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言缓缓睁开了眼睛,从床榻上坐起。
“庄主!”一旁的秦柯一见,立刻赶了过来,将他扶起。
可喻子言才刚坐起,就感觉脑袋顿时一阵天旋地转,脖子上还有一丝的刺痛。
他用手撑着头,这感觉怎么如此似曾相识,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他记得刚刚自己与古思简一起遇到了官兵。。。
!!!
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对着秦柯问道:“纪安呢?”
只见秦柯面有难色地看着自己,纠结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道:“跑了。”
“跑哪儿了?”喻子言立刻又追问了一句。
可秦柯还是摇了摇头:“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等那烟气消散之时,她已不见了人影。”
当时他们就在暗处看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古思简就不见了,根本没人知道她到底去哪儿了。
他有些不确定地看向了喻子言,小心翼翼地问道:“庄主。。。纪安。。。真的背叛山庄了吗?”
喻子言一听,立刻怒喝了一声:“别胡说!”
“可她都伤了庄主了,若在用力一些,庄主可能就出事了。”秦柯一脸担忧地看着喻子言脖子上的伤口,说道。
喻子言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还有些许的刺痛。伤口不深,但却很是显眼。可见古思简是可以拿捏好了力道才下的手。
“她若不如此,苏云山庄将会变成包庇她的同党,若一个不慎,也许就会变成影刃的背后主使也说不定。”
他微微地攥紧了拳头,说话的语气里尽是藏不住的怒气。
他明白古思简这么做的用意,但也是因为如此让他更加地愤怒。难道她就不相信自己能够保护好她吗,定要以这种方式处理?
她如此一来,是撇清了自己与山庄之间的关系,但更是做实了那些人的指控。
如今古思简一人在外逃亡,也不知到底跑去哪儿了,怎么样了。好在听秦柯的描述,她应该也还未被大理寺派来抓捕她的人给抓住。
就在此时,外边的门被人一把推开,走进来了一人。
“他醒了吗?”那人一走入房中,便开口问道。
喻子言抬头定睛一看,立刻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道:“齐王殿下,你怎么会在这儿?”
李术见到喻子言终于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来到了喻子言的身边:“身子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喻子言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在京城吗?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古思简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成了大理寺的通缉犯了?
只见李术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今日清晨,温启渑被人刺杀,死在了温府中。”
“什么?”喻子言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今日早晨天一亮,李术便与夏芸、郑户易一同带着昨夜喻子言和古思简一同搜寻回来的温启渑罪证入宫。
李赐在见到那些罪证之时很是气愤,当即便下令到温府缉拿温启渑。
可皇上派去的人到了温府后不但没能将温启渑抓拿归案,反而在温启渑的卧房中发现他早已卧尸在了床榻之上。
只见他的脖子被人抹了一刀,刀法干净利落,在顷刻之间便要了他的命,丝毫都没给他反抗的机会。
而与此同时,监察司派在温府外头监视温启渑的动向的人在温府外抓住了一位可疑人物,在他的身上搜出了一把带血的匕首。
在夏芸和李术的一番盘问之下,那人很快地便招了自己是影刃派来的杀手。影刃是在察觉到了温启渑的事情败露,因此才急忙将他派来刺杀的温启渑。
而当他被盘问到底是谁下达的消息时,那人却给出了一个非常惊人的答案。
那人声称是小护使给出的指令,让他立刻将温启渑诛杀,而那名小护使正是潜藏在监察司内的纪安。
据那人所说,纪安是影刃派到苏云山庄当细作的人,后来又借故到了监察司潜伏,其目的就是为了查探监察司的消息。
纪安就是在查探到监察司已掌握了温启渑的罪证后,才会让他前来灭口的。
对此,他还交出了一块影刃小护使的令牌,上边还刻有了纪安的名字,作以证物。证明就是纪安将令牌带给他,让他去完成刺杀温启渑的任务的。
就在此时,大理寺突然介入,说要接手此案,并表示监察司走漏了消息给外人其罪难辞,有包庇犯人的嫌疑,因此不适合再继续追查下去了。
在重重压力之下,监察司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将此案交接给了大理寺。
而后,大理寺派了人到了监察司想要抓拿古思简,却发现古思简早已随着喻子言一同离开了京城。于是,大理寺立刻便发布了通缉令,全国搜捕影刃小护使,纪安。
这才有了后来的这事。
李术担忧喻子言会出事,赶忙追了上来。
只是没想到这大理寺动作如此之快,等他赶到之时,喻子言和大理寺派来追查的官兵全都倒地昏迷不醒,而古思简早已不知所踪。
李术看着喻子言,开口问道:“你事先可知道纪安是影刃小护使一事?”
只见喻子言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古思简从未与他提过此事,但据刚刚古思简的反应,这估计是真的。这也是为何前些日子古思简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古怪的原因。
李术见状,也明白了喻子言的意思,点了点头:“那就好。我已替你向大理寺说明,所有的一切你都并不知情。此事你就别管了。”
喻子言一听,立刻抬头看向了李术:“此事我怎么能不管?若小怂包真的被他们抓住了,定只有死路一条。”
李术听了,十分不解:“她都将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了,你还在替她担心?”
喻子言摇了摇头,道:“我虽不知小怂包从前到底是不是影刃的小护使,但下令刺杀温启渑的人绝对不是她。”
说着,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她若真想杀我,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