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过了。
是自己打不过的老鼠。
花言后腿都没过藤墙,彻底踩在墙体了。
他的大脑想要让自己的身体缩小。
但身体的本能却让全身毛发蓬松,变得比往常大上些许。
心跳加速。
血液如同汞液上头了。
花言本以为自己很快就要被这群前仆后继的老鼠给撕碎。
但鼠群意外的没有。
他们红着眼睛,紧盯着花言。
随后从最后末尾处分开。
一个浑身苍白的老鼠走上前来。
两旁甚至有十分人性化的状鼠搀扶。
是你,老鼠师傅!
花言看到那白老鼠,第一个反应就是以前看过的功夫熊猫电影里的老鼠师傅。
但其实并不是,因为人家是浣熊。
而这个是真的老鼠。
“你不该来到此地的,小猫咪。”
白老鼠语气十分的苍老,他用那芝麻大甚至有一层白色外膜覆盖的眼珠打量着花言,沉声道:
“这里已经被我们把守上百年,就算是你们,也休想从我们手中夺取水源。”
谁TM想从你们手里夺取水源啊。
“我只想离开这里!”
花言尝试给脑海中的想法说出来,虽然不太习惯,但离谱的是确实讲出来了。
而不是之前那不知所意的喵喵喵。
“我知道的,前不久地面坍塌了两座巢穴,你们在找安顿的地方吧?
这里刚好湿润,有数不尽的食物,水源。
果然,去年那开裂的入口让你们知晓了这里。”
白老鼠自顾自的说道。
“我说,我就是单纯的想离开这里!”
花言用那尖锐的叫声打断对方不明所以的回答。
这场面就犹如那个梗一般。
我说我杀人不眨眼,你问我眼睛酸不酸。
有病不是么?
“呵。”
白老鼠嗤笑一声:
“你以为我会信你们这群猫猫的鬼话么?
快给你们的长老叫出来吧,派遣一只没有成年的小猫咪当做诱饵。
可别让我看轻你们啊!”
咋了?
老鼠多了不起啊?
这就看不起你家猫大爷了?
花言那叫气的哟。
要不是现在鼠多猫少,他得要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但现在没有办法。
毕竟猫落下水道,被老鼠欺啊!
他看着自己完全没法下脚的地方,又看着远处跟雨后竹笋一样络绎不绝的老鼠。
在心中祈祷。
这时候远处在来一大堆蟑螂来跟鼠群乱斗就好了。
可惜贼老天不知道花言的想法。
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在老鼠把持的水源地带,平白给你变出一个蟑螂部落。
果然,做猫不能太嚣张。
尤其是自己这种单独行走的猫。
“嗯?”
白老鼠眼睛一瞪,露出残缺半颗的板牙,威胁道:
“再不叫出你的族人们,那么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围在花言周边的鼠群们配合的往前涌上来,血腥的门牙味冲的花言发颤。
远处,一只小老鼠跑了过来,在花言的视线中,甚至滑稽的翻滚一圈。
它跑到白老鼠旁边,触须触碰着,并说道:
“长老,周边没有闻到其他的气味。”
“那他的味道来源呢?”
白老鼠瞥了眼花言,反问道。
“长,长老。”
小老鼠抖擞的跟着看了眼花言,随即被吓的缩回脑袋,他就是那个被小伙伴拉过来一起看看情况的老鼠,结果小伙伴被吞了,他当时由于胆子小,没来得及下来。
留了一条鼠命。
“像什么话,像什么话!”
白老鼠不乐意了:“不就是一只猫么?到我们鼠群里,别说是猫了,就算是老虎也给我盘着。”
确实,毕竟老虎也怕被撑死。
这话花言可不敢说出口。
世道的艰难,轮不到一只可怜无助弱小又能吃的小猫咪说话。
似乎是白老鼠给予的勇气。
小老鼠雄赳赳气昂昂。
整个鼠都气势了起来。
他大声说道:“这花猫的味道是从上游的水泉里传来的!”
说完,甚至不屑的对花言笑了笑,露出那没长齐的尖牙。
“上游水泉……”
白老鼠,也就是这个鼠群最聪明年长的长老思索着,他的目光逐渐不善起来。
要知道,这片水源的上源头可是被一堵石墙给彻底堵住,下面的水道则是汹涌的暗泉。
这个不知好歹的猫咪,极有可能是失足落水,被冲刷到了这里。
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他,是落单的!
背后没有族群!
对此,长老不确信的抬头看了眼头顶。
水源的上方曾经是有一个可以前往外界的井盖的。
后来因为上方的建筑坍塌,彻底给这个口子封死后,他们就从另一个区域前往外界了解信息了。
本以为这群猫是找到了什么口子,从上面钻进来。
没想到只不过是虚惊一场。
想到小时候,自己出门被猫碾的经历。
长老眼红了。
他杀气腾腾的竖起自己的爪子,指向花言。
“今天我们吃猫肉!”
老鼠们顿时一拥而上。
而花言呢?
花言飞起来了!
果然,不逼一把。
花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跳这么高。
他在空中。
他在旋转。
他在腾转挪移。
他宛如滞空一般,触须在快速分析当前的情况。
尾巴保持着平衡,让他思考下一步发力。
最后,他以一个奇怪的脚步,蹬向墙顶,瞬间跃出包围圈。
每一只猫可能不一定都是空中飞猫,但是,当被狗碾,老鼠欺负的时候,那么就会是了。
他在跑。
他们在追。
双方你来我往。
中途,花言曾尝试按住几个落单的老鼠。
没想到人家看着状,力气也贼大。
一挣扎就挣扎出来了,还差点咬到花言的爪子。
吓得花言使出了猫猫无影掌,连续拍击那老鼠的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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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破敌方护甲。
“可恶。”
花言含泪继续一个大跳跃,跃过老鼠的扑击。
为什么这群跟小牛犊子一样大的老鼠这么厉害啊。
明明之前那个小老鼠一口就可以闷了。
一个爪子就可以按死了。
想到短暂的猫生,花言心肺都快炸了。
脚掌散发着热量,热的他不停的喘。
“我只是想要出去,白老鼠你不要欺猫太甚。”
花言用爪子勾着一块藤蔓,停歇在墙顶角落区域,对着底下紧紧逼近的老鼠喊道。
“哼。”
白老鼠停下追逐的步伐,老年鼠了,要体谅,虽然没追多远:
“你以为你出得去么?要知道,这可是宛若迷宫的地下水道啊,其深度广度,可比你们在地上跑的要大的多。”
“地下水道大不大,妨碍我出去嘛?”
花言很不服气,“再说了,不同的城市下水道又不是连通的,你在大又能大到哪边去?而只要小猫咪想,能被狗从一个城市碾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大厦碾到另一个大厦。
大厦懂不懂?城市懂不懂?
呵,井底之鼠。”
“狗是啥?”
鼠群里有老鼠在问长者。
“就是闲的犯病,会来叼我们的吊毛,但现在见的少了,毕竟只要我们不上去,他们也下不来。”
长者回答。
虽然不知道被狗碾到另一片区域为什么会让这只猫这么自豪。
但他说是就是吧。
反正等他的鼠子鼠孙给水库站满了,任他说个天花乱坠,也逃不过今天开猫饭的结局。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你逃不出去么?”
长老胜券在握的缓步走到花言脚底下,吓得花言差点再来个空中飞猫,好在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动静。
就是远处密密麻麻的老鼠,快要给这个能支持花言来回跑几圈的水库给站满了。
所以说老鼠这么能生的吗?
太特么的能生了吧。
国家生育局看到了都会流泪,恨不得韭菜添加老鼠生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