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巨大狂风刮过,一只头上长着黑色独角,六条腿,三条尾巴的大老虎从天而降,落在大院之中,果然是风生从虎。从天而降的独角虎怒视数百名龙武军士卒,昂头一声咆哮,顿时地动山摇,龙武军众士卒都站立不稳,胆小些的吓得连滚带爬,纷纷后退。一时间大院中人仰马翻,好不热闹。这只一看就非常凶恶的怪异老虎落地后,就连南志扬也给吓得不轻,龙武军众士卒惊恐万状,四处逃窜,惊恐大叫道:“妖怪啊!妖怪!”一只老虎就把攻入院中的龙武军搞得溃不成军。龙武军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去,果然是兵败如山倒。暴怒的南志扬砍了五名小卒,可仍然止不住败兵。从老虎背上跳下来四个人,为首一名少年,十分帅气,锦衣华服,身后背着乐天派的飞鱼剑,正是楚随心的九师弟,小诸葛顾均平。顾均平身后,跟着两男一女,其中一名男子身材瘦小,可是一双小眼睛非常有神,他穿着一身黑衣,身后也背着飞鱼剑,正是楚随心的七师弟,洛谷阳。顾均平身后的另一名男子,身材魁梧,腰上悬着一把红鞘的单刀,一看就十分威猛,这人见了楚随心,立刻拱手道:“侯爷,卑职郭保隆参见侯爷!”原来这人是楚随心爱将之一,四明狂刀郭保隆。四人当中唯一一名女子,身后背着一张古琴,古琴琴身上刻着梅花篆字,却是天波二字。这位女子正是现任天波琴主,来自枫叶城的风染风姑娘。风染下了独角虎,摘下天波琴,一阵弹奏,琴音的音波破空而去,龙武军数十精锐抵挡不住音波袭击,丢了兵器四散奔逃。风染见那些精锐逃走了,这才四处张望,一边张望一边大声问道:“侯哥,你在哪里?”顾均平下了老虎,一眼望见河成秀,大笑道:“大世子,不好意思,你这里打得正酣,兄弟有事耽误,来迟了一步,你不会怪我吧?”河成秀满面春风道:“顾兄弟,这是说得哪里话!你能来救我,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这阵子可是多得你的帮忙,不然好多事情我都搞不定!”罩袍中的楚随心听到风染呼唤他的名字,不由大笑道:“原来是风染妹妹来了!你来得正好,我在这里呢!你不在望野城玩耍,怎么到这里来了?”风染闻声看过来,却见楚随心把自己蒙在黑色罩袍之中,不由失笑道:“好一个侯哥!你把自己蒙在黑色被子里做什么?怎么,你长的这么帅还没脸见人吗?哈哈哈,你失踪了好几天,可把大嫂子给急坏了!后来我和郭大哥骑着独角虎,一路追到首善城,到了大世子府,可你并不在那里。我们见大世子府被查封,才知道首善城出了叛乱的大事!”楚随心哈哈大笑道:“没办法没办法,秀儿他出了事,我这个当义兄弟的总不可能袖手旁观,把这事给当成热闹看吧?所以我不远千里,跑来帮他的忙!你看,我没来错吧?一帮一个准!我现在是元神状态,大白天的,没脸见人,所以才躲在罩袍之中!晚上就好了,就能出来相见!”风染笑嘻嘻道:“那是那是,我侯哥英明神武,岂是寻常人可以比的?要不你怎么是安越侯,我不是呢!哪个是你义兄弟河成秀啊,我瞧瞧,长得俊不俊!”楚随心在罩袍中笑道:“秀儿,有人要见你,你还不答应一声?”河成秀早瞧见风染背着古琴,虽然容貌不是特别出众,可是气态十分出尘。河成秀心中有些爱慕,心道:这是谁家的姑娘?倒是很有些气质呢!他正琢磨着,忽然听到风染问他在哪里,楚随心又喊他名字。河成秀怀中抱刀,向风染一揖道:“在下河成秀,见过这位姑娘!不敢请教姑娘芳名!”风染上下打量河成秀,笑嘻嘻道:“哟,还真是位大帅哥呢!人人都道我们桑兰世子人美心善,今天一见,果不其然,长得像个小姑娘一样!难怪我侯哥要和你做兄弟呢!你家的嫂子我也见了,长得天仙一样,果然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对!”河成秀谦逊道:“不敢不敢!”洛谷阳大笑道:“五师哥,你好薄情啊!我们大家都来帮忙了,你却只顾着和风姑娘说话,不理我们!当真是重色轻友!回去我要告诉六师姐,说你在外面那个什么……咳咳咳”楚随心笑骂道:“你这鸟人,一天嚼不完的舌根!你和九师弟都是自家人,我跟你们还客套什么?