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胆立于马前,一声大喝。
吓得两个骑在马上的汉子,先后从马上摔到地上,口吐白沫而亡。
其他人见到还没有动手,就死了两个,都止住了脚步,怔怔地看着愤怒的华大胆。
后面有一个人,先探头朝里面望了望,然后拔开人群,冲进大门,只眨眼功夫就站到了华大胆的面前,丢下一根粗粗的绳子,对华大胆厉声说:“是你自己绑,还是我们绑?”
华大胆看了看站在面前的这个人,尖嘴猴腮,宽嘴唇,小眼睛,个头很矮,颧骨很高,猛一看,就像一只断尾猴,两只眼睛滴蹓乱转。
华大胆见到这样一个怪物,本想笑,还是忍住了,喝问:“你是谁?”
那个猴人正想回答,后面响起一个声音:“七爷,别跟他啰嗦,直接绑了得了。”
被唤做七爷的猴一样的汉子,见到眼前的华大胆,气宇轩昂,神采奕奕,一看就知道是武术界的实力派,就不敢冒然动手,只是狠狠地瞪着华大胆。
“我自己不会绑,你们也不敢绑我,也绑不了我。”
华大胆说这话时,正眼都没有瞧他们,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四个府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华大胆的身后,两个府兵在小声嘀咕:“怎么又遇上了强盗?”
华大胆朝唤做“七爷”的猴一般的汉子,扬了扬手中碗口粗的木棍,说:“我们不要动手了,免得毁坏酒店,打赌定输赢,如何?”
七爷一听,也十分豪气地说:“好呀,怎么个赌法?”
华大胆晃了晃手中的木棍,立即呼呼生起风来,突然,华大胆一声断喝:“入!”
众人一看,那根足有二米长碗口粗的木棍,大半已经没入地下,地面只露出短短的一截。
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纷纷后退好几步。
七爷站在最前面的,也有些害怕了,脸上的肌肉都不由得抽搐起来。
“这功夫了得,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在小声说着话。
华大胆指着七爷说:“从你开始,你们每个人都可以来拔,拔出来了,我把自己交给你们,要杀要剐都行,我绝对不哼一声。如果拔不出来,你们立即闪躲开来,我们还要赶路。”
“如果我们拔不出来,你也拔不出来,怎么办?”
七爷看来是个心细的人,竟然想到这一层。
华大胆就说:“也算我输。”
“就这样说定。”
七爷第一个跳出来,奔向木“桩”,双手紧紧握住木棍,喊声:“起!”
木棍纹丝未动,似乎生了根。
七爷脸上,顿时掠过一丝旁人难以觉察的尴尬,他活动了一下手脚,似乎在运作气功,双手握住木棍,又是一声大喊:“起了吧!”
这次木棍似乎有些松动,但还是没有出来,似乎木“桩生了“根”。
七爷并没有服气,朝他的同伙喊道:“你们都过来拔拔!”
七爷发话,众人不敢不遵,纷纷上前拔棍,均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嗨呵”一番,木棍除了摇摆时有些松动之外,就是不出来,就象木棍下面有万斤吸力给吸住了。
华大胆看着,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四个府兵此时胆子壮了起来,其中一个府兵说:“我们教官,功夫天下无敌,就凭你们?”
看来七爷也是个武行中人,说话做事干净利落。他见大家都拔不出来,承认自己赌输了,他朝大家摇了摇手,说:“我们输了,大家散开!”
大家纷纷向两边靠,一条通道立即出现了,通道所向,是一条笔直平坦的大道。
华大胆握住木棍,只向上一提,木棍就跳了出来,说:“多谢承让!”
说完,跃上草上飞,招呼也已上了马的府兵,象阵风似地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又是几个小时的连走带跑,前面出现了一座城市。
远远望去,城市很大,它在一条河的两边分开并延伸,两头都看不到延伸的尽头;市内,房屋高低不平,鳞次栉比,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市内传出来的鼎沸的人声、清翠悠扬的钟鼓声以及马的嘶鸣声;一座连绵起伏的大山围住了城市,只空出城市的东面。
好地理,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如果打起仗来,大山成了这个城市天然的屏障,只要守住东城门就行。
华大胆心里想着,他在少林寺学武时,经常借些兵书看,把几乎可以借到的兵书都看了个遍,对兵法有些研究。
“这是什么地方?”华大胆问府兵。
那个府兵头朝前一步,来到华大胆的跟前,说:“京城到了。”
“终于到了,太好啦。”
几天的马不停蹄,让华大也有些疲倦了,听府兵头这么一说,立即兴奋起来,对府兵头说:“走,我们现在就进城。”
只稍稍扬了扬马鞭,就来到了城门口。
城门口两边各站了十多个威风凛凛的士兵,正在盘查进出的人员,见华大胆一行过来,其中一个官员模样的军人,看了看华大胆胯下威风凛凛的“草上飞”,喊道:“来人可是华大胆?”
“正是!”华大胆没等府兵头开口就做了回答。转而一想:我初来乍到,守城士兵怎么会知道我是华大胆?
“你怎么知道我是华大胆?”待走近,华大胆还是忍不住问官员模样的军人。
“我们认得这匹马,是皇宫总管大人吩咐的。”
士兵说完,上前牵起草上飞的缰绳,就要带路进宫。
正走着,忽见十几个士兵簇拥着一辆豪华的马轿疾驰而来,马轿来到华大胆的面前停下,从里面挪出一位有些肥胖的白面老头来。
牵着草上飞缰绳的官员模样的军人,见白面老头从马轿里出来,立即跪倒在地,口呼:“马总管好!”
四个府兵也立即跪下,匍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华大胆已经领略了好多次跪拜官员的礼遇了,他尽管不认得面前这位白面老头,但见大家都跪下了,也就知道是一个大官,也立即下马,跪了下去。
华大胆刚刚跪了下去,一双宽厚软绵的大手一把扶住他,说:“大胆免礼!”
华大胆站了起来,扶自己的就是刚下马轿的白面老头。他笑眯眯地打量了华大胆一番,赞道:“果真是一个后生英雄!”
他挽着华大胆的胳膊,上了那架豪华宽敞的马轿,返头对众人说:“你们在此待着,我带大胆进宫。”
说完,马轿在士兵的簇拥下,朝皇宫方向驶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