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章、古皇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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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皇复活,再现世上!其形高大,其音威严,震撼世间,诸天都在摇动,众生灵魂都在共鸣,漫天星斗似要簌簌坠落。这是一种震古烁今的威势,人皇雄姿伟岸,自然而立,黑发披肩,眸子内是万古的寂寞。诸圣全都跪伏,这是不可抗拒之威严气息,像是蝼蚁面对皓月,正对明,有一种天生的敬畏。众人在叩首的同时,内心澎湃,心绪如滔天骇浪,难以平静下来,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可以真正面对人皇。这是万古前的人物,整片宇宙星空都有他的传说,傲古凌今,盖代无双,开创了人族的辉煌。他的经义阐述了天地最本源的大秘,至今依然为人族最负盛名的母经,后世大帝都曾借鉴与参考。尤其是他的战力,真正的惊泣仙,万古无敌寂寞,战遍九天十地无对手,成仙路上独自孤凉。“拜见人皇!”也不是谁先开口,整片星空所有人都一起高呼,此起彼伏,响彻寰宇,圣音不绝。“古今多少帝与皇,都付烟尘中……”人皇望向星空彼岸,无上威严中带着一丝孤寂。所有人都动容,被这种情绪感染,一时间难以说出话来。这不是真正的太阴皇,只是一缕真灵意志,是刹那的觉醒,显化人间,但却压制诸天万道。人们很难想象,如果是真正的人皇出现,会有怎样的威严与气势!在这个地方,天地寂静,大道沉浮,一切天地规则秩序都被他踩在脚下,唯有太阴皇是天地中的唯一。一缕缕道痕交织、哀鸣,世人所尊的各种道都在他近前颤抖!人皇带着一丝落寞,眸光一转千万年,瞬间明晓了眼前的一切,轻轻一叹,万古岁月已经逝去,这早已不是他的时代。叶凡身旁的人身鬼面灯暗淡,在人皇面前是龙的也得盘着,是凰也得蛰伏,诸器物都被压制。太阴皇是一个如一般的男子,英姿伟岸,黑发披散,尽显其年轻时代的雄姿,眸子可以洞悉一切。他盯着叶凡体内的一个器物,一阵出,别人不知,叶凡却明白,人皇在看残破的绿铜鼎。此时,绿铜块在散发微弱的光,没有溢出其躯体,承受了莫大的威压,在自主抗衡人皇威,也正是因为如此,唯叶凡未曾跪下,就是林亦,虽未跪下,此时也面冒冷汗。人皇立在星空中,散发着让诸天大圣都要胆寒的气息,莫不悚然与动容,连护道者都叩拜了下去。叶凡虽然未跪,但却也施大礼,这是对人皇的尊重,是对其无上大功绩的叹服,对之礼敬。“又到了十字路口了吗,今世会有人能成仙吗?”那挺拔的身影自语,让宇宙星空都轰鸣,因他而颤栗。护道者大骇,诸圣战战兢兢,人皇谈到了成仙,这个大世、这个时间段是一个十字路口!他眸光深邃,遥望向北斗星域,而后迈步,径直离开。“人皇!”诸圣齐呼,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一步迈出斗转星移,像是过去了数以万年那么久远。他的速度太快了,径直在宇宙中穿梭,一瞬间就从这片星空消失了,赶向北斗星域那个方向。他已不是只念,有了一缕缕古之大帝的威严,能够施展的通超出了常理,即便是大圣也难以仰望。人皇化成一道不朽的仙光,破空而去,宛如飞仙,让护道者都震撼,无声的叩首相送。实在太快了,岁月像是在倒转,时间长河像是紊乱了,举霞飞升,不足以形容此时的盛景。血浮屠暗淡,没有了宿主。霸王悚然,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呆呆看着人皇离去。