来了就赶紧干活吧,你没看到人家大兵压境,要欺负你五师哥吗?”南志扬环顾四周,见手下兵卒都大半都被独角虎吓得跑散了,只有不足百余人仍跟在他身后,心里一阵悲凉。南志扬知道,今天大势已去,绝对没有抓到河成秀的可能了。他心知就算侥幸逃回去,也是难逃一死,河成旭不会放过他这个败军之将的。南志扬望着河成秀,厉声大喝道:“河成秀,你敢出来和我单挑吗?”孔有力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道:“单挑你娘个头啊!你个吃着河家饭还砸河家碗的王八蛋,国王陛下怎么会用你这么个叛逆来当龙武军的指挥使!像你这种人,活该被推出去斩首示众!还单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大世子单挑?!”河成秀沉着脸道:“南志扬,你看看这些倒在血泊中的人,全都是因为你一个人的野心!你为了一己之私,把大家害到这步田地!你罪该万死!”南志扬大声咆哮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南志扬一身本事,却屈尊在龙武军指挥使的位置上,五年也不得半步升迁!因为我不会巴结陛下,不会说些谄谀之词,所以同期别的指挥使都陆续加官晋爵,唯独我一直原地不动!我好不容易有了攀升的机会,难道我不该把握住吗?怨就要怨你爹那个老糊涂蛋太吝啬,舍不得给我升官!”河成秀摇了摇头道:“自作孽,不可活!你一个附逆的叛徒,就算你摘下我的项上人头献给河成旭,他也不会因此就信任你!他会怀疑,哪天你又会因为什么利益,而拧下他的脑袋!”南志扬仰天大笑,笑声中有说不尽的心酸悲凉,南志扬恨恨道:“都说兔死狗烹,果然你们这些出身帝王家的人,心术最是狠毒!河成秀,你给我听着!就算今天我杀不了你,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诅咒你!”他反叛了河顿,归顺河成旭,现在又想让他倒向河成秀,他真的做不到!他知道,如果那样的话,他的名声从此就臭了,荣华富贵也不会再有了!一步错,步步错,他回不了头了!河成秀冷笑道:“如果诅咒有用的话,还练武功做什么?你还有什么遗言,交待一下吧!”南志扬对河成秀的话置若罔闻,大喝一声,挥刀狂奔向河成秀,南志扬双睛赤红,势若疯虎。南志扬决心与河成秀拼了,就算死他也要咬下河成秀一块肉来!南志扬猛挥刀,劈飞一支远远飞来的羽箭。南志扬立刻停下脚步,用刀指着放箭的人破口大骂道:“你个小畜生,你竟然放冷箭害你爷爷!”远处放箭的人正是楚随心的师弟,号称小后羿的朱颖杰。朱颖杰冷笑道:“小爷真想杀你的话,一箭就射你个透心凉了!小爷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以为别人治不了你这种叛逆!你这种两面三刀的叛逆,在哪里都不受欢迎!”南志扬声嘶力竭咆哮道:“老子愿意!你管得着吗?”南志扬再次抡起单刀扑向河成秀。一道白色影子从屋顶掠下,如风掠过河成秀身旁,剑出,剑收,快如闪电。南志扬胸口中了一剑,随即被一股大力撞飞了出去,南志扬跌倒在地上,手中单刀脱了手。他目光呆滞望着站在面前的白衣道人,南志扬用手指着一脸怒容的白衣道士,艰难出声道:“葛,葛风玄,你,你……”南志扬嘴角流血,向后一仰,倒了下去,头一歪,腿蹬了两下,绝气身亡了。从屋顶掠下的白衣道人,正是河成秀身边大高手之一的葛风玄,葛风玄朝着南志扬的狠狠啐了一口痰,恨恨骂道:“你个端着饭碗还要砸锅的乱臣贼子!”葛风玄回头向河成秀一躬到地,一脸歉意道:“大世子,贫道本来早该返回来的,可是路上给事情耽误了,差点儿害死大世子,贫道死罪啊!”河成秀见了葛风玄,喜笑颜开道:“道长,你可回来了!你回来就好了!老丞相呢?”葛风玄脸上现出难过的神色,摇头道:“惭愧,实在是惭愧!贫道去慢了一步,河成旭的人先到了一步,老丞相他,他已经仙逝了!贫道无能,请大世子责罚!”
第七百四十一章,身死
本站域名 【m.qiuxiaoshuo.org】
如果遇到没有章节内容的情况,请尝试换个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