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个从大营中出来了的,估计是这支大楚帝国派遣军的统帅!弟兄们搭把手一起做了他!”正在厮杀中的西南诸国联盟中的一名校尉看着从大营中走出来的钟岳大声喊道,原本还在附近厮杀的西南诸国联盟士兵以及黄天帝国的士兵纷纷解决自己的对手朝着钟岳围了过来。
钟岳且战且退朝着还在抵抗中的大楚帝国士兵人多的地方走去,试图重新组织一些大楚帝国的士兵冲出去,想办法逃回大楚帝国境内,来日再率兵过来报仇。
“钟将军,这边!快过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旁边响起,钟岳看了看四周沿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不远处范禁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砍死了几名黄天帝国的士兵后就朝着自己不停的招手,示意钟岳快点过去他那边。
钟岳横剑一挥将数名敌军士兵击退轻轻一跃踩着他们的胸口再次跃起,在空中连续踏了数步稳稳的落在了范禁面前,范禁周围的大楚帝国派遣军士兵纷纷围了过来将钟岳与范禁二人护在身后,满脸警惕神色的看着围上来的西南诸国联盟以及黄天帝国的士兵,与他们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钟岳满脸疑惑的看着范禁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吩咐你们派出去的哨卡呢?怎么敌袭了都没有人通知一声的?你到底有没有按我的吩咐加派哨卡?还有为什么没有及时的组织人手反击?”
范禁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半跪在地将大刀插在地上,双手抱拳满脸自责的说道:“都怪属下不查,让敌人钻了空子,起初是西南诸国联盟的军队说他们只是路过我们去另一边换防,我们没多想就让他们一路放行了,可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西南诸国联盟竟然会跟黄天帝国联手了......属下该死,辜负了钟将军众望,属下愿意以死谢罪!”
范禁话音刚落一把拔起插在旁边的大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正欲自刎谢罪。
“不可!范禁你所犯的过错暂且记下,待杀出重围回到南江城后再论。”钟岳一把将范禁手中的大刀夺了下来,满脸严肃的说道。
范禁长叹了一口气后缓缓的说道:“其实,属下还有一件事需要禀告钟将军。”
还有一事需要禀告?钟岳满脸疑惑的看着范禁问道:“还有什么事要禀告?但说无......”可是钟岳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小腹一阵剧痛,低头往下看的时候却看到范禁将一柄短剑捅进了自己的小腹,鲜红的血液不断的往外流着,钟岳满脸不相信的将范禁一脚踢开,将那柄短剑拔了出来往地上一扔,一手持剑一手往后退了数步,下意识的转身横剑一挡,刀剑相交的脆响瞬间想起,钟岳咬紧牙关猛地一挥剑将那几名大楚帝国派遣军士兵逼退,转身抬剑剑尖指着范禁,不停的重复着“为什么”三个字,为什么自己的亲信会在这种时候会突然背叛自己?身后的大楚帝国士兵、西南诸国联军、黄天帝国士兵缓缓的朝着钟岳围了过来。
范禁从地上爬了起来后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挺直了腰板,大声喊道:“大楚帝国南江王意图联合项家残部意图谋朝篡位,帝师发现其阴谋后不幸被其残忍杀害,奉君令!清剿南江王以及项家残部余下所有势力,十万堂家军不愿意弃暗投明已经抵抗到底,我大楚帝国只能协同黄天帝国、西南诸国联盟将其就地诛杀一个不留!”
钟岳一脸懵逼的看着范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意哥联合项家残部意图谋朝篡位?偌大个项家怎么成了残部了?莫非项家军北伐的时候全军覆灭了?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啊?谁能给自己解释一下啊?可是看着这些人的面子,或许只能由自己去寻找答案了,眼下还是先逃离此地吧,至于那十万堂家军,唉,恕自己无能为力吧,若是意哥在这里的话,可能会有办法扭转乾坤,转败为胜。
“念在往日旧情,我还叫您一声钟将军,给您两个建议,采不采取全看您自己选择,第一个建议是您听我一句别再做无谓的抵抗了,若是你自刎于此,我还能保证留你一具全尸,将您厚葬与此地,那些堂家军我也可以考虑放他们一马,至于第二个建议则是弃剑投降,替我们列举写出南江王这两年来所犯下的罪行......”范禁看着钟岳缓缓的说道,数名大楚帝国派遣军万夫长推开人群缓缓的走到范禁身边,满脸严肃的看着钟岳。
“妄想!”钟岳没有选择与这几名万夫长厮杀而是转身就朝着敌军冲去,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与敌军厮杀在了一起,但是奈何周围的敌军越聚越多,仿佛无穷无尽一样,怎么杀都杀不完。
也不知道拼杀了多久,身上的衣物都已经尽似布条状,也不知道身上到底有多少道伤口,原本一袭白衣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一袭血衣,手中的长剑已经满是缺口,或许下一击就会断成数截,地上不知道躺下了多少具敌人的尸体,将整块大地不知道叠高了多少层,眼前的事物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钟岳大喝一声将逼近自己的数名敌人震退后,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就连再次抬剑挥剑或是从九洲通信中取药的力气都没有了,试着运转灵力却发现体内的灵力已经枯竭,自己彻底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啊!他快不行了!如若再往后退者,杀无赦!”一名黄天帝国的校尉面色不悦的督促道,原本有些退意、有些害怕的士兵们咽了咽口水再次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冲了上去。
钟岳长叹了一声手中的长剑缓缓的落在地上,弯腰捡起一柄长枪吃力的将九洲通信中的一面崭新的大楚帝国国旗套了上去,双手吃力的拄着这面临时制成的旗帜缓缓的转过身去看着北方的天空,脸上不舍的神情,也不知道意哥他们现在怎么了,对不起意哥,阿岳我先走一步了,我好怀念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数名大楚帝国的士兵缓缓的将手中的长枪往前一捅一拉,钟岳闷哼一声后缓缓的将头低了下来,这几名大楚帝国士兵生怕那几枪仅仅只是让钟岳重伤而已又补上了一枪后往后退了几步,等了一小会后发现钟岳没了动静,众大楚帝国的士兵互相看了看,似乎在询问谁去看看,可是都没有人敢上去看看钟岳到底死了没有,一名督战的校尉不得已皱着眉头上前探了探钟岳的鼻息,却发现钟岳早已经没有了呼吸已经死去,这名校尉往后退了一步朝着钟岳鞠了一躬,飞快的拔出腰间的长剑正欲砍下钟岳的首级时。
范禁瞬移到他身边将他推到一旁,满脸严肃的说道:“慢着!念他好歹曾经也是我的上级,这两年多亏他的提拔照顾我今日才能当上万夫长之职,就地挖个坑连同那些堂家的余孽一同掩埋在此地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还是因为什么,范禁的眼神中竟然多了一丝丝的亏欠、后悔。
这名校尉有些犹豫的转身看向某处,看到某人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后,这名校尉将长剑插回剑鞘朝着范禁鞠了一个躬退到了一旁。
到了中午时分,诸国士兵将埋尸的大坑填上,顺带将战场打扫了一遍后就满脸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回到了自己的国家,若是没人提起的话,或许都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在某个时间段内的发生过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