自始至终,那道伟岸的身影都没有看他一眼,也未留意那血祭台,让苍天霸血一脉的年轻至尊心中空空落落。古之大帝的气息消失了,星空恢复宁静,道则流转正常,不再被压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人们醒转,而后沸腾,这个地方一片喧嚣,今日见证太阴古皇显化,对于他们来说震撼无比。“人皇去葬帝星了,那里一定有大事发生,我们若是能感知,也许将见证一场迹!”没有人能平静,全都躁动,恨不得立刻赶向星空另一岸。葬帝星,这么多年来也不知有多少星域中的高手赶来,征伐不断,等待成仙路开启。始一临近这颗大星,就能够感受到一种可怕的气机,与其他星球大不一样,让古圣都要敬畏,让诸都心惧。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这里撒野,因为这是古之大帝的埋骨地,葬下了太多的秘密,而成仙路也始于此地。今日发生了意外。一道浩大的念从星空深处传来,中正平和,无恐无惧,席卷整颗古星。“这是…什么人,即便是绝代大圣也不敢探遍此星的每一个角落,他竟然敢如此!”人们震惊了,当世还有这样的人吗?肆无忌惮,就不怕激怒七大生命禁区中古老而秘的存在吗?!只念席卷葬帝星,而后苍宇中降落下一个英伟的男子,出现在北斗星域的生命古地上。“这是何人,竟是如此的强大!”万族祖王,域外诸圣,全都颤栗,他们盯着天际,关注这一强大念,心有所感,莫不惊悚。这道强大的波动让诸多的圣人们全都发毛,心胆皆寒。人皇降临北斗星域,出现在阔别了无尽岁月之久的古星上。他从星空古路赶来,胜似闲庭信步,宛若咫尺之遥。他的气息在弥漫,古皇威盖世,没有刻意震慑,完全是自然流露,惊住了每一个人!“这是谁……从仙域回来了吗?当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他是谁,怎么能活到现在?!”无论是太初禁区,还是不死山,亦或是仙陵、墟等,各大生命禁地都有存在被惊醒,发出带着疑问的威严声音。“他……像极了传说中的一位人族古皇,极其久远。”“人皇――太阴!是他,真的是他。不是早已坐化在时间长河中了吧,这不公平啊!”生命禁区内,几位古老的存在大震动,简直不敢相信之一切。没有人知晓他们的心绪,自身明明长存到了现在,却还在震惊于人皇的出现。几位至尊级存在如临大敌,眸子中有丝丝缕缕的仙辉溢出,关注人皇的一举一动!“是了,与那大成圣体一样,其只念被净化后,最终唤醒了前世的一道真灵意志。”禁区内有人低语,紧张气氛减轻了不少。人皇睥睨天下,眸子中有万古岁月在流逝,他俯仰天地间,一步迈出,山岳倒转,瀚海远去,无所不至。他那个时代的人都死去了,一切都已成灰,今日再临此星,心绪万千。即便是人皇面对这万古的孤凉,也一阵黯然。出乎诸圣的预料,他没有去七大禁区,而是化成一道仙光,降临在西漠,出现在一座宏伟的巨山前。这里佛光蒸腾,信仰之力如海洋,普照十方,正是浩大的须弥山!日月颤抖,星河失色,人皇登上须弥山之巅,面对几株古老的菩提树,正对前方宏伟的大雷音寺。“当……”钟声悠悠,传遍西漠,响彻天宇间,像是自远古划破时空而来。须弥山颤抖,大雷音寺震动,整片西漠大地佛光大盛,像是有诸天古佛显化,异象惊天。“难道说佛祖转生了吗,为何有这种磅礴景象,遍地佛光,到处都是禅唱声?”便是凡人都被惊动了,心有感应。人皇登上须弥山,接近佛教最核心的古地,这是古来罕有之事,引得整片西漠都一阵大乱。一股莫大的威压透发而出,从须弥山上向下流淌,整片西漠所有古寺内的佛像都在发光,垂落下一缕缕丝绦,那是纯净的信仰之力,所有菩萨、古佛的像都复苏了,像是有了生命。“原来如此。”人皇点了点头,洞悉了阿弥陀佛开创的佛教,轻语道:“阿弥陀佛也算惊艳了。”这种话语一出,天地震动,四方皆颤,所有古寺内大钟轰鸣,信仰之光冲霄,佛力弥漫,震撼世间。