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肉瘤么?”段中煊嘀咕着。
“嗯。”郑言坤道,“就在7号房间。血红色的,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有办法吗?”郑言坤看向他。
“应该是可以的。”段中煊思考了一会道。
“ke,嗤”。隐约有些奇怪的声音,郑言坤与段中煊对视了一眼,他们加快了脚步。
段中煊心中甚感不妙,那声音赫然是从7号房间中传来的。
二人停在了7号房前。
那泛红的肉瘤似乎变黑了些许,已经产生了许多裂纹,似乎其中的东西很快就要出来了。
“快。”郑言坤喊道。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段中煊迅速掏出一把硫粉,洒了上去。
“嘶嘶嘶”。那层肉质的外壳迅速烧出无数个小孔,渐渐地扩大,里面的东西渐渐露了出来,是一个通体呈红黑色,两只脚类似翼爪,那双镰刀依旧在,不过偏显暗绿色,看来应该是那玩意蜕变而来,两只眼睛被一层透明的肉膜覆盖着,呈现为暗绿色。它整体的体型似乎不如之前那么大了,明显比起之前要矮了一半。不过最显眼的莫过于它背后的那对翅膀,却没有羽毛,看起来和蝙蝠的有些类似,不过又不同,蝙蝠好歹还有毛发在上面,而这个确是肉膜。
“咿咿”,里面的生物被硫粉灼烧到了,发出痛苦的哀鸣。
“这声音,”郑言坤咧了咧嘴角。
“确实挺像婴儿的哭声。”段中煊把郑言坤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只不过不是。”
它痛苦的挣扎着,扭动着身子,用镰刀刺在肉膜上,试图从中爬出来。
段中煊掏出一把硫粉,准备就此了解它。郑言坤的手枪早已上好膛瞄准着,随时准备着。
似乎是察觉到了危险,它收起前肢,后肢猛地一蹬,它扑向了段中煊。
段中煊被它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到了,刚才分明表现出很痛苦的样子,似乎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了,自己低估它了么?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才这样的吗?破蚕的过程被我们强行打断了,它还有力气?一瞬间,他的脑中飘过诸多念头。
段中煊重重地倒在地上,手中的粉末洒在了地面上,那装有硫粉的塑料袋也落到了地上,洒了出来。
郑言坤握着手枪,看着那站在地上的怪物。他有些震惊,不过他并没有展露出来。
“嘭,”郑言坤他开枪了,此刻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怪物用前肢护住身子,子弹落在了利刃上,不过子弹并未当得一声被弹开了,而是打了进去。
“咿。”怪物嘶叫着。
郑言坤见其有效,准备再朝它头部补上一枪,怪物猛地转向,郑言坤一枪打偏了,命中了它的左腿根。哐当,它撞碎了玻璃,张开双翼向远处飞去。郑言坤跑到窗边,试图瞄准,但随即打消了念头,他收回了手枪。
“哎。”郑言坤转身叹气。
段中煊已经站了起来,不过他捂住左臂。血液缓缓延着手臂从指尖滴落。
“怎么了?”郑言坤担忧道。
“被割伤了,”段中煊露出痛苦的神色。
“有这么疼吗?”郑言坤调侃。
“要不你试试?”段中煊回怼。
郑言坤耸肩,“那还是……”没有等他说完,段中煊的脸色都变了,他这是什么情况?郑言坤想着。
“趴下。”段中煊喊道。
瞬间他意识到了不对劲,赶快趴下,一股气流从耳边滑过。
好险啊。
它又回来了。停在了二人中间,正死死地盯着郑言坤。不过它似乎有些警惕了,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
郑言坤站起身子,四目相对,这家伙居然还回来了,他再次握住手枪。
段中煊刚蹲下身子试图捡起装有硫粉的袋子。那怪物转动脑袋一只眼睛看着他,一只眼睛看着郑言坤。
这么警觉的吗?段中煊想。
郑言坤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瞄准它的头部。“嘭”。
“当”子弹被弹飞了出去。
这么快那壳就变硬了吗?这才多久,郑言坤显然是没有料到这种情况。
那怪物似乎被他给激怒了,在它转头的那一刹,段中煊抓了一把地上的粉末洒向身前的怪物。忍着疼痛用着受伤的左手抓起地面上的塑料袋。
“嘶,咿”。怪物瞬间发出惊叫。
“快走。”段中煊一步跨到了门边。郑言坤还需要他说吗,他可是有留意着段中煊的举动。他三步跨到门边,顺手将门关上。
二人正朝着楼道囗跑去。
“你的手不碍事吧?”郑言坤看着他痛苦的神情。段中煊正按着伤囗上方。
“忍得住,先躲一下,让我处理一下。”
哐,哐,身后传来剧烈的声音,看来它已经在破坏门了,段中煊不禁庆幸幸好它不会开门。
10楼15号房。
“你怎么出门还带这些,”郑言坤看向他。
“有备无患嘛!”他洒了点酒精,简单擦了一下血迹,做了一下简单的处理,便开始包扎,用得是医院的床单。
“也不知道没那玩意割伤会不会有什么传染病?”段中煊嘀咕着。
“走吧,可以了,”段中煊站起身,“再去会一会它。”
“嗯。”郑言坤点头。
段中煊拉开门,走了出去,郑言坤紧随其后,二人来到了楼道囗。
“哦,真巧啊,省事了。”段中煊指了指下方。
它也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转动脑袋,暗绿色的眼睛盯着二人。接着它转过身子,双翼猛地张开,向二人袭来。
“走。”段中煊道。
段中煊和郑言坤一个转身赶紧往楼上跑。嘭得一声,它撞到了墙上,墙体上留下一道裂纹。
“这么响,它不知道疼。”段中煊回头往下看了一眼。
“你还担心它疼啊!”郑言坤道,“你怎么不留下来陪它呢?”
“不,不用了。”
“妈的,这么快?”段中煊爆粗口,他听见了身后刺耳的声音,那是它的爪子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声音,与猫爪在玻璃上摩擦的声音一样,“这声音还是这么令人不适宜啊!”段中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