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哩啪啦——
寒风凛冽,外面的雨没有停歇。
雨水落在屋檐上,快速滑落,溅落下来的水珠击打在这片土地。
哗啦——
门滑动的声音响起,花言从中缓缓走了出来。
他抬头站在长廊处看向天空,只见到天上被一层铅墨色的云雾所遮挡。
“这次的世界居然让自己当个人,真是不错。”
一阵风吹来,冻的花言缩了缩。
他用手搓搓两边肩膀嘀咕句冷。
随后收回目光,大概扫视了下周围,发现四周用木栏所围,有一条用石头铺出的小路通向外界,那里有一个简陋的门。
还有一条则通向一个用泥巴石头糊成的小房子。
发现外门的雨没有停歇的意思后,花言重新回到房屋内,给门关上。
实在是太冷了。
他醒来时就在这个屋内,屋子里有一席床铺,有一张红木桌,还有一内置的篝火。
篝火早已熄灭,花言找了一圈没有看到点火的东西。
确认自己如今所处环境后,花言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便开始查看脑海中的信息。
「被选中的孩子,你将再次开始你的旅行」
「在这敏感的星球上」
「寻找你的容生之地,而不是被恶意所针对」
花言静等一会,等待后续的记忆。
但很快。花言的脸色难看起来。
因为他什么也没有收到。
无法从记忆获取情报,那么只能在看看脑海里的信息。
短短三句话,让人注意的就是敏感,容生之地,恶意几个词语。
没有明确的目标,没有明确的目的。
所谓的容生之地又到底是什么。
不理解啊。
难道这个小屋子不算容生之地么?
而且恶意又是什么意思?
代表自己不是这个屋子的原主人?
花言只能这样想。
花言抽空打量了下自己。
虽然是人类的身体,但明显不是原身,穿着朴实灰色的粗麻布衣,脚上则是人字拖一样的草鞋。
摸上去毛糙毛糙,本以为会很不合脚。
但离奇的是,花言走动时并没有感受到不适,用手摸了摸才发现全是茧子。
咕噜噜——
肚子发出一阵声响。
花言摸着肚子,房间早已给他找了个遍,没有什么食物。
想要吃东西,必须得要出门寻找才行。
可这雨要多久才能停下呢?
花言找了个角落缩着,他不想在雨中冒雨外去。
外门那般冷,加上风雨,花言完全不认为自己可以在那个情况下坚持多久。
天色,很快彻底暗了下去。
吱——
木枝和青石摩擦的声音响起。
动静惊起了屋内的人。
这段时间花言一直蜷缩在床铺上,依靠那薄弱用揉碎的稻草布匹编制的被子进行取暖。
毕竟他要保存自己的体力。
床铺也是用这种稻草做出来的,很多坚硬的地方都被来回碾碎,摸上去有奇特的手感。
虽然如此,花言依旧睡不着。
所以他才能在听到外门异样的声音后,立马起来。
花言从床铺安静的走下来,用屋内微弱的暗光悄悄走到墙角,身体面对着木门。
他选的这个位置右手则是一个半开纸糊的窗户。
如果有什么不对,他就立马扎破这层窗户,从中翻过去。
为什么要怎么做,是花言想要试探下来的人和这具身体到底有没有关系。
如果相识的话,对方晚上回来肯定要招呼下。
哗啦——
木门被打开,在微光下,只能看到一团黑色的人影站在门口。
头上戴着大大的斗笠。
手中则抓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水珠顺着身体从那东西上往下滴落。
那人影给给手中的东西放在门旁,随后转身出去。
并没有看到角落中所待着的花言。
没有跟自己打招呼……
花言最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了,他犹豫片刻,果断的一拳头捅破纸窗。
外面漆黑一片,这具身体的视野并非上世那般,可以在微光环境下看清环境。
但花言也顾不得什么。
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于是利索的用手给纸全部撕开,留下一个正正方方的洞口,从中翻了过去。
身体在半空中,忽然幽幽声音从耳畔响起。
“找到你了。”
刹那间,脚底板开始鸡皮疙瘩一路上爬,花言浑身一僵。
他感觉外面的雨水加上寒风都不及这句话。
二话不说,他就想要给脑袋缩回去。
下一刻。
钝器与脑袋相撞的闷声响起,花言感觉到自己后脑勺被重击。
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不久后,小屋内点燃火光,陶土锅内煮上了咕噜噜的白肉。
……
“什么玩意!”
花言惊醒,他看着熟悉的屋内。
随后快步拉开房门。
向外眺望,只见外门阴雨连绵。
随后他又在屋内找了一圈,跟自己刚刚所见到的一切都相同。
自己之前翻后导致乱掉的东西全部回归。
花言不由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记忆中的那个沉闷痛楚清晰可闻。
回档?
花言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也就是说,自己的旅游从某个角度上来看,就是一场游戏。
并且死亡是可以回到某个时间点上的游戏?
花言在内心揣测,但他无法直接拍板。
毕竟玩意这种回档是有次数限制的,或者是某种要求。
玩砸了那可不行。
「被选中的孩子,我发现你已被恶意所笼罩,于是我赐予你不死的权利」
「祝你本次旅途愉快,尽快寻找到自己的容生之地」
就在花言思索的时候,脑海中的弹窗再次出现。
直接告诉了花言所想要的答案。
看来这个世界自己真的是不死的,同样可以无限回档。
那怕什么。
难不成这还是个魂系游戏?
花言燃起来了。
雨?
不就是淋雨吗。
多大点事。
花言整个直接飘了,正如游戏圈里流传的一句话。
我不需要知道我在哪里,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要知道,我要砍谁。
现在的花言就是这个想法。
这个屋内都已经看过了,没有什么好搜的东西。
二话不说,‘哗’的一下,给门拉开。
寒风让花言打了个哆嗦,但很快就被抛弃到脑后。
兴奋的大脑生产着内啡肽让花言快速的克服这种寒意。
大不了接下来去找几件衣服换上。
看那家伙穿着斗笠,想必也有蓑衣。
踩着石路,一路来到木栏前。
花言一脚踹向碍事的木栏。
嚣张两个字发挥的无与伦比。
咣咣,木栏晃荡两下,尴尬的是并没有被踹开,有几道藤蔓当做门锁给锁上。
“嗯?”
花言尝试给藤蔓弄开,发现找不到切开点,一时间感到奇怪。
这是什么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