无论是须弥山上,还是其他古寺内,诸多古僧、佛子都一颤,古往今来有谁敢这样说话。这像是一位长辈在评价一位不错的孩子,实在是让他们战战兢兢。佛音震耳,一座座寺庙内点燃了佛光,老僧、佛徒等全部跪伏,忍不住朝着须弥山叩首膜拜。这个时候,须弥山最秘的古地,混沌雾霭溢出,一件古器飞起,散发着不朽的光辉,冲向无上的人皇。正是佛教至尊器――降魔杵!这是阿弥陀佛大帝亲手炼制的兵器,为佛道最高圣物,降妖伏魔,可镇压三千大世界。“宝杵自行觉醒,要针对这位神秘至尊吗?”诸多古僧颤栗,这是从未有之事。当年,只有佛的魔壳释迦摩尼反出大雷音寺时,降魔杵自行觉醒过一次,但却也不像今日这般威势滔天,简直要摧毁九天十地。降魔杵内蕴的只念彻底复活了,没有一丝的保留,为三十万年来从未有之事!这让人们惊憾,古之大帝气息弥漫,宛若阿弥陀佛大帝再生,惊呆了所有僧与佛子。然而,让所有人震惊的是,降魔杵一颤,停在人皇面前,竟然如人一般行礼,像是在请罪。西漠遍地腾佛光,即便是深山古刹也在弥漫佛力,音不绝于耳,如黄钟大吕在轰鸣,像是佛陀转世,将显世间。须弥山上,降魔杵散发混沌气,无量仙辉冲霄,内蕴的只在轻鸣,向人皇请罪赔礼。这一景象让大雷音寺震动,发出阵阵佛鸣,诸多古老石像摇动,纯净信仰之力如汪洋般澎湃。所有老僧都呆住了,诸多佛子皆石化,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而后叩首,这是阿弥陀佛的兵器,竟然做出如此举动。大雷音寺摇动,发出阵阵禅唱,三千菩萨、古佛齐现法身,绽放不朽辉,悬在半空中诵经。“这是上古诸佛在显化法身,是他们遗存的神识烙印再现,非大祥大瑞不可有这样的征兆!”一位僧惶恐了,对着人皇还有降魔杵颤栗,今日所发生之事匪夷所思,超出了他的理解。降魔杵连续颤动,向着人皇施礼,真的太人性化了,宛如负荆请罪。“一道恶念而已,算不得什么,无需请罪。”人皇说道,并未追究阿弥陀佛大帝曾对其只念所做的事。但是,佛教宝杵却不断的震动,非常认真与郑重,执意代佛门大帝请罪。“我且问你,收聚这么多的信仰之力,对苍生是否有碍?”人皇平静的问道,但是却透发着一种威。于平静中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人皇宛若高坐九重天上,俯视人间,掌控法度,不容许有人危害苍生。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是一个威严的至尊,守护苍宇,君临天下,不允许破坏法度,为祸人间。即便是面对一位人族大帝,亦是如此,这种气吞山河,睥睨九天的威势让人心惊胆颤。佛教中人全都呆住了,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难道还敢责问过去的阿弥陀佛大帝不成?实在是骇人听闻。出乎他们的预料,降魔杵认真回应,没有一点敷衍,内部只复苏,这一次竟然传出了音。“阿弥陀佛至慈至善,一生都没有杀过一条生灵,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这道念亦充满了威压,这是一种可于天地间称尊的力量波动,一丝不苟的回应人皇,格外看重这个问题。整座须弥山都在摇动,发出万丈辉,纯净的信仰之力起伏,似星河茫茫,壮阔无边。所有人都被惊住了,诸僧莫不身颤,自古至今,这件古兵都没有开口说过话,而今竟对一个秘的伟岸男子这般礼敬。这个人是谁?众人心中震撼,全都口诵佛号,发自心灵的战栗。人皇点了点头,依然肃穆无比,一如过去君临天下般,俯瞰诸,有一种至高无上的雄姿气概,让人敬畏。“事实上,这种纯净的信仰力亦可让每一位佛徒受惠,反滋养他们,精气澎湃,血充盈。”