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她走到研讨会场地的时候,确实没有见到他们几人的身影。
她很是感觉莫名其妙。
参加研讨会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所以空旷的场地里,就只剩下工作人员,稀稀朗朗的从她的旁边经过。
她一个转身,快速地向外走的同时,又从兜里揣出手机,找到秋水的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不过,电话倒是很快的被接通起来。
“喂,彼岸姐!”
她问:“你们到哪里去了?”
“哦……对哦!都忘记给你说了!”秋水那边传来一声惊呼。而后才向她解释说:
“刚才我们站在那里等你,刚好有个阿姨从我们的旁边经过的时候,突然口吐白沫的晕倒了,所以我们就把她送到医院去了。”
她暗暗蹙眉,“那现在那个阿姨如何……病情严重吗?”
秋水站在病房外的走廊,很是犹豫地看着病房里的状况,吞吐着说:
“呃……彼岸姐,要不你过来看看吧!我们……”
北城医学研讨会的附近,就有一家医院,只需要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所以很快,她就到达医院,乘坐电梯,走到秋水所在的走廊。
走廊里,只有他一个人焦灼地站在那里,看到她来后,瞬间露出惊喜的眼神,
并大呼着:
“啊!彼岸姐,你可算来了!孔医生病房里面,拉着他不让他走,但她嘴里一直说着什么,我们也听不懂。
这医院的人,又没有问到会说英语的。”
她朝病房虚掩的门随意地看了一眼,便问:“那小海呢!”
秋水答:“小海也在那里!”
在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人之后,她又问:“王医生他们呢?”
秋水接着答:“在你刚去卫生间不久,他们三个就说先回酒店了。”
“嗯,我们进去吧!”她说。
秋水:“好的。”
嘎吱一声,花彼岸就把病房里的门给推开了,病房里的三个人,全都不约而同地朝着她这个方向看。
里面很安静,孔觉新并没有被床上的那个阿姨拉着,而是坐在阿姨病床旁边的病床上。
里面有三张病床,那个阿姨的在最边上的那个,剩下两张病床都是空的。
小海倒是没有孔觉新的淡定与悠闲,满脸的不安。
待看到她进来后,似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飞快地走到她的面前说:
“花医生,你可来了,你快看看,新哥是不是要被这个阿姨讹上了!”
她淡定的眼神安抚着小海激动的心绪,“没事,我来问问。”
她迈过小海,就向孔觉新的旁边走去。
病床的那个阿姨拥有一种贵妇的气质。
而且,她身上的那身衣服料子,不比野良身上的差。她想,应该是一位有钱人家的阔太太。
光是看她脸上皮肤的状态,平整白皙,一看就是经常去美容院做SPA的人。
虽然她现在脸色苍白,但是并不妨碍她皮肤年轻态的体现。
看见她走近孔觉新的旁边,那阿姨的眼神中,露出警惕的神色。
“学长,你这状态,还挺悠闲的。”一挨近孔觉新的身边,花彼岸就开始打趣他。
孔觉新倒是挺自在坦然地,“没办法,这位阿姨又不让我走,我就只能先等着你了。”
她无奈道:“要是我不来呢?”
他非常自信的开口,“我知道你会来的。”
那阿姨看着他们俩熟稔的温和氛围,又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于是她看向花彼岸,带着试探问:
“你是谁?你会说T国话吗?”
她收转和孔觉新相处时的和气氛围,用着T国话,带着严肃的口吻问:
“那你又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
花彼岸回说:“那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
嗯嗯……
阿姨嗯了两声之后,眼神飘看孔觉新说:“你和这位先生认识?”
她点头:“是的,我们认识。我想知道,既然他帮了你,为什么你不让他走呢?”
阿姨思索了好一阵才开口:“我不是不让他离开,我只是想感谢他一下而已。
毕竟,我犯病的时候,只有他不嫌弃地把我背来了医院治疗。
但是我们之间语言不通,所以我想让他等等,我已经给我儿子打电话了,他马上就过来。
我想让他当面感谢感谢这位先生。所以才不让他走的。”
花彼岸朝着窗外暗下来的夜色看了一眼,淡淡的开口:“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既然你和你的家人已经取得联系,那我们也就放心了。
我们都是医护人员,治病救人是我们的职责,是不需要用报酬来衡量的。
所以您不用感到对他有所亏欠。”
不知道为什么,阿姨觉得自己在花彼岸清冷的语句之下,竟然做不到拒绝。
所以她点了头,就这样看着花彼岸把孔觉新这个恩人带出她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