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一番,发现连接门和围栏的藤蔓实在是复杂,并且上面带有着渗着绿色水珠的液体,在雨水中都冲刷不掉,花言很勇的用手抓了下。
然后被倒刺戳进肉中,现在感觉整个右手又酸又痛。
患口处火辣辣的,仿佛有火星贴在那不停的烫着花言的手掌。
直接给他整中毒了。
“卑鄙的家伙!”
花言咒骂一声,用嘴巴吸着伤口,远离木门。
他万万没想到,哪有人会在自己家门口给锁门的东西上毒,这不怕大半夜不小心弄破手,然后痛苦一晚上么。
花言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因为这事情,兴奋劲过去了,导致他觉得有点冷。
但这个屋子还是不能继续待下去。
想到那特意绕到后面守株待兔等着自己的屋主,花言就打一个冷颤。
太阴间了。
为此,花言特意绕到后面,结果发现木屋后面的那一面种满不认识的植物,完全走不过去。
想要到另一面,必须要从外面绕过去。
这样说,不就代表直接可以直接从窗户那翻出去了么?
花言踩着石头小路回来,看到天井处有一口水井。
水井旁边有一团湿润的麻绳。
粗麻绳一端在水桶上打一个结扣,另一端则捆绑在一颗大腿粗的树干上。
花言看到水井,顿时感觉到嘴巴有些干渴,不由的舔了舔唇角的雨水。
这一下更想要喝水了。
走过去,花言探头看向水井,狭隘的通道,里面浑浑不清,有黑影在其中游动,看上去是黑鱼,有点小。
小心的给水桶扔了下去,在听到清脆的入水声后静置几秒,花言便用力拽着麻绳。
顿时感觉一股阻力从下方传来。
好在花言这具小身板性能还算可以,花费一些力气后,成功给水桶弄了上来。
“嘿,看我这运气。”
花言看着木桶里来回游着,就一拇指粗细的小鱼,用手指逗下小鱼,滑溜溜的。
说来也怪,那小鱼不怕生,在花言手旁绕来绕去的。
雨水在水面泛起涟漪,垂涎在翠叶之中。
如果不是自己此时正淋着雨,也别有一番滋味。
花言扫了眼,乐呵呵的用手捧一口水喝。
也不嫌弃什么。
毕竟当猫的时候,比这个更脏的都喝过。
可以说猫猫的野生基因让花言克服了很多东西,感谢猫猫。
喝爽,花言不舍的看了眼桶里的小鱼,直接给剩下的水都倒进井中。
那鱼实在太小,加上淡水鱼的寄生虫较多,没有火的情况下,花言完全不想生吃。
给桶往一旁一放,花言沿着石头小路走向那个黏土堆起来的小屋。
“唔——”
没推开门就闻到里面一股骚臭味。
往里面一看,果然,一个用木头简单立起来的遮挡板,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坑洞。
这是一个旱厕,看那挡板是可以拆卸下来的。
每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挑这些东西。
墙角堆积一些砍好的干木柴,叠放的整整齐齐。
花言凑过去拿着木材仔细揣摩,并用手在空中来回挥舞,他要给自己找个趁手的东西。
可惜这里的木材被劈的很碎很细,大部分更是从中间裂开,完全不行。
中途花言甚至想要找一找劈柴的斧头,可惜找了一圈没有看到。
最后花言扫一眼就退了出去。
正所谓雁过拔毛,花言什么也没拔到。
——————
嘿咻。
由于是白天,外面天色虽然因为雨季的影响阴暗,但总比夜晚要好上许多。
花言这次给纸窗弄破后首先是探头往外瞧去。
发现果不出所料,房子的这一面是直接通向外面泞泥的小路,淤黄色的泥巴糊成一团,道路上有木轮压出来的条条印记。
道路两旁则开着白色黄色的小花以及一指高的绿草,就算被风雨摧揉,七倒八歪,也刹是好看。
远处烟雨中,依稀能见到农田里忙碌着。
再远处,则是能看到半截插入云霄的山头,绿莹莹的大山蜿蜒起伏,给眼前这片世界彻底隔开。
山间,田园,乡村。
花言瞬间锁定自己如今的位置。
甚至看到外界的景色不禁想要抒情的吟诗一首。
但奈何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语文课上背诵的句子甚至一句想不出来。
最后只能无奈的咂咂嘴巴,哼次哼次两句美。
如果没有外界的恶意的话,什么也不知道过来旅游两天,洗涤下心灵也是很好的。
旅游的本意其实就是让自己那不停转动的齿轮松懈一下。
具体干什么并不重要,看到景物记不住,但也能明白那一刻的喜悦。
“靠!”
花言翻窗户的时候,有一只草鞋不小心从脚上脱落。
但此刻的他已经彻底翻了过去,
无奈之下,只能重新在钻半身进去,用手勾着草鞋。
呼——
费劲点小力气,成功拿到。
花言给鞋子穿在脚上,发现这种草鞋在淤泥土路上实际并不好走。
一脚下去在抬起来,就感觉鞋帮和鞋底在撕裂。
走两步,花言就立马沿着两侧的花草踩着了。
很快,花言停了下来。
原来视野中,有一位戴着斗笠佝偻着身躯的人,坐在青牛的背上,拿着牛鞭缓缓的向这里走来。
再进点看看,发现那人是一个老者,脸上的肌肤低垂,眼睛都陷下去了。
但他那眼睛十分的有神瞩目,对方同样微俯的打量着花言,目光一下子对了上去。
“小娃子,偷偷溜进别人家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好在你遇到我,给东西放回去就好了。否则非要给你家长叫来,好好给你屁股打开花,让你知道为什么花儿那么红。”
说着老者骑着青牛在花言旁边停了下来,他狐疑的看着花言的脸想了想问道:“你不是牛家村的人吧,毕竟牛家村乡里乡外哪家哪户的小孩我都看过……”
牛家村……
花言在心理嘀咕一下。
同时他对自己这个原身的身份更加不确定。
眼前这位老头可是明明白白的说自己并非这个村落的人。
同时也告诉他,这个家并非是自己的家。
那么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并且是作为出生点出生在这里!
“小娃子,小娃子!”
花言想的出神,可老人家有点不耐烦了。
这个雨天本身就冷,自己一骨头僵硬不堪,赶忙回去弄点药酒喝呢。
倒是这娃子……
老者上下打量着花言,确认记忆中的确没有过这位的存在。
而且这个屋子的主人……
老者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拍拍牛背,亲切道:
“小娃子,我看你也没有什么东西,要不来我家烤着火讲讲吧。后面如果要落户或者找人,我也能给你介绍给我们的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