降魔杵内蕴的只解释,讲述了信仰力的种种妙处。“一时不杀生容易,一生都不曾杀生,真的难为他了,就怕最终天塌地陷,彻底颠覆。”人皇黑发披散,眸子深邃无比,像是能看穿古今未来,说话时威凌九天,带着一种大悲大威,压盖万古。显然,人皇在警告,即便是面对后世一位大帝的兵器魂,亦散发着不容违逆的正气,若有危害人族举动,直接镇杀!人皇时代,开创了极度辉煌的盛世,九天十地独尊,上击神明,下镇九幽,横杀圣灵,镇封一切动乱,但凡危及苍生,都难挡人皇一击。“人皇尽可放心,阿弥陀佛一生至仁,虽有无敌佛身,但却从不做有悖生灵意愿事。”降魔杵解释,阐述众生平等的佛义。整座须弥山震颤了,诸多古僧,所有的佛子都呆住了,这竟然是人皇,出现在了他们的佛山上,简直像是话般。人皇在世的年代太久远了,早已没有办法考证,而今居然在此俯视须弥山,令佛门帝兵觉醒、亲自回应。所有这一切都太过震撼,让人觉得如同一场梦幻,显得如此的不真实。“参见人皇!”大雷音寺前,诸多佛教徒跪倒,即便身入佛门,但依然知道人皇有丰功伟绩,虽然具体说不出,但人族世代皆诵其名,足以说明一切。大雷音寺轰鸣,整座须弥山摇动!上古禅唱声响起,庄严而浩大,跨越时空传来,这是诸天菩萨、古佛当年留下的音,唯迎至尊方显世。同一时间,地涌甘泉,天降瑞彩,虚空生莲,兰芝伴生,芬芳扑鼻,霞光成千上万道,这里圣祥和,成为极乐净土。“希望如此。”人皇说道,从降魔杵上移开了眸光,站在须弥山上眺望西漠,但见佛光普照亿万里,苍生尽沐浴当中。西漠大地在抖动,因为人皇扫视了每一寸角落,透视本源,让一切都无所遁形,逃不过的他的眸子。“一切都是为了长生,难倒了多少人杰,都付尘土间。”人皇轻轻一叹。“是,这条路无解。”降魔杵内的只念有感,心有戚戚然。“无论是神话时代,亦或是而今,诸多至尊天骄都走出了自己的路,或葬下一世身,或问道不死仙药,或收聚信仰力……各种法门林立,都不可谓不惊艳。有一点要牢记,得到了多少就要付出多少,即便是弱小的凡人众生也可与至尊清算。”人皇说道,字字铿锵,威严尽显无遗,话语浩荡于苍茫大地间。这是一种提醒,亦算是一宗警告。降魔杵默然,它并不是惧怕,而是对人皇有愧,过去曾对太阴至尊的只念试验不朽法门,而今心存愧意,带着尊敬。这一日不光须弥山,整片西漠都震动,因为每一座古庙内的像都在发光,传出的不是佛音,而是人皇的声音。许多老僧沉思,心中大受触动。阿弥陀佛大帝绝对是古往今来最惊艳的大帝之一,深不可测,堪与任何古皇、天尊并论。他留下的道统自然强大,发展到现在,出现了许多古佛,越发的繁盛了。人皇观过西漠诸域,点了点头,不说其他,单轮这门道统发展壮大到这一步,就值得让人思忖。太yin至尊起身,离开须弥山,向东荒而去。“人皇将去哪里?”降魔杵带着尊敬之意问道。“我时间不多了,欲留下道统,从此后尘归尘土归土。”人皇平静的说道,脚下出现一道金光大道,直接铺展到了东荒,快到让众生震撼与不理解。“人皇走好!”这一声送别,代表了生与死的告别。人皇出现在东荒,只身来到了荒古禁地,郑重点头,露出一缕凝重之色。而后,他便离去了,一句话也没有说。人皇并没有走向其他任何生命禁区,尽管有些古老的存在极为紧张,但是他却看都未看一眼。“还是有憾,未能见到仙路开启……”他独自上路,视太初古矿、不死山如无物,不去关注,不去聆听,像不是一路人。无声无息,他消失了。这一日,姜家出现一缕缕道则,太阴之体小婷婷盘坐虚空中,耳畔响诵经声,见到了一个英伟的男子。“你……是谁?”“或许成仙路只是一种希望,有什么比见到血在后人体内流淌,朝气蓬勃,而更具有希望的意义,或许我已见到仙路,蕴含在希望中。”英伟的男子于古今称尊,此时却慢慢淡去,渐渐消失。姜家,小婷婷心中一颤,叫道:“前辈你不要走,不要离去。”伟岸的身影模糊了,只有那缕笑容还在,带着一种解脱。至尊将逝,脸上只剩下了慈祥与灿烂的笑,失去了镇压万古诸天的威严。