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再次来到一心净土,真正的雷电将军便在远些的地方凭空而坐。
“又见面了。”
雷电将军站在地上,缓缓睁开双眼,像是问候老友一样温和地出声。
相比外面的人偶,这时见到的雷电将军确实更有人情味一些。
“让我想想,究竟是什么,让你再一次来到我的面前?你的愚勇,是为了庇护那些民众,还是说……觐见我才是你的本意?”
“眼狩令不该被颁布。”
荧平静地出声。
“哦?将我从永恒的冥思中唤起,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雷电将军好像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那你是否有些过于小觑我了。眼狩令的事,我当然知晓。”
“原来你知道外面的事……”
荧眯了眯眼,目光变得危险起来。
如果雷电将军确是知道眼狩令的危害且还要颁布眼狩令的话……那雷电将军,便一定会是反抗军的敌人,稻妻和雷电将军,必有一伤。
“并非如此,我知道的只是一切关于永恒的事。包括眼狩令的颁布,也是由我所默许的。而那些愚人众的所为,尚未构成对永恒的威胁,否则……他们早已被肃清。”
雷电将军抱着肩,就如同九条孝行一般,并未将愚人众真正放在眼中。
“但稻妻的人民,因为眼狩令失去了很多。”
荧仍感觉可以劝雷电将军解除眼狩令。
“愿望本就是不利于永恒的东西。你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追逐愿望……往往会让人失去更多。正如,收缴神之眼一事本身,并不会有人因神之眼离身而丧命……丢掉性命的,反而会是那些执意要追逐愿望的人,不是么?”
“……”
荧有些沉默,想到了自己在反抗军中认识的已经身死的朋友。
“旅者,你在我眼中的确是特殊的存在。你的身上似有数之不尽的不确定性,换言之,你与永恒相距最远。”
“所以,我无意要你理解其中意义,仅由此身为这天下人间代行永恒之道便好。”
雷电将军不觉得能让荧理解自己的想法,也不觉得荧能理解自己的想法。
“或许我确实不懂永恒。”
“既然如此……”
“但我也不觉得追逐愿望是什么错误的事,剥夺人们追逐愿望的心情,这绝对不是正确的事。”
荧斩钉截铁地说道。
“……”
雷电将军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荧就接着说了下去。
“你说追逐愿望本身会失去许多……那你希望稻妻达成永恒这件事是否算得上是你的愿望?”
“既然追逐愿望会失去更多,那你是否又要放弃让稻妻达成永恒?”
并未等雷电将军回答,荧就清楚了她的想法。
“你的言论连你自己都不认可,你还想施行眼狩令剥夺他人的愿望吗?”
“……”
雷电将军一时间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这样都不能动摇你的意志,那我便在这一心净土中证明你的错误。”
荧认真地说道,身体也摆出了攻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