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复仇成功,但不开心?有些人日复一日得慢慢成长,即使输了也大方开心。
新学期开学,依照高中得惯例,我们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但大学就没那样了。
但我就不行了,这几天除了上课,就是和伊韵吃饭,再就是帮我社长王天星同志提高。
说真的,围棋这东西吧,若是年纪这般大了,是很难提高的,不过纠正几处错误还是能做到的。
社长大战前的心态我不担心,因为他基本上就是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性格。
围棋方面,他对输赢是不太在乎,就是我觉得稍微笨了些。在他和秦荼约战的前一天,经常犯的错误还是有,怎么讲都不行。
好在他倒是心态好,跟我说他比赛的时候要是不计时应该没问题。
这一次我们像工商他们那天打横幅,尽量不要因为这些因素给我们自己搞紧张。
到了比赛当天,我们一早在棋社汇合,也不讲棋,在社长的安排下我们各自不是在网上下棋呢,就是依照之前的节奏,我帮伊韵他们互相下棋。
时间到了九点,大差不差的。社长就接到秦荼的电话,然后就到校门口接他。我们顺势就把棋什么的都收起来,等待着这场“世纪大战”。
这时翁洁问霍昼晨:“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就是这个天星哥是不是和秦荼很早就认识了?”
霍昼晨:“之前我们两个经常下棋,听他讲过一些,好像是他们之前在高中就认识吧。”
“起先呢,社长的棋就是他教的,但是后来他们两个不同的大学后,社长也就不怎么找他了,我和社长认识后,我们两个下的多。”
“原本社团这个事儿就是一时兴起,没做什么指望的,哪知道何望星来了,还打了一场比赛。”
“其实第一次五对五的时候,秦荼被何望星赢了也没什么,当时社长还悄悄跟我说,秦荼跟他打电话埋怨,找了个这么厉害的。”
“我估计这次是因为上次社长赢了他之后,不爽了吧,你们想啊,按本身情况来说社长得叫秦荼一声师父,对吧。”
我、伊韵、翁洁:“对对。”
不多时社长他们来了,这一次秦荼就带了三个人过来。可他们刚刚进来就一个人说到:“你们这里这么小呢?”
王天星:“哎呀,你们谅解一下,我们这不是还没有发展么。”完了冲着秦荼说:“我们开始吧。”
秦荼:“这次怎么计时?”
我连忙抢到:“不计时呗,你们慢慢下,这样到时候复盘更方便些。”
秦荼看了我一眼:“好吧,不过等下你来复盘。”
我:“没问题。伊韵,你来记谱。”
棋局开始社长执白,秦荼执黑。
黑第一手四之十七小目,白第二手四之四星;黑第三手十七之四十六小目,白第四手十七之四小目。至此,黑双小目开局势有双无忧角之势态。
黑第五手十五之三小飞挂角,白第六手十五之十七小飞挂。黑虽贴目,但万事黑皆先行。
黑棋小飞压,白棋不得不应贴,黑棋长,白棋飞。于此白棋暂时安全,黑棋亦没危险,转而第一手左上角大飞守角。
白棋顺势在左下角小飞压,行至第十五手,下方两角形成黑白互换。第十六手,白棋顺势在十之十六展开。
说真的,在这里我真有点担心社长的白棋,虽然下的灵动舒展,但还真怕他处理不好。
第十七手六之三小飞挂角意图明显,白棋一间逼夹,黑棋一间反势一间逼夹。似是黑棋挂角之子容易出现问题,但也不是没有机会掏掉白棋右上角的空。
白棋第二十手,六之四压,黑棋点三三,避免黑棋相连,白棋只能扳了。
黑棋依旧如之前下棋的强势,整个开局也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大开大合、灵动舒展,外势与空兼备,今天社长注定苦战。
黑棋继续托,白棋跳,黑棋跳,白棋扳,黑立白粘。至此白棋右上角与黑棋两分。于整局来看白棋小亏。
黑棋趁势在十之五跳,以快速抢占中间为目的。如此,白棋进入长考。
十分钟后,白棋无奈只能向右上角黑棋发动,不求杀死,只求压缩。
白棋二路尖,黑棋另二路拐,白棋跳。如此形式黑右上角还是后手可活,那如此黑棋托先于左边开始分割白棋,第三十三手振重的打在白棋四子之间。
第三十四手白棋尖冲,黑棋于上面三路逼。此举一是形成左上角的大空而是企图连接,并将白棋空削除殆尽。
真狠,黑棋依旧是占据主动。虽然只进行到这三十多手,但我真的为社长捏了把汗,明显黑棋强过白棋,现在只能看中盘机会了。
果然在双方处理完左边后,黑棋的左上角与左边成功连接,并对白棋空进行了极大的削除。
虽然白棋外势不错,但这个外势的后期借用相较于黑棋是比较困难的。
黑棋借此机会完全守住右上角的,并亟大的获取角部空隙,棋局正式进入到火热阶段,白棋必取中间,黑棋必须以向中间延申而取胜。双方虽都还有机会,但还是黑棋占优。
第五十六手白棋深入黑棋十二之四,企图破坏。行至八十手,白棋成功将黑棋分割,可白棋中间的棋并未活啊。
黑第八十一手挡,白棋断,黑棋并,白棋粘,如此双方真正开始搏杀,谁胜谁负,就看这波搏杀。
在棋局刚刚进入一百一十手时,霍昼晨问我:“今天社长能赢吗?”
我:“有难度。”
霍昼晨:“倘若白棋把黑棋右小角和下面的全杀了呢?”
我:“你仔细看,右下角现在并非完全不能活,而且即使白棋把黑棋右下角解决了,但白棋上方的子估计要全部死于腹中了。”
霍昼晨:“怎么可能,现在看也不像能死的呀?”
我说:“这话太早,即使上面和下面交换,估计黑棋还是会赢。先看看吧。”
在一百一十手之后,黑棋全部重心落在中间,企图对白棋右上角和中间进行大范围的围剿。心可真大,如此动作是不是太过着急了?
果然因重心转移,终在第一百九十五手后被社长抓到机会,一百九十六手,白棋二路点进黑棋右下角。这样形成打劫,只要白棋劫胜,则鲸吞下面左边至右边所有黑棋。
可在第二百三十五手,黑棋选择不应劫。黑棋整体放弃下面,我不由得开始计算盘面。
不对,这里可能是失误了,要是白棋抓住机会,那就有可能赢。
也不太可能,这个地方失误几乎影响好全局胜负了。可这时周围得声音让我难得平静,几乎都是在惊叹或者可惜。
直到二百六十五手,我才发现,黑棋得二百三十五手或许失误,但他很好得利用了这个失误,也最终因为这个二百六十五手而形成了一个巨大交换。
整张棋盘彻底变成了黑棋一边,白棋一边,而且这个交换后黑棋的微弱领先已经足够进入胜局了。
社长或许还没发现,但这局他无胜算了,黑棋只要本分,即使后手,最终也能以一目半取胜。
当然这一手之后,和秦荼一起来的人突然就欢呼了:“还是社长厉害,这么大的交换,我平时想都不敢想。”
翁洁见此,给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可惜,终至第二百八十八手,最终白棋以一目半输掉。
社长站起来冲我说:“望星啊,谢谢你啊。虽然很紧张,我这次是真正的最接近他的一次。”
秦荼起身:“我赢了,但你进步真大。”
王天星:“总之谢谢你秦荼,也谢谢你望星。”
我:“不用了,我们先去吃中饭,吃完了下午我给你们复盘。”
众人:“好。”
王天星:“你们四个去,我请他们吃。”
翁洁:“要不一起吧?”
众人:“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