小婷婷永远也不会想到他是人皇。清风吹过,一阵光雨散去,雄姿伟岸的身影彻底不见了,碎灭在虚空中。“从此世间无人皇……”须弥山上,传出一阵幽幽叹息。想那一代人族至尊,丰功无数,伟绩压万古,惊才绝艳,冠盖古今,终是走到了末路尽头,让人扼腕长叹。跨越万古的回眸,昙花一现,照亮世间。再伟大的存在,也终究免不了落幕,他能在这一世出现已算是一种迹。这一刻,几大生命禁区内都很沉默,人皇自始至终都未曾向他们这里看一眼,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惜了,一代人皇啊,丰姿绝世,何等手段逆天,就这么凋落了。”“这条路上,谁能言对,谁能言错,有的只是不同的选择。”“一场繁华大世,看我辈天骄一个个凋零殒落,这不是选择的选择,一场黄金盛世落幕,还能剩下几人?”“我在聆听自己的葬歌,在路上,我坚持,于飞蛾扑火中见证我的道……我的长生。”显然,人皇的逝去,让禁区中的几位存在都心有所感,倍加觉得落寞孤凉。“当……”一声钟响,天地乱动,几大生命禁区全都安静了,东荒、中州、西漠、南岭、北原,整颗葬帝星都震撼。北域,紫山内,无始钟声莫名轰鸣,震耳玉聋,连凡人都听到了,响彻天地。这一变故,惊的每一个人都脸sè苍白。无始钟响,震惊天下!这么漫长的岁月过去了,即便是大帝也早已坐化多年了,而今紫山内为何以又有钟鸣?全天下人都呆住了,但凡修士莫不颤栗,对无始这个名字有一种发自灵魂的敬畏,每当念起,体内血流都会加速。他是至尊与无敌的代称,凡人或许不知,但是无始之名一直在至强者口中流传,长盛不衰,被人议论。十方俱寂!唯有钟声回荡,其他声音都消失了,全天下都在听闻钟响,遥望紫山,诸雄在簌簌的颤抖,朝那个方向跪拜了下去。一声又一声,钟波扩散,响彻北斗,没有伤一人,没有毁生命禁区,只是一种哀鸣,带着一种凄凉。直至钟声消失很久,人们都还在石化中,难以回过来。“他应该早已死了,在八万年前背对众生坐化,我曾感受到那股震撼古今的可怕波动,天地都在颤栗。”“这个男人真的太强大了,可惜也老在了岁月中!”几大生命禁区内,终于传出了古老的声音,对无始极度忌惮,有释然也有感叹。随着时间流淌,一个又一个伟大的存在衰老,古今最强的至尊天骄一个个离世,再也难以见到了,让人遗憾。“八万年前那一次,真的惊住了所有人,谁也没有想到他活到近代来。”“可惜了这样一个男子,最终也只能一个人在孤山中黯然落幕。他如果再出现,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立身仙域中。”“不可能,成仙路上注定孤凉,世人永远见不到他了,他不可能提前八万年打进仙域!”几大禁区渐渐平静下来,他们知道那不是无始大帝,只是他遗落在尘世上的一口钟,悠悠而鸣,在为人皇送行。这是一种致敬,送别前辈人皇。真正的无始大帝已于八万年前成为了一抔劫灰,背对众生,孤独的坐化在岁月中。无始钟幽幽,钟波停下的刹那,紫山周围落花飘零,化成一口巨棺横空而过,竟赶到了人皇化为光雨而消失的地方,洒落而下。少有人能猜透,大多数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最后,紫山又是死一般的宁静,没有了一丝声响,重新与天地俱寂。而各大生命禁区也都陷入永恒的单调,无一丝风波,宛若一片生机俱灭的死地。人皇归来,短暂的生命旅途,似昙花一现,北斗风云再次落幕。而在星空深处,年轻一代的至尊们依然在争锋,充满了朝气,热血澎湃,在为自己的帝路而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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