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艾萨里的作死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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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儿站在霍德尔家的一座小别墅内。根据洛林的说法,阿勒苏·霍德尔下午因为身体不适,早早就休息了,中途并没有离开房间。

  “随行的财物与房间内的首饰都没有丢失,可以排除入室盗窃的可能性。”茉儿目光如炬,她的前置序列中有“推理学员”这个名称。“随行的仆人们证实了洛林的说法……这是什么?”

  茉儿在阿勒苏房间内的角落找到了一件缠绕着头发丝的布偶,天蓝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洛林现在在哪里?”

  “萨利卡托女士,发现霍德尔小姐失踪之后,洛林就立刻出门寻找了。”阿勒苏的贴身女仆回答道。

  “让他跑了……”茉儿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是洛林筹划的,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中午阿勒苏根本没有回到这里。这是一个非常常见的替身道具,维持的时间有限,但是骗过你们绰绰有余。”

  艾萨里看到这里,转而提出了新的问题:“既然能够确定嫌犯,那么洛林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

  “相比之下,我更在意阿勒苏现在是否安全,现在身处何处。”茉儿小心地将布偶装入物证盒中,正好看见艾萨里从口袋中拿出一枚鲁恩金币,向上弹起。

  “阿勒苏·霍德尔小姐有危险。”

  头像朝上,表示肯定。

  “占卜?”茉儿感到意外,“你会占卜?”

  艾萨里点点头:“我也有一些秘密。”他接着坐在手边的硬木椅上,一手要来了布偶上缠着的阿勒苏的头发握着,一手伸进口袋触及还能用一次的“占卜”。冥想毛线团一样纠缠的蠕虫,艾萨里嘴中默念:“阿勒苏·霍德尔小姐现在的位置。”

  意识潜入梦境,穿过一团团灰雾,艾萨里看见了一座海上的小岛,他有意识的拉高了视野,以求确定小岛的位置。

  逐渐地,小岛的全貌、停泊在它附近的一艘大船展现在艾萨里的眼前,大船桅杆上旗帜中的红色星辰甚是打眼。

  “赤星号……”不祥的信号在艾萨里心中鸣响。

  视野继续拔升,最终穿过了云层,艾萨里眼前一花,灰白色的雾气快速涌起,似乎有什么位置的存在投来了目光。灰雾被外在的力量打散,艾萨里顿时眼前一黑,发出了灵魂撕裂一般的惨叫。

  茉儿扶起艾萨里,他的眼睛不住地流血,脸色苍白得可怕,声音微弱:“无人岛……赤星号……不要,占卜……”

  “去香椰街21号找药师,要8号药剂,快去!”听见茉儿的吩咐,随行的女仆立即快步赶往。艾萨里强撑着坐起,耳畔逐渐开始有呓语声出现,比以往更让人难受,隐约有要失控的迹象。

  艾萨里挣扎着奔向盥洗室,来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折磨中完成了逆走四步的仪式。

  瘫倒在“时序断阶”的一级,艾萨里周围的灰雾震动起来,一张奇诡的人脸从他的精神体中剥离、消散。“哈啊,结束了……”艾萨里如获新生,想都不敢回想自己看见了什么东西。

  离开灰雾,艾萨里立刻就地祈祷,把现在面临的状况传达给好友,不忘告诫好友不要占卜。

  推开盥洗室的门,茉儿看见艾萨里的脸色恢复了正常,舒然说道:“我正在考虑如何处置失控非凡者。”

  “少来,你的脑子里肯定有一百种把我就地正法的方案!”艾萨里用开玩笑的方式回应,接过了女仆递来的药剂,一饮而尽。

  “我已经和艾德雯娜沟通过了,她最晚明天上午会在伦多姆的私港附近等候。”茉儿深吸了一口气,“伊姆韦特先生,阿勒苏是我重要的朋友,我希望能去营救她。”

  “为什么不交给风暴教会处理?”艾萨里用湿纸巾擦去脸上和眼角的血污,反问道。

  茉儿保持着刚才的表情盯着艾萨里,好像在说:“你不知道原因吗?”

  “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有班西港了……”艾萨里脑海中飘过这样一句话。他干笑着问道:“是明天上午对吧?我先去准备一下,萨利卡托小姐。”

  酸柠檬街48号。

  克莱恩拉开卧室的门,扫了一眼刚刚惊醒的达尼兹,自顾自地拿起衣帽架上的礼貌扣在头上。

  “……你要外出?”达尼兹翻身坐起。

  克莱恩并未做片刻停留,只丢下一句话:“去伦多姆。”

  “我能不去吗?”达尼兹一秒钟也不想和这个疯子呆在一起。

  “可以。”克莱恩冷峻斯文的脸上挂起嘲弄的冷笑,“‘黄金梦想号’就停在那里。”

  达尼兹从沙发上弹起:“你想对船长做什么?!”

  克莱恩“砰”一声关上了门。

  “狗屎!”达尼兹暗骂了一句,匆忙套起外衣,用灰色围巾裹起下半张脸,快步追了上去。

  “格尔曼·斯帕罗这个疯子该不会看上船长那2.6万镑的赏金了吧……要是他敢对船长动手,我就算死也要拦住他!”达尼兹心里生出一股悲壮。

  跟着格尔曼登上快艇,达尼兹看着对方悠闲地坐在那里,深褐色的双眼噙着带有一丝疯狂意味的笑意:“开船。”达尼兹胸中忽的一股怒火,但看着格尔曼意味深长的笑容,硬生生把即将脱口而出的“狗屎”咽了回去。

  “说不定只是和船长见个面——这样我也有机会回黄金梦想号了,何必现在和这家伙过不去呢?”达尼兹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迈进了驾驶室。

  伦多姆,晨星图书馆,茉儿的办公室内。

  “说实话,我在‘黄金梦想号’上接受考察的时间中,有遇见过‘赤星号’。”艾萨里把大衣脱下,仔细地用金属丝交叠连接穿插其中,“它的所有者是‘秽烛’拿弥斯,是‘恶魔’途径的序列5‘欲望使徒’,擅长火焰和污秽法术,同时具有危险直觉,非常难对付。她的手中还有效果强大的神奇物品,我们很有可能会面对半神级别的打击。仅凭我这个序列8和你,恐怕没有多少悬念。”

  “加上我这个‘博学者’也不够啊……”茉儿随口感叹了一句,“不过听你的意思,你有对策?”

  “我能找来一位强大的帮手,但是我还需要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的支持。”艾萨里放下大衣和金属丝,“两台最大功率的发电装置,两块提纯过的红月石,尽可能长的透明丝线。如果可以的话,我还要一些‘太阳圣水’。”

  “就这些?”茉儿有些意外,“用这些常见的东西就能击败一位有半神实力的‘欲望使徒’?”

  “这是我想出的最好方案。”艾萨里坚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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