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再次回到熟悉的地点。
但这次与之不同的是,他懒得动弹。
大脑疲惫不堪,整个人昏沉沉的想要睡觉。
可能是由于上一世的经历过于惊吓。
使得花言就算回档,也要一段时间缓和。
许久。
花言听到窗外传来一声牛叫声。
他知道,这是牛老头走远了。
在隔了会,花言起身出去给自己打了一桶水,洗了吧脸又喝了点后,才缓了过来。
好了,是总结的时候了。
首先是让花言感觉到离谱的东西。
也就是上一个猫猫动物世界最后出现的——生物进化殿堂,被他给带来了。
这也就是说,他是完全可以进行基因进化的。
并且因为这个,还查找到了牛家村这里有旅人,这个人种里面,单独的旅人亚种生物。
同时这个旅人来头也不小,牛头怪几次都因为这个词而流泪。
虽然花言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菩萨,神像这种云里雾里的东西,花言想了会没有想明白。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红旗下长大的人而言,牛鬼蛇神这种打小就不信。
没想到来这里倒是货真价实的体验了一次。
想到那一堆菩萨小泥像,花言就哆嗦。
不过除了这个,村正最后说的规则石也是一个值得让人注意的事情。
从名词上来看,想必这种东西,就是牛家村规矩的罪魁祸首。
当然猜错也无所谓,毕竟花言可以推翻在来。
上一世本打算在牛斗那套信息,没想到也不知道算是福是祸,从村正那得到不少意外的消息。
反而牛斗那就供了个牛甜大婶的规矩。
对了。
花言想起来最后发生的事情。
一个壮汉出来认领自己,表示是从采药人手中换来的。
也就是说,那个人是这间屋的主人么?
牛大竹吗……
昏暗的房间内,花言靠在门口半坐在地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他在盘算这一世究竟要如何活下去。
首先得要确认如何安全快速有效的激活体内的生物进化殿堂。
只有激活了,才能够借此去查看牛家村藏有的旅人基因在哪里。
到时候如何采集是另外的事情了,毕竟多死几次总能够采集到。
那么如今的任务就是老老实实的活下去,别一直在第一天打转。
嗯,那么就在家里等牛大竹了。
等他回来后在看机行事。
如果换自己单纯的就是为了干一些猪狗不如的事情,那花言只能被迫流浪。
……
牛大竹趁着夜色回到家中。
手中提着今天上山时捉到的野鸡,神色匆匆。
推开木门后,发现屋内的篝火已点燃,一幼孩蜷缩在旁边后才松了口气。
“你今天表现的不错。”
牛大竹放下斗笠,脱下蓑衣,表扬了一下醒来的花言。
随后不慌不忙的走到屋外处理手中的山鸡,开始拔毛放血。
拔出来的鸡毛特意收着,放出来的鸡血更是用陶碗装。
随后打两桶水冲洗一下白里透红的山鸡,又在院子里自己开辟的一小块菜地里拔了点姜蒜回来。
牛大竹回来后看到花言呆呆的蜷腿呆在火旁,十分的满意。
又拿来一块被磨的雪亮的柴刀坐在花言的旁边,一声不吭的给手中鸡肉切成块,扔进陶罐当中。
此刻陶罐里姜蒜已经被拍散,牛大竹给篝火捅了捅使其烧的更旺。
便出去给最后的一步,水给满上。
等彻底弄好挂在火上慢慢炖后,牛大竹才给自己那灰青色的粗麻布衣给脱去,露出里面精瘦的肌肉。
拿着汉巾沾点水擦着身子,牛大竹好奇的看着花言问道:“下午在家没有人过来吧?”
