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桑一边将花生往嘴里送,一边说道:“教守大人别来无恙,我今天来这儿,可不单单是吃饭喝酒与你叙旧的。”
教守闻言,恭敬着道:“在下知道,除了曜火司教和曜月司教,其余司教大人都已陆续来过这儿了,想必现在已经快到夔洲。”
依灵轻声嘟囔道:“哦?我师父也来了。”
木桑捏了捏下巴,说道:“那几位跑得倒是挺快······对了,长老会让我们赶往夔洲究竟因为什么事,今天看到云氏武阁的人和机械学院的弟子,还有离月廷尉的人都在这儿了,莫非都是去往夔洲的?既然,他们都出动了,看来事情还不小。”
只听教守继续说道:“没错,收到消息,这御龙谷怕是要变天了······”
此话一出,在座众人无不感到惊讶:“教守大人,这话什么意思。”
这时,几名店员敲响了余歌几人所在的包厢,待余歌将幼龙藏好后,在店老板的授意下,那几名店员这才端着各式各样的菜色和美酒进了包厢。
在店员们都离开后,教守这才重新谈及刚才的话题:“不久前得到消息,御龙谷获得了一枚龙核。”
木桑闻言,吃惊道:“龙核?这玩意儿,那可是千年难得一遇,况且这御龙谷里的情况,外人又怎会得知,这消息属实吗?”
余歌疑惑道:“龙核?那是什么东西。”
依灵解释道:“晶核你知道的吧。”
余歌点了点头:“知道。”
依灵继续解释道:“这晶核是以晶矿石为基础的人工制造,而这龙核便是自然的产物,上一次出现还是千年前,对一般人来说,算是传说中的东西。”
教守点了点头,说道:“这御龙谷里安插了晶核联邦的人,而晶核联邦里有我们的人,这件事我们自然是知道的。”
余歌一边吃一边吐槽道:“你们的人还真是无处不在。”
木桑皱了皱眉头,表示道:“这龙核现世,对御龙谷并非是件好事,它并未加入联邦,本就被世界各国所孤立,在加上联邦本来就一直觊觎那块肥肉,这不明目张胆的借机宣战已经是个奇迹了。”
那教守继续说道:“没错,这御龙谷本就和我们走得近,他们也在担心晶核联邦找借口宣战,所以,既然消息已经泄露,御龙谷方面索性向晶核联邦、出云、离月、太苍、北冥、大瀛五大国以及咱们暗影教发出密函,主动献出龙核,本月底25日起,以武决定龙核的归属。”
依灵算了算,说道:“现在十月初旬,还有不过两周。”
木桑不禁为御龙谷捏了一把汗:“哼,亏他们舍得,不过,要真是舍不得,这御龙谷要是扛不住这次危机,怕是得国门大开了,往大了说,联邦派军征讨,明晃晃的瓜分这块肥肉,往小了说,五国派出高手争夺一枚龙核,怎么着,这御龙谷都得被刮掉一层皮,把这烫手的山芋扔了出去,倒也算明智。”
教守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长老会那边下令让散落各地的司教大人们前往御龙谷,务必要将龙核拿到手。”
木桑冷哼道:“那帮老家伙说得倒是轻巧,我们不惜暴露身份面对的,可是五大国呀。”
教守笑了笑,说道:“长老会还有一个考量,暗影教想要建国,须得国际社会公认,但想要一个神权国家得到承认,这绝非易事······”
说到这儿,木桑恍然大悟:“你是说,咱们得到龙核后,将龙核献给联邦!这无疑是在冒险。”
教守随即也表示道:“即使没能得到龙核,也能彰显我教威风。”
木桑闻言,说道:“是呀,自晶核战争后,咱们沉寂许久,是时候重新登台上场了。”
教守说完后,准备起身退下,说道:“司教大人事不宜迟,明日一早赶往夔洲与其余司教汇合便可知其中细节,我已为各位备好歇脚的地方,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便是。”
待教守离开后,余歌探过身子朝木桑与依灵轻声问道:“喂,二位,我现在还不是你们暗影教的人,让我知道了你们这么多事情,不太好吧,我可不想突然有一天被人灭了口。”
依灵闻言,以极快的速度捨起并拔出一旁的剑,将剑尖指向了余歌道:“你倒是提醒了我。”
木桑赶紧向依灵劝着收剑,呵呵笑道:“她给你开玩笑的,别当真······”
余歌冷汗直流,心里不禁念叨:“她开玩笑的方式还真不一般。”
这时,木桑接着又说:“不过说真的,我倒是可以给你做入教推荐,在店老板这儿填些资料就行,这样也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审核,怎么样,再问你一次,要加入吗?”
余歌兴奋着朝木桑敬了杯酒道:“谢木桑师父!”
木桑甩了甩手,说道:“先别叫师父,我可没你这么弱的徒弟,日后有了成就,混出了些名堂,再叫我师父,若是什么也混不上,那跟我可没多大关系。”
“是,木桑叔。”
酒足饭饱之后,本就没怎么喝过酒的余歌倒在了席位上,偷喝了点酒的小白也以奇怪的姿势醉倒了过去,木桑将最后一口酒喝下肚,拍了拍大腿说道:“好了,明日一早还得赶路,就这么多就行了。”
一旁的依灵看着对坐的倒地的余歌,环抱着手,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将这小子拉入教,作为他父亲的好兄弟,不应该是给他找个好地方,让他就这么平安渡过一生才是吗?入了教,意味着什么你不是不知道。”
木桑带着一股酒气说道:“哼,我想这样做,这小子可不一定按照你想的去做,这孩子也就他爷爷能压得住他,让他安心又平安的渡过了小半辈子,如今爷爷被神秘人所害,不找人报仇才怪,让他入教,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照看这小子。”
“没想到你还这么心善。”
木桑起身,挠了挠头,将醉了的余歌扛在肩上,说道:“要是你师父也能这么夸我一句,那该有多好。”
第二日一早,依灵将余歌的房门敲了敲,催促着赶紧起床,半天见无人反应后,推开了房门,将其被子一掀,只见全身铜色的余歌躺在眼前,余歌也被突然的这么一下,吓到赶紧遮住自己的隐私。
依灵转过了身去,红着脸骂道:“流氓。”
余歌却嚷道:“怎么了,我就有光着身子睡的习惯,谁让你闯进来,还掀人家被子,你流氓还是我流氓。”
依灵不多言语,背对着余歌拔出了剑,说道:“穿上衣服。”
“你在这儿杵着,我怎么好意思穿。”余歌调戏着道。
闻言,依灵将剑回鞘,脸上泛着红晕,带着怒气往外走去,恰巧碰上门外与自己打招呼的木桑,却被依灵选择无视。
见状,木桑一脸的不解来到余歌的房内,看到正在提上裤子的余歌,木桑一脸的坏笑道:“好小子,难道是昨晚借着酒意把人家······”
余歌解释道:“想什么呢,要真怎么着了,我还能活着站在你面前吗?”
木桑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倒也是······对了,你的资料我已经让这儿的教守提了上去,问题不大。”
“谢师父。”
“别乱叫,叫叔就行。”
“是······木桑叔。”
“赶紧收拾收拾,咱们该走了。”
“是······木桑叔。”
木桑出门前,眼见小白四脚朝天的睡在木地板上,轻轻踢了几脚后,说道:“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