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有请。”夏城主闻言赶忙说道。
不多时仆人带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只见这一男一女神情倨傲,只是看到坐在主席的宋健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夏城主赶忙来到两人身边说道:“这两位便是镇抚卫的上差,来来来快到席间坐。”说着夏城主便准备拉着两人前往席间入座。
这时宋健开口了,“你们两人叫什么名字,是谁的手下,可有腰牌?到此处有什么公干?”
宋健这话一出,那男的顿时上前一步,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我镇抚卫的事凭什么告诉你?”
这时夏城主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小声的说道:“这位也是镇抚卫的上差。”
此言一出那男子顿时露出了玩味的表情,开口说道:“哼,镇抚卫的上差?我怎么不知道镇抚卫还有你这号人?”说着那人双手一拱朝着空处轻轻一拜,“我乃是当朝公主,朱大人的手下,前来此地办差。”
“倒是你!你是何人手下,来此地有何公干,可有凭证?”
宋健闻言微微眯起了双眼,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
这人居然将问题重新丢了回来。不光如此他还抢先一步将自己是公主手下这件事说了出来,看来镇抚卫内部问题果然很大,连朱含樱要来此地的事都漏出去了。
当下宋健便用略带嘲讽的口气说道:“先前听人说镇抚卫已经烂透了,我还不信,原来果真如此。”
“上差不可如此说。”此言一出却是将夏城主吓了一跳赶忙劝道。
而那男子更是一脸怒容,指着宋健怒斥道:“居然敢编排我镇抚卫,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宋健冷笑一声,缓缓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朝那男子缓缓靠近几步,引得那男子一阵警惕。
随后宋健开口说道:“我才是朱大人的手下,来此地公干。”
“你也是朱大人的手下?”那男子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好,那你说说你来此地是为了什么?”
他想套我的话!他不知道朱含樱来这要干什么。
宋健心中一凛,立刻反应过来。
“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这就告诉你我凭什么!”那男子说着手已经握上了腰间的刀柄。
“不可,不可!”夏城主赶忙拦住了那名男子。
宋健一脸冷笑地看着那人,城里阵法还在运行,这人演得还真像,拔刀的动作就跟真的似的。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戏喝酒的蒋仓突然开口说道:“镇抚卫不是有腰牌吗?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啊,你的腰牌呢!”那男子指着宋健怒斥道。
宋健松了口气,终于有人提起这事了,随后再怀里一掏,将当初古玉藏连带物资随意扔给自己的一块腰牌,取了出来,往地上一扔。
夏城主与那一男一女赶忙低头看向腰牌,就连一直稳坐席中的蒋仓也伸着脖子想要看看腰牌上写的什么。
片刻之后那一男一女却是齐齐发出一声嗤笑,只听那男子说道:“不过是一块普通腰牌,无品无级,居然敢如此猖狂。”
此言一出夏城主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眼神不善地飘向宋健,而蒋仓脸上则依旧是一脸玩味。
“你们的腰牌呢?”对于几人的表现宋健仿佛没看见,而是依旧冷笑着问道。
只见那男子得意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面腰牌,伸直了手臂展示着,仰着头说道:“认得吗?百户腰牌!看到上差还不下跪请安?”
“让我跪?”宋健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随后只听砰砰两声,那男子两个膝盖顿时爆出连团血花,惨叫一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你,你敢伤我!”只见那男子指着宋健一边惨叫一边喝骂着,而那名女子则立刻拔刀挡在男子身前。
宋健提着手枪,朝前走了两步然后举枪对着两人,“拿着块破牌子便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让我下跪?你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回京也不会有人追究我的过错,只会怪你倒霉。”
夏城主看着宋健手中的手枪惊呼道:“阵法压制还在,你是京城姬家人!”说完却是狠狠一咬牙,两位贵客累了,快带他们下去。
那男子闻言脸色一变刚准备说些什么,却见夏城主大袖一挥,突然一阵劲风平地而起,直接压得那两人张不了口。
而楼下立刻窜上来两个仆人将两人架起便带走了。
随后夏城主便缓缓地朝着宋健走来,这夏城主之前一直嘻嘻哈哈,见谁都一副好说话的模样,此刻气势放开,直逼三品的实力着实惊人。
宋健见状放下手枪脸色凝重,虽然他笃定了这城主应该不会对自己动手,但眼前的压力还是让人心惊胆战。
只见那夏城主走到宋健身前,突然嘿嘿一笑,窜到宋健身侧,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误会,这其中定有误会。上差你不要生气,定然是传消息时出了错漏,这才导致你们互不相识。上差,你累了吧,我带你去休息。”说着不由分说便搀着宋健离开了,根本没有管还在饮酒的蒋仓。
转眼间这亭台之上只剩下了蒋仓一人独坐席中,只见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嘴里恨恨地骂了句,“呸,老狐狸。”然后便也起身离开了。
宋健被夏城主一路搀着,根本无力反抗,也说不出话来,随后便被夏城主带进了一处小院,往屋里一关,直到夏城主离开许久,宋健感觉身上的压力一轻,方才可以起身活动。
起身活动了手脚,宋健走到门前走了出去,随后便看到小院的门口有卫兵把守。
宋健装作一副没看见的模样就往外走,谁知刚走到门口便被卫兵拦了下来。
“为何拦我?”宋健冷冷地问道。
这时只见一人从远处跑了过来,开口说道:“上差,我家大人说了,让您安心在这住两日,他一定要好好招待招待您。您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我,我帮您去办。”
宋健见这人虽然与一旁着甲的卫兵不同,只穿了一身便装,但看其气势和卫兵对他的态度应该不是泛泛之辈,最起码修为应该在蒋仓之上。
再朝外面远处一瞧,只见来时显得空荡的城主府此时却感觉处处能看到巡逻的卫兵。
看样子自己这是被软禁了呀。
“我没什么事,你们歇着吧,没事不要打扰我。”
说完宋健便转身回到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