花言摇摇头,没有说话。
主要他没有拿捏好和牛大竹之间的距离。
并且也不确定自己对于牛大竹而言,属于什么。
是用来继承其规则的,还是说别的。
但他心中也在暗喜,自己这一步算是堵对了,只要自己不跑,其实牛大竹是不会特意针对自己的。
“是么?也对,毕竟除了打到大货,平日也不会来找我。”
牛大竹擦干身子,从裤兜里扔出两颗紫红色的果子。
花言慌乱的接住。
“这是给你的奖励,我中午跟你说的你还记得吧?只要乖乖听话,保准你饿不死。”
牛大竹乐呵呵的,他同样又掏出了个果子,他这个大了点,但颜色也淡一些。
花言看到牛大竹一口半个果面,于是也小心的啃着。
嘶——
好酸。
花言那小脸蛋瞬间皱成一团。
“哈哈,不要吃那皮,这果子就皮特别的酸。”
牛大竹乐着说,从嘴里吐出了果皮,显然他是下意识的就用牙齿给果子皮肉分离掉。
花言学着用手指给果皮剔掉,轻咬一口果肉,眼前顿时一亮。
一种淡淡的酸甜清香感在口腔中流淌。
牛大竹给果子吃完,随意的给核跟皮扔在外头,并用手撑住两腿起身,同时叮嘱花言:“你看着锅没有问题吧,等着水烧开后,你就叫我。”
“哦。”花言小声开口,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牛大竹不疑有他,这娃子今早从采药人那里换来,中午随意安顿了下,怕生也是正常。
毕竟采药人手中的小孩大多数是其他地方的饥民娃子,不管小的还是大的,都不大懂事。
如今王朝崩塌,许多村落十不存一,规矩崩坏,更是使得有些地方民不聊生。
那里大人都活不下来,更何谈小娃呢。
而牛家村坐落偏远大山,在外界看来更是穷乡僻壤,但本身有完整的规则石庇佑,每个村民都各自掌握着其规矩,对比外界可算是好的太多了。
牛大竹出去拿了陶碗,又搬来大半柴火搬进屋内。
随后给之前的鸡毛拿起来,跟着一堆草絮放在一起来回碾。
他在给花言做一床褥子,这样睡起来很舒服。
花言则愣神的盯着锅,看着里面的水逐渐沸腾,给姜块给煮飘上来,看着鸡肉在水中翻滚。
很快,花言反应过来,指着锅喊:“开了,开了。”
牛大竹放下活计,进屋看了看锅,他打了点汤给花言端着,“你先喝这个解解馋,等一会汤彻底变白了就可以吃了。”
花言看着碗里飘着的灰沫,他不明白为什么牛大竹那么喜欢给飘在水面上的沫子打给他干嘛。
不知道这是血水没洗干净么,需要给撇掉。
但看到牛大竹那眼神,花言抿了一口。
口感就是白开水多了点奇特的味道,不值一谈。
咚咚咚——
牛大竹用榔头一样的工具,在那敲打粗糙的杆子。
动静十分的大,花言几次想要搭话,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直到他看到锅里的汤彻底变成乳白色后,才打断牛大竹。
完了,自己废了。
跟这种糙汉子反而不知道怎么谈。
花言在内心哀叹。
随后喜滋滋的吃了一碗鸡肉汤。
牛大竹可比牛老头实惠多了,最起码舍得下血本,不是给自己蔬菜菌菇汤,而是正宗的鸡肉汤。
可惜肉有点老了,自己应该早点叫的。
花言吐出骨头,又乐呵呵的接过牛大竹递来的大鸡腿啃。
吃完,牛大竹拿着自己的汉巾出去再次接了捅水,让花言脱下衣服光溜溜的站在自己面前。
给花言从前往后擦洗一遍,羞的花言满脸涨红。
主要这人不讲道理,居然拽他那玩意。
等彻底结束,并且给东西收拾完后。
牛大竹拍了拍自己的褥子,他占一半,花言占一半,两人侧着睡觉。
毕竟他一早天蒙蒙亮就要起来,自然不会有什么熬夜这个说法。
娃子睡的褥子今天做不完就明天做,反正两三天凑合凑合也能过。
花言面对着篝火侧躺在褥子上,内心久久难安。
他在思考,自己第一次憋屈的被敲闷棍,是不是直接给自己的难度拔高到困难模式。
如果自己一开始像现在一样,什么也不做的话,会不会自然而然的从牛大竹这里得到某些信息?
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
但很快,花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