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草道︰“我已思之再三﹐先将飞虎旗灭了﹐然后便去围剿炎夏帮老剿﹐那时﹐就是他不找我们﹐我们也要找他。”
关节达道︰“正该如此!盟主﹐你就下令吧。”
翠微道︰“盟主既有此意﹐那就安排吧。正好为祝一丁祝大侠报仇。”
虚相只宣了一声佛号﹐便不再言语。
原野草道︰“虚相掌门﹐请你说说这飞虎旗下各处分舵所在。”
虚相道︰“据擒获的飞虎旗裨将供称﹐延安府城中便是旗主虎将军所在之分坛﹐其余分舵有六处之多。”将各处地址一一说了﹐道︰“请盟主示下。”
原野草道︰“延安城中由本盟主亲自清剿;其余六处﹐请四位长老﹐再加上副盟主魏虎臣﹑巫斯义二位﹐同时动手﹐各攻一处﹐如何?”
翠微道︰“贫道无异议!”
虚相道︰“贫僧亦无异议!”
关节达道︰“盟主﹐话不多说了﹐关某这就去准备。”
慈莲师太道︰“盟主﹐可否借尊夫人茹芷兰相助?”
原野草道︰“贱内正在寺中﹐师太便可与她一见。”
慈莲师太道︰“如此﹐多谢盟主。”
魏虎臣道︰“草兄弟﹐俺就先走了﹐赶紧回去准备。”
原野草道︰“魏大哥﹐你就负责通知巫大哥吧﹐约定于五日后子时﹐一起发动﹐务使一网打尽。”
魏虎臣道︰“放心!”
且按下原野草等人不题﹐却说禤而立快马加鞭﹐往北疾驰﹐不到两日﹐已然抵达天津卫。禤而立牵马入城﹐却在城门口看到秋实﹑魏彪二人﹐三人相见﹐禤而立问道︰“你二人因何在此?”
秋实道︰“云哥因怕你一时寻不到我们﹐估摸着你这两日便可到了﹐便令小弟二人在此相候。果然等着了。”
禤而立道︰“那话儿现在如何?”
魏彪道︰“都摸清楚了﹐云哥道﹐只要禤大哥一到﹐便可动手。”
禤而立道︰“好!俺就怕赶不上哩。”
秋实﹑魏彪将禤而立领至天津卫指挥使司营中﹐乘云一见﹐喜道︰“立兄﹐来得真快!师父如何说?”
禤而立道︰“师父教我们只管将此间事情办好﹐其余的事﹐由他去处置。事了之后﹐回扬威侯府等候消息。”
乘云道︰“好!事不宜迟﹐今晚就可行动。”指着一个军官道︰“这位是指挥使周鉴周大人。”又对周鉴道︰“这位是禤而立禤将军。”
禤而立﹑周鉴两人见过礼﹐寒喧了几句。乘云便道︰“周大人﹐请早作准备﹐今晚便动手。”
周鉴应了自去。禤而立道︰“贤弟﹐贼巢在何处?”
乘云道︰“就在离城五十里的静海﹐有个地方叫十八里庄﹐庄中以饲养骡马为名﹐实为飞豹旗下巢穴﹐专一为运送盐铁往瓦剌而设。这数日﹐小弟已数次前往暗察﹐庄中约有五﹑六十人﹐内中似乎还有瓦剌人。”
禤而立道︰“这不奇怪﹐那甘开熙与瓦剌交好﹐又是替瓦剌输送盐铁﹐也先派人前往相助﹐也在情理之中。”
正说着﹐周鉴回来禀道︰“都已准备妥当﹐何时开拔?”
乘云看看天色﹐道︰“先教造饭﹐饱食之后﹐天黑后再行动不迟。”
周鉴应了自去安排造饭。
更交戌时﹐乘云教周鉴点起五百兵马﹐悄悄往静海而行。约莫行了大半个时辰﹐早到那十八里庄外。离庄一里路远近﹐乘云便教停下﹐周鉴道︰“龙将军﹐不就这里冲将进去﹐更待何时?”
乘云道︰“周大人有所不知﹐这里面的人都是亡命之徒﹐身手了得﹐若被他们发觉﹐拼死冲杀出来﹐却是功亏一篑。”
周鉴道︰“还是将军思虑周全。”
此时早已入夏﹐夜风正凉﹐却喜那月是下弦月﹐不甚明亮。不隐望见庄中灯火全熄了﹐道︰“乘云﹐动手吧?”
乘云道︰“再等等。”
直等到亥时已过﹐乘云才对周鉴道︰“周大人﹐你将众军悄悄将庄子围了﹐待我在庄中放起火来﹐你便率兵杀将进来﹐敢抵抗者﹐格杀勿论!休教走了一个。”
周鉴道︰“末将遵命!”领着众军﹐悄悄散开﹐将庄子围了。
乘云道︰“弓世伯﹐进庄后你就房舍上寻个高处﹐为众兄弟掠阵。立兄﹑实兄弟﹑小彪为一拨﹐二弟﹐你与三弟四弟为一拨﹐大师与杨世伯﹑林大哥为一拨﹐庄中分头厮杀。俺自去寻那主事的便了。”
分拨已定﹐众人便直扑庄里。乘云觑着庄中那间青砖大屋﹐掠将过去﹐一跳跳在院中﹐摸到一间房子门前﹐侧耳听了一会﹐拔出匕首插进门缝里﹐轻轻将门栓拨开﹐一闪身进了房里﹐把眼看时﹐房中一个土炕﹐并排睡了四个人。乘云出手如风﹐伸指在四人死穴上各点一指﹐那四人便在睡梦中去见阎王了。
乘云抽身出门﹐摸到另一房中﹐如法炮制﹐将房中数人都点了死穴。乘云出门﹐正正遇上一人起来小解﹐那人喝了一声︰“是谁!”话音才落﹐颈上早着一剑﹐扑地倒了。这一声喝叫﹐惊醒了屋中众人。只见一人赤了上身﹐双手提着一对铁斧﹐跳将出来﹐喝道︰“什么人?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乘云哈哈一笑﹐不再隐藏身形﹐现身出来道︰“是你爷爷龙乘云来了。”
那人一听﹐道︰“你就是龙乘云?”
乘云道︰“不错!汝乃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道︰“本座飞豹旗副将贾治﹐暂摄飞豹旗将军之职。难怪帮主传令﹐教好生仔细﹐严防你这厮偷袭﹐不想你竟然来得这么快。”
乘云道︰“好说﹐兵贵神速。”
贾治道︰“你小子靠偷袭得手﹐未必有真功夫。今日来本座这里﹐却是自寻死路!不要走!先吃本座三百斧了去!”说完﹐挥动手中双斧﹐照着乘云搂头就砍。
乘云有过上次与边策链锤相斗之经验﹐对付这等重兵器﹐以剑相对﹐并无多大作用﹐干脆将剑一插﹐空着双手来与贾治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