬟给她擦着背。
“姑娘这力道怎么样,如果不舒服您就开口吩咐一声。”
那个年纪大一些的丫鬟说道。
“挺好的,就这样吧!”
牧南歌有气无力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