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凌彻收到消息,凌梅跑了。
就在回楚中的路上,莫名失踪。他怒火滔天,暗中派人追查,却一无所获。
楚安城中,天韵酒楼,雅阁内。
安乐长公主携端阳县主邀白珊珊、玉康、明玉郡主共同赴宴。
安乐长公主坐在主位,端阳县主低着头站在她身后,诚惶诚恐。
桌上各色菜品丰盛之极,却无人动一筷。
安乐长公主端起一杯酒,面带歉意地看向几人,道:“踏秋宴上的事情本宫已知晓,这些日子罚端阳在府里抄写经书十卷,今儿才抄完,特地来给你们赔罪。”
“姑母言重了,不过是小辈们之间的拌嘴,倒是劳烦姑母惦记着。”玉康笑着开口,明玉郡主和白珊珊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安乐长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唉,我怎能不惦记呢?亏的咱们都是自家人,不会太过计较。她这般性子,若是不好好磨一磨,日后怕带来更大的祸患……”
自家人?
玉康心下轻嗤,面上仍是含笑着不做声。
忽然,雅阁的门被推开,一个青灰色衣裳,身量矮小的小二端着菜品呈了上来,瓮声瓮气地说了声慢用,而后退了下去。在门口的时候身上落了一个东西,掉在门边的地毯上,悄无声息,氲散出一缕尘烟。
“端阳!”待小二退出去关上门之后,长公主止住了先前的话,转过头厉喝一声,端阳县主一个激灵,回道:“是,母亲。”
端阳县主微弓着腰,提起茶壶给众人倒了一圈,姿态十分谦恭。
看着她的表现,安乐长公主微微点头,而后对着几人歉声道:“唉,本宫陪着驸马在外驻扎,端阳自小在她祖父母身前承欢膝下,被惯坏了,娇纵的无法无天。这次国主游历回宫,本宫特来觐见,就想着带她一块儿来楚安,改一改她的性子。”
“没成想,刚来就与明玉起了冲突,又惹了白姑娘不快。是我的不是,没有教好女儿。等过些日子,本宫备上厚礼去两位府上拜见,再好好的赔个罪。”
明玉郡主和白珊珊一同起身连称不敢,几人推拒一番后重新坐下,复又谈笑风生。
而包厢门口,一身青灰色小二服饰的人悄悄转身离去。
凌梅拿出火折子,眼神闪过一丝犹疑。但很快,理智被那天当众杖责的难堪所冲垮,脑海中浮现着那日端阳县主的无情以及瑞康公主下令杖责她时的冷酷,她打开火折子扔到了后院的柴草堆上,干枯的柴草顿时被点燃,火势迅速窜大。
二楼就是玉康她们所在的雅间包厢,忽然听到外面大喊走水了的声音,几人想要起身,却忽觉身上无力。
坏了,她们遭人算计了!玉康和珊珊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心中所想。
安乐长公主慌神了,拉着端阳县主使了一股劲才站起身,方才迈开一步就腿上虚软摔在地上,母女两摔做一团。玉康和白珊珊都有武艺在身,勉强还有一丝气力。
玉康迅速拔下头上发簪,取出簪体内的三颗醒神丹,给离自己最近的明玉郡主和白珊珊各喂了一颗,自己吃下去一颗。
天韵酒楼起火,滚滚浓烟冲天而起。附近望火楼的守卫看见了,连忙禀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