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健被秦图影帝般的演技惊到了,看的都忘记了装咳嗽,随后反应过来猛咳几声,艰难的问道:“可是秦总管,我若是没钱吃药怕是撑不下去,性命难保啊。”
“你现在不是没事吗?”秦图反问道,“你当老夫是这么无情无义之人吗?你的情况我比谁都在意,你若是真的病重无法为继,我自会想办法救你的。”
好家伙!宋健心里一阵狂呼,这口才,这逻辑,我要不是知道之前的宋健已经死了,我是穿越过来的怕是要被你忽悠瘸了。
当下宋健便一脸诧异地问道:“秦总管是说有人想觊觎我爷爷的遗产和抚恤,会害我?我们寒雾宗怎么可能有这么丧心病狂,人面兽心,猪狗不如的东西!”
秦图眼角微微抽搐,但表情却依然不变,满脸从容地说教说道:“这是自然,不管在哪都有心肠歹毒的人,寒雾宗也不例外。”
“这种人简直丧尽天良,狼心狗肺,人面兽心,水性杨花……”
“好了!”秦图赶忙制止了宋健,再次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你已经懂了我的一番苦心,那便先回去吧,老夫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宋健骂得正爽,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见秦图送客,立马顺着说道:“既然秦总管有事要忙,那我就先走了。不过您却是小看侄儿了,这种同门遗产也要贪的狗东西,我怎会怕他。”
只见宋健呲牙笑着,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这就上寒雾殿找宗主,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件事和大家从头到尾说个清清楚楚。”
说完却是一动不动,就这么呲着牙看着秦图,之前吐的血粘在牙上,像要吃人一样,一副凶狠的模样。
秦图闻言却并不慌张,摇头笑了笑,一脸的无奈。
“老夫以为,这点事就不要如此大费周章了吧。况且你身子骨不好,恐怕未必能走的上山顶。”
“事关生死,想办法坚持坚持也就上去了。”宋健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想如此,我只是想安安稳稳的拿到我该拿的东西罢了。”
秦图闻言心中已经笃定了宋健身后有人支持。
沉默片刻,再次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将茶杯重重地顿在桌上,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是谁教你这么说的?苏长老?还是刘堂主?真当老夫怕他们吗?”
宋健:???
秦图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以为他们是好心?不过是拿你当枪使罢了。”
说着秦图从袖口拿出了一个小口袋,“这里是五百两银票,你拿去买药。若还不满意,你大可以找宗主。”
只见秦图将那装有银票的口袋放在了桌上,随后微微俯身,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宋健肩头,对着宋健说道。
“宋贤侄,你要想清楚,老夫可都是为了你好。”
说完秦图直起腰,转过身去,对着宋健说道:“老夫还有事,就不留你了。”
居然误会我背后有人?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更安全。只是说好的朝廷大人物来访,怎么现在还没有动静。
宋健在等大人物的到来,秦图却有些不耐烦了。
只见他转过身,看见宋健还坐在原地,不由皱起眉头得开口问道:“为何还不离开?要老夫亲自送你出去不成?”
还没来吗?看样子等不了,只能闹一场了。
想着宋健的手已经缩进袖子,握住了一颗小铁球。
就在此时,一名女子爽朗的笑声突然从屋外传来
而随着那个笑声,本来安静的内堂似乎变得热闹了起来。
此时屋内的宋健与秦图也因为笑声的到来,呼吸微微一滞。
大人物来了!
反应过来的宋健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抓起桌上装着银票的口袋,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血沫从指缝中喷了出去,飞出老远。
秦图见状顿时嫌恶的退开几步,躲避喷来的血沫。
宋健咳了几声,猛的将手中的口袋往地上一扔,身体因为激动微微颤抖着,满脸凄苦的说道:“我宋健只想要回我自己的东西!为何如此之难!”
说完宋健转身撞开门便冲了出去。
秦图见状顿时头皮一麻,暗骂一声,快步追了出去。
宋健出了房间,穿过小院朝着前厅跑了过去。
就在马上要进入前厅的时候宋健却停了下来,伸头朝厅里张望。
只见三个人被一众寒雾宗弟子簇拥着走进了前厅,康辛也一脸谄媚地跟在三人身后。
这三人为首的是名二十多岁一身华丽锦袍英气勃勃的女子,在这名女子身后还跟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和一个看着有些木讷的青年。
刚才宋健在屋里听见的笑声便应该是这名女子发出的。
而这三人当众宋健唯一认识的却是这女子身后的那名老者。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寒雾宗的宗主古应祖,之前参加宗门大会时曾远远的见过一次。
这名女子什么来头?居然要宗主作陪,不过总归是对我有利。
宋健正想着,突然感觉自己胳膊一紧。
回头一看,秦图已经出现在自己身边,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胳膊,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淡然,显得有些狰狞。
宋健只觉得自己被抓的胳膊上传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气。
“秦总管,这女子是谁啊,好大的面子居然让宗主作陪。”眼看秦图在发作的边缘,宋健却丝毫不慌,反而慢条斯理的说道。
宋健的话让秦图突然醒悟了过来,强压住怒火,快速地探出头去悄悄看了一眼,面色渐渐恢复正常,只是脸上没了笑容显得有些阴沉。
“这些事你少管。”说着伸手入怀中摸索了一会,随后将一个大一些的口袋掏出,举在宋健眼前,“你想要的都在这了,记住不要乱说话。”
宋健伸手抓住口袋一拽,没拽动。
宋健不屑一笑,开口说道:“秦总管,你还信不过我吗?”随后更加用力的一拽,将口袋从秦图手里拽了出来。
宋健将口袋微微张开,发现袋子里有一张用纸包好已经干枯的草药,除此之外便再没了其他东西。
秦图见宋健查看口袋里的东西,忍不住冷哼一声,“这里便是你爷爷的抚恤和存在我这的所有东西,老夫还能诓骗你不成?”
对于秦图的脸皮,宋健已经适应了,只是不屑的撇了秦图一眼,便将袋子塞进怀里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图整了整衣冠,脸上再次挂起笑容,缓缓的走进了前厅,宋健则低着头跟在秦图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