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迟焰无暇顾及妹妹是否安全,因为彼时矛盾再次爆发。
本因“坏蛋老公”就有些恼怒的男人在回家时接到了她的来电。
同时也看到她给某人的备注为“未婚夫”。
又是侯沙。
他以为,他真的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升温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妄想。
他可以放侯沙一马,只要他安安心心当一个归国书呆子。
可是今天因为两个完全不同的备注,他就慌了。
他没有想过,备注里主客观的区别下哪个更暗含情愫,他也不知道老婆答应了好好过日子的根本含义。
他在她面前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只会把独占欲表现为愤怒。
愤怒,从来都是不自信的表现。
故作坦然,在他眼中显得如此懦弱。
或者说,他做不到坦然。
面前妻子的一个无意过错,就能让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兵荒马乱,就算她有一千种哄男人的方式,可是现在她喝醉了,一无所知。
“这是谁?”他缓下情绪,俯首和她抵着额头,看似情欲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
“侯沙。”她这样说。
他要疯了,哪怕她辩解一句,他也会信,也会强迫自己信。
可是她就这么平淡地说了。
她是不是在庆幸,他这么个恶人有恶报?
自然法则里,狼王是不能爱上兔子的,否则,他将要背负罪名,被活活饿死。
这时,对兔子是逃脱的最好时机。
然而可怕的是,这只兔子也爱上了狼王。
那么将互相折磨,直至死亡。
“又他妈是侯沙。”
迟焰的这句话堵住了她的所有。
她想说,不是的,只是她删除联系人的时候忘记了删除备注,只是对方打来会再次显示……
可是没有机会了,面前的男人按下接听键,直接攻过来。不再是冷冰冰,变成了充满着野性,占有,进击的眼神。
她醉后白里透红的被他吸、嘬的面颊;她那被他咬到半肩的粉色吊带;几近露出的纯洁的饱满;以及脚上暖融融的白色冬袜。
一切都是那样美好,真挚。
然而他的黑,他的不择手段,把这样一个完全的白沾染。
电话那边甚至能听到他解皮带的声音。
他亲她的锁骨,亲她的肩膀,耳后,还有手腕。
接着他无情地说:“叫。”
这样的惩罚对一个传统保守的女人尺度实在太大。
半醉半醒的女人被吓出眼泪,隐忍着咬住自己的嘴唇,然而被男人无情地扯开,不让她找到发泄的地方。
然而电话那边传来声音:“姜楠,你在吗?我想找迟总说点事。”
“说。”
“额迟,迟总,我是侯沙,你还记得吗?”
“咋。”
“是这样的,听说你最近在弄一个项目,各类的设计比赛都要选手是吗?”
“我,我想报名行吗?”
男人沉默,似是没想到对方要说这个事。轻哂了声,不知在笑对方的无知还是自己的鲁莽。
他松了口气,头一次好心地说:“行,报吧。”
然后他看见身下女人的媚态,更看见她眼角滑出的泪珠。
他懊恼,“我操。”
他以为经过误会,她不会再理他了。
可是一双柔软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她说:“说脏话是坏孩子。”
原来还醉着。
“你知道我是谁么?”
“迟焰,大坏蛋。”
去他妈的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