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前朝大夏啊?!”
帝子辛感叹道,随即又问道。
“那大夏呢?”
“回大王,大夏最后一任君王桀,暴虐无道,被成汤先祖所推翻,建立大商!”
“那么,孤再问诸位,可知三皇五帝时期的制度?”
“这……”
群臣犯了难。
帝子辛继续道。
“三皇五帝时期是原始的部落社会,虽然人人强壮如龙,但是制度简陋,文明程度低。”
“随着时间的推移,才慢慢有了文字、修行法、制度。到禹王时期前,王位的传承都是依靠各部落首领推选,是为公天下。”
“后来,禹王的儿子启,夺得王位,建立夏朝,立官僚制度统治天下,是为家天下。”
“孤很好奇,那时候有没有人跟启王说,‘大王,祖宗之法不可变,您应该禅让王位,恢复公天下’,诸位知否?嗯?!”
帝子辛慢慢说道,语气越来越重,眼神凌厉,紧紧的看着殿内的诸位大臣。
“请大王明鉴,诸臣也只是担心新法不合大商时宜。”
帝子辛心中自然生气,自己苦心钻研数日,废寝忘食,竟然得不到理解!
还担心新法不合时宜?
好的事物,即使在当时未取得它应有的成绩,但时间会证明它是对的,是好的。
比如,!
只是帝子辛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它发酵,去等到世人去理解它的存在。
帝子辛是王,是大商的王,除非王愿意改变自己的决定,否则没有人能改变王的决定!
如果力量失去控制技巧,那将毫无意义!
如果王权不能摄服众人,亦将毫无意义!
见大殿内气势越来越压抑,比干急忙说道,毕竟在这大殿内站着的,都是大商的栋梁,坏了君臣之谊可不妙。
虽说帝子辛是王,但诸位大臣谁不是身居高位多年,被帝子辛如此训斥,难免心生芥蒂。
日后起谈论国事,不得小心翼翼,甚至是冷眼旁观,相互推诿。
但讨论事情,难免如此,所以一个中间人,一个关键时候能打圆场的人就是必须的了。
这个中间人还不是谁都能当的,首先你得让百官信服,若不然你出来打圆场,他们不信你,认为你实际上是在助纣为虐,向着大王说话。
其次你得在大王那有面!你拦着一个众人之上的人,若不被其信任,他就会要么当场让你下不来台,要么事后找你麻烦。
所以,打圆场这种事,得两边都熟,都给面子才行,认不清自己的,以为多有面子的,最终难免被人打脸、侮辱。
所以,朝堂之中只有两个人有资格如此做,一是比干,帝子辛的王叔,大商的少师,二是闻仲,帝子辛的老师,大商的太师。
就连百官之首的丞相商容,也没这种资格,也许百官信任,但帝子辛呢?会给商容面子吗?!
虽然比干、闻仲二人的权位不是最高,但在众臣里的威信却是极高。
帝子辛见到晚上比干出来缓解气氛,也就不再追究,而是说道。
“三皇五帝时期结束了,夏朝也亡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祖宗之法不足畏!”
帝子辛此言一出,群臣哗然,毕竟人族与仙神有怨,所以除了天道和圣人外,人族只祭祀先人,祖先崇拜可不是说说的。
“所以,新政不容置疑,既然它更好,那就推行它,若尔等有更好的国策,孤也会施行,并且重重有赏!”
“正好这几日孤要准备大婚,朝堂重组,职权划分之事便交给丞相了,嗯,孤比较忙,王叔代孤监督此时吧!”
“臣,遵大王令!”
商容和比干拱手说道。
接着,群臣又上议了一些国事,待群臣渐渐安静,讨论结束。
“好了,既然已无事再奏,便退朝吧!商容,王叔,还有飞虎,来商王殿找孤。”
“遵大王令!”
商王殿。
三人跟随帝子辛来到商王殿后,帝子辛也未曾上到王位就座,而是直接以法力催动商王殿,在殿中央直接幻化出一圆桌四椅。
帝子辛坐在上位,挥手示意三人不用施礼了,就座吧!
人王殿是前朝所留,据说,启王聚天下之炼器师所造,欲借此成为人王,可惜失败了。
是人失败了,人王殿,成了!
商王殿则是大商效仿启王所建,欲建成大商的人王殿,没成想,还不如启王所造的,于是改名商王殿,作为人王殿的副殿。
反正都是自家的了。
两座大殿都是法器,还是很特殊的法器,需要气运才能催动。
若非如此,当初夏桀致使天下民不聊生的时候,为何无人敢反?为何夏桀敢自比太阳?
到后来,国运衰微,夏桀又不是人王,没有人王气运,加之百姓离心离德,言夏桀若为太阳,愿与之同归于尽,身为王者的气运都所剩无几。
成汤这才起兵,一路顺风顺水,灭了大夏。
也正因为大夏的教训在眼前,伊尹才能放逐太甲,若非如此,伊尹何敢如此行事。
“坐吧!”
“谢大王!”
比干,商容,黄飞虎三人看到圆桌圆椅有些讶然,但还是保持缄默,未曾言语。
帝子辛看着三人郑重其事的严肃表情,有些无奈,于是自储物法器内取出茶具和水,又拿出了悟道茶叶。
比干一见,眼神一亮,笑道。
“大王,沏茶这种小事就交给臣来吧。”
说着便从帝子辛手中接过了茶具和茶叶。
“大王!这可是那每年五十片的悟道茶,真正的悟道茶叶?!”
帝子辛笑了笑,说道。
“找你们过来,是还有几件事要说,之所以不在大殿上,是因为有些事不需要他们知晓。”
“但请大王吩咐!”
商容喝了一口茶,从容开口道。
“师兄可是也要改制大商军队?”
武成王黄飞虎激动的问道。
他是大商的护国大将军,只是如今大商海晏升平,偶有一些小诸侯叛乱,也不需要他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