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账大祭司到底说了些什么?
宋健在心底暗暗骂道,随后咬牙笑着问道:“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是谁,那就好办了。你现在就好好想想,什么样的消息能让你活着。”
说完宋健起身朝着王年走了过去,此时王年已经被智行掺着做到了凉亭的石凳上,并且进行了初步的止血。
见宋健过来智行让开,让宋健替王年检查伤势,宋健看了看发现王年的确伤得很重,不光是外伤,内腹也受了震荡,幸好当时麻药对邢道人的影响还在,这一下用不出全力,不然王年恐怕就没了。
“还好,问题不大,把这个吃下去你会舒服些。”说着宋健拿出一颗丹药递给了王年。
王年看了宋健一眼,有些吃力地接过丹药放进嘴里。果然丹药下肚,立刻感觉胸腹一阵轻松,没了之前憋闷的痛感,胸前伤口上的血肉也缓缓蠕动起来,似是在再生。
随后宋健又取出一个小瓶,“我要给你上点药,你放松些。”
王年闻言露出胸前的伤口,挺了挺身子,疼得一阵龇牙咧嘴,宋健趁机拿着药瓶把瓶里的药粉往伤口上一洒。
“好了,劳烦大师给他包起来吧。”说完宋健便退开了,让智行给他包扎伤口。
智行拿着绷带凑到王年身前准备给他包扎,可突然脸上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鼻子微微松动,闻了闻味道,疑惑地看了宋健一眼。
“大师只管包扎便是。”宋健见状似是知道智行在疑惑什么,直接开口说道。
闻言智行也不再等待,动手替王年包扎起伤口,宋健则转身朝着邢道人走了过去。
“想好了吗?”宋健居高临下地看着邢道人。
“我想好了,你们问我吧,我一定知无不言。”邢道人声音嘶哑的说道,经过了这片刻的休息邢道人似乎缓过气来,虽然还是不能动弹,但却不像刚才那般一副要死的模样。
宋健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将控制王县令的法门说出来吧。”
“控制王县令的乃是我影灵道传下来的一式禁制,想我影灵道百余年前也是广大宗门,道中影宗、灵宗各有神通,可一场变故之后,影宗凋零,灵宗更是断了传承,只留下三两式法术,这控制王县令的便是其中一式。”邢道人缓缓说来,神色间居然有几分自豪。
说完这一长串话,邢道人悄悄抬眼看了看宋健,继续说道:“可这禁止法术全在炼制魂石上,王县令体内已经下好了禁止,只需要炼制魂石便可以操控其行动。你们也应该知道,我这里现在没有魂石。因为死了杨德元,我手上的魂石已经被道主收走了。”
宋健耐着性子听完邢道人的话,又等了片刻,见他没再开口,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最后又问了一句,“你可知道炼制魂石的方法?”
“我不知道,我影灵道只有道主知道此事。”
闻言宋健失望的摇了摇头,“可惜,你所说的我们大部分都已经知晓了。”说完宋健一把掏出左轮,指向邢道人。
邢道人见宋健要动手状顿时慌了,连声惊呼道:“稍等,莫要动手,我还有话要说!”
“要说就快说,莫要耽误我的时间。”宋健不耐烦地说道。
邢道人满脸惊恐,“是,是,我这就说,我这就说。我说……”这时邢道人脸上的惊恐化为苦涩,“我,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道主继位后便把持着修行法门,自那以后我便没学到过新的法术。”
邢道人看宋健丝毫不为所动,蹲下身将左轮顶在了自己脑门上,更加急切了起来,只见他用尽全力从自己脖子上拽出一根绳子,红色的绳子已经有些发黑,末尾连着一个破旧的荷包,“饶了我,我有宝物相赠!”
“哦?”宋健歪着脑袋看了看那红线末端破旧荷包,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这是什么宝物?”
“我是道主的师弟,当初师父疼我,所以悄悄把这个宝物给了我,这里,这里有我影灵道传承之秘。”
“就这个破香囊?怕不是你临时编的故事吧。”宋健闻言不屑一笑。
邢道士见宋健不信赶忙解释道:“是真的,这荷包虽然看着破旧,但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而且也无法打开,你看我烧成这样他一点事都没有。”说着把荷包递了过来。
宋健看着荷包,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照你这么说,这的确是个宝贝。”随后宋健对邢道人露出微笑,“这样吧,若真如你所说,我便饶你一命。”
闻言邢道人顿时松了口气,举着荷包说道:“真的,肯定是真的。我保证……”
邢道人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枪响打断了。
宋健将枪收好,看着邢道人凝滞在脸上那种由放松变为不解和绝望的神情,不屑一笑,站起身来。
起身后宋健将喷火器再次取出,对着邢道人的尸体便喷了过去,已经死去少了灵力的加持的尸体如何经得住宋健的火焰,不消片刻便烧成了一堆碎骨。
宋健用脚扒开碎骨残渣,发现荷包果然完整无缺,这才将其捡起,抖了抖上面的灰尘,试着将其打开,发现果然不行,随后这件邢道人口中的宝贝便被扔进了芥子袋中。
“阿弥陀佛!”
这时智行的声音在宋健身后响起,宋健回头一看,只见智行此刻正双手合十脸色复杂地看着自己。
只听智行开口说道:“施主,既然要杀,直接杀了便是,如此作为未免太过残忍。”
宋健闻言,无奈一笑,随后脸色严肃起来,“大师,你是好人,他可不是,他只是个恶贯满盈的道士罢了,他不承想过那些被变成动物练去生魂的百姓,我自然也不能让他死得这么痛快。债,总是要还的。”
此话一出,不远处的王年突然打了个寒战。
而闻言智行则是叹了口气,“我知道施主的意思,可这么做毕竟有伤天和,于己不利。”
宋健哈哈一笑,“大师多虑了,什么天和不天和,我还能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