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睿指着一间办公室座位置上的一台计算机，说道，“这台电脑比普通的个人电脑的配置更为强大，采用的是摩托罗拉公司最新推出的6兆赫兹mc处理器！这台电脑中还还配备了公司自行设计的cad开发软件，用以辅助工程师进行电路设计等方面的工作！”其实这台由东方电子自行开发的工作站电脑，设计上还很不成熟，运算性能不理想，造价偏高，配套开发的unix操作系统运行不流畅，远还未达到可以推向市场的标准。白子睿对此并不气馁，至少鼎天公司已经迈出了自主研发的第一步，随着研发经费持续的投入，攻克一个个的技术难关，新产品总有技术成熟的一天。考察团考察的整个参观过程十分顺利，自从众人了解到鼎天公司是一家月销售额破亿元人民币的公司后，整个考察团对鼎天公司的看法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大家之前觉得游戏机只是小孩子玩的玩具，算不得什么大产业，但鼎天公司所研发的游戏的吸金能力，让谁也不敢再有任何轻视知心。国内又有几家电子企业在产值规模上，能与鼎天公司相提并论？更何况人家是大把大把的从西方国家赚取真金白银。在考察团即将离去之际，王部长对着白子睿说道：“白同志，参观完贵公司让我是感慨良多，我觉得我们有很好的合作交流基础，等回去之后我会向上面汇报一下情况，如果上面允许的话，我们也采取像香江三所大学的模式合作。”白子睿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微笑着说道：“王部长，放心！如果你们上级同意的话，我们公司非常乐意合作。”送走内地的高校考察团，白子睿召集鼎天公司的管理层高管们举行了一次闭门会议，讨论与内地大学以及和科研机构的合作事宜。白子睿将收集到的相关数据资料，分发给参与会议的各位高管，说道：“大陆的电子科技工业水平虽然整体上是相对落后，但它有几百所大学，上百个科研和设计单位，超过十万名的专业工程技术人才。如果这些技术人员可以为我们公司所用，无疑可以大大增强公司的科研竞争力。”约翰－钱伯斯说道：“boss，你说的这些都只是纸面上的数据，咱们公司除了你和徐总之外，我们对大陆的实际情况并不了解，冒然的做出投资，极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我们就算要合作的话，也不应该如此大规模的合作。”约翰－钱伯斯首先表示了反对，在他看来，内地虽然人口基数大，相关的人才也更多，但是他们已经和世界轨道脱节很久了。他觉得鼎天公司现在的研发投入已经有些过于冒进。在他看来鼎天公司的立足之本是街机产业，但集团旗下各个子公司现在正在研发的项目有五六个。其中进展迅速的有鼎天电器公司的随身听，已经投向市场，以惊人的销量带来丰厚的收入，已经为公司实现盈利。鼎天软件公司刚刚向市场推出一款办公软件，销量刚刚打开。吸金巨兽游戏公司，在年内推向市场的只有《马里奥兄弟》这一个游戏。远远无法和竞争对手公司，一年推出几十个新游戏的速度相媲美。长城方块和《坦克大战》可以成功，但不代表接下来的《马里奥》也能继续收获辉煌。公司即使再有钱也不能这样乱花，虽然鼎天公司的盈利能力很强，现金流非常充裕。但万一下一个新游戏《马里奥》没法如预想那般受欢迎，而长城方块和《坦克大战》两款老游戏又过了销售顶峰期，公司的现金流立刻就会枯竭。在约翰－钱伯斯看来，现在鼎天公司犹如烈火烹油，虽然看上去繁花似锦，但却已经危机四伏。如果说家庭电视游戏机这些项目，还算在产业内拓实根基的话，投资诸如电子实验室、半导体实验室，就完全是盲目扩张。现在鼎天公司要研发的都是像半导体、计算机软件开发这样比较前沿的项目，内地肯定是无法满足鼎天公司的要求，就算要合作也只能是选择性的合作。白子睿明白约翰－钱伯斯话中隐藏的意思，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内地的科研以及人才出现了断层，而且因为事情闹得很大，这也给外国人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印象。不过内地的科研能力却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样不堪，相反，现在老一辈的科研人员还是中坚力量，可千万不要小觑了这些人的能力，他们只是缺少对最新技术的了解罢了。行政副总裁徐志豪说道：“白生，约翰总裁说的有道理！大陆的政治体制和香江完全不同，没有完善的法律可以作为依托，特别是大陆没有保护知识产权方面的法律条例。即使我们公司与大陆的高校或者科研机构合作取得科研成果，也可能能会被侵权，公司无法获得利益。”国内的第一部《专利法》，还是因为与普鲁士国大众汽车集团谈判合资成立沪城大众汽车公司时，普鲁士方为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强烈督促大陆政府，才加快修订进程赶在一九八四年3月颁布的。白子睿说道：“即使被大陆企业侵权也不要紧，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鼎天公司的主要市场是欧美和倭国。只要我们能把相关科研成果的国际专利收入囊中，即使损失大陆市场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白子睿根本没有考虑过在八十年代的华夏，能收到多少专利费。即使颁布了《专利法》又怎么样！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国内企业该侵权的依旧侵权，甚至有些企业还道德绑架让你把专利公开免费授权呢！徐静理询问道：“子睿，那你准备如何与内地的高校还有科研机构合作呢？”白子睿回答道：“主要是从两个方面展开合作，人才交流与项目委托。第一点人才交流，我希望做的是一种长线投资。我们以半导体实验室和电子实验室为依托，每年给予内地相关合作的大学与科研院所一定的名额，邀请他们派出部分优秀的中青年学者和教授，来香江作为期一到三年的学术交流。这样我们不但可以慢慢建立公司在大陆的知名度，也可以为两个实验室提供源源不断、优秀的科研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