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言来到了古思简的面前,对着地上的古思简伸出了手。
“爷爷~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
正当古思简一脸感动地抬手向喻子言的手伸去,却被喻子言无情地一手打开:“不是,东西。”
古思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那只被打开的手,生气地别过了脸去:“什么东西?不知道。毁了。”
她可是一整夜一刻都没合过眼,一滴水都没喝到。就这样痴痴的在那儿等着他们,甚至等到手脚都麻了。
她现在是又饿又渴又累,居然还是换不来他们的一丝怜悯,实在是太伤她的心了。就因为她只是个小炮灰,所以才要被如此对待吗?
不行,她必须向喻子言好好展示一下,小炮灰也是有情绪的!
喻子言听了,也不着急,反而一脸无所谓地道:“是吗?那算了。本还想为你解除危机的。东西你就自己留着吧,我们先走了。”
说完,转身洋装成要离开的样子。
古思简一见,立刻便慌了。她赶紧从衣服内取出那张地图,就像扔炸弹一样往喻子言的身后扔去:“东西在这儿,拿走不谢!”
喻子言间计得逞,露出了得意一笑,弯身捡起了地图,打开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只见古思简已经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不知道。它就突然出现在我手上,影刃一看见我就突然不要命的追着我不放,甩也甩不掉。估计他们也是在找这东西吧。”
夏芸和秦柯听闻,也走上前来。
“这是。。。梁国的地图?”夏芸一眼便认出了:“不过这些被圈起来的是什么意思?”
“先回去再说。”喻子言说着,将地图给折叠放好。
回去的路上,古思简仍是一副阴郁提不起劲的模样,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在最后边。
喻子言见了,故意放慢了脚步,来到了古思简的身边。然后从身上掏出了一张银票,递到了古思简的面前。
郁郁寡欢的古思简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怎么?显摆自己很有钱吗?”
只见喻子言笑了笑,道:“看你辛苦了,给你的报酬。若是想要买点什么保命秘籍的应该可以用得上。”
顿时,古思简原本像死灰一样的双眼瞬间都亮了起来,赶紧伸手将银票给夺了过来:“谢谢爸爸!”
说完,就蹦蹦跳跳地跑了。
喻子言有些顿了一下。怎么突然就成了爸爸了?一直以来不是爷爷的吗?因为给钱了,所以降辈份了?
秦柯见了,也一副委屈的模样看向了喻子言:“庄主,你偏心。你对我都从未如此大方过。”
喻子言有些无言地看着秦柯。他是小孩吗,还是他后宫里的妃子?怎么还争宠上了?
最终还是无奈地从荷包里掏出另一张银票:“你也辛苦了。”
秦柯见状,也兴奋地接过了银票:“谢谢爸。。。”
话还没说完,就被喻子言给瞪了一眼,赶紧改口:“谢谢庄主!”
喻子言将银票给了秦柯后,转头一看,见夏芸也正看着他。让他有些一愣。
握着荷包的手有些犹豫了起来。既然都给了,是不是夏芸也该给一份?
夏芸也看出了喻子言的心思,赶忙挥手:“我就不需要了。”
这才让喻子言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这次可没带够钱。
他们一行人顺利的逃离了那里,到了另一个小镇上苏云山庄的分舵。
当他们回到了苏云山庄分舵之后,便开始仔细地琢磨起了那张地图。
他们本以为地图上所圈出的地方便是玄铁贩卖的地点,但在一番比对之后发现不尽然。相反地,很多被圈出来的地方与贩卖地点相离巨远,并无规律可言。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让大家顿时又陷入了一番苦思,除了。。。古思简。
她正在一旁酣酣大睡。如同天塌下来了,也与她不相干似的。
此时,夏芸突然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包袱翻找了起来,最后拿出了一册小书册。
她拿起书册里的另一张地图,比对了一下,才发现有多处重合的地点。
“这是什么?”喻子言有些讶异地向夏芸问道。
“这是小姐出事前,我一直在追查的案子。”夏芸说着,指了指地图上被圈出的地方:“这些都是近些日子以来发生的奇案。”
这些案子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这些村子里的村民都在某一天突然开始发疯发病,就算了找了多位大夫诊治,也查不出任何的病因。就像是集体中了邪了一样。
喻子言听了,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睡得正香的古思简,才回过头道:“这我也有所听说,说是东北有个被诅咒的村子,现在整个村子都荒废了。”
夏芸也点了点头,指向了东北处的一个被圈出来的村子:“你说的应该就是向东村吧?他们的情况在这些村子之中最为恶劣,几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死了。”
喻子言回想起之前在调查山匪的时候,曾与古思简在路上见过的小萝,点头道:“我和小安之前也曾经见过那个村子里逃出来的村民。”
“你见过那些村民?他们可有和你说些什么?”
喻子言摇了摇头:“这。。。我也不太清楚。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疯了,一直在念叨诅咒的事情。不过可能可以问一问小安,她比我清楚情况。”
说完,他们便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一旁熟睡的古思简。
古思简似乎也感知到了他们的视线,顿时从睡梦中惊醒。
“什么?有敌人?!”
古思简一醒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脑子也都还迷迷糊糊的,身子便自行地就抽出身上的防身匕首,做出了防卫的姿态。
可见此人的提防心有多强,是个决不能在她睡梦中靠近的主,分分钟睡糊涂了就将你当作敌人一刀封喉了。
下一秒,古思简才完全清醒过来,睁眼一看:“是你们啊。”
说着,便将手中的匕首给收回,重新在塌上躺下了身子。
喻子言见状,赶紧上前一把将人给揪了起来:“别睡了,我们有事要问你。”
古思简这才不情不愿地揉着惺忪的双眼,坐起了身子:“你们是想问我受诅咒村子的事?”
秦柯一听,十分惊讶:“你怎么知道?你刚刚不是在睡觉吗?”
古思简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我是在睡觉,又不是死了,当然听得见啦。”
大家顿时有些愣住了。这话里到底是什么逻辑?一般人在睡梦中还会听见别人说话吗?
古思简居然还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就好似这是在平凡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