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得救了吗?”他躺下身子,揉了揉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了。只是依稀记得自己进入那个奇异的空间,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回来了。
不过刚才听他们两个说,似乎他们得救了,那就好。段中煊一个翻身下床,推了推旁边床上的张宽沁。
“醒醒,张宽沁。”
“嗯。干什么呀?”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似乎真的没事了,段中煊不由得松了囗气,他也不想去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再睡会,他伸了个懒腰。
……
“我告诉你,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不,”张宽沁摇头,“不是一个,有好几梦,但是一直重复昨天发生的事情。”
“哦,”段中煊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
“你这什么反应,不稀奇吗?”张宽沁喝了一囗豆浆。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梦。”
张宽沁换了一个话题,“你打算去哪,想清楚没有?”
“没有,”段中煊望着街道,人来人往,看来应该是真的得救了,不过,这究竟是为什么,它没有理由放出吧。
“紧急通知,北衍街区疑似出现巨型爬虫,请各市民朋友待在家中,保障自己的安全。”广播的声音一遍遍传来。
“这里也有?”段中煊心中顿时感到不妙,不会是因为它成功了,才放他们出来的吧。
“其实,”段中煊决定说出来,因为这种情况太严重了。
“其实什么?”张宽沁道,“你知道原因。”
“其实,”段中煊心中五味杂陈,他望了望灰暗的天空,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们两个也感染了吧,这座城市是否已经没有人类了呢。
“其实我想清楚去哪里了,”段中煊道。
“哦。”张宽沁点头,并没有询问,“那你一个人注意点。”
段中煊轻轻点头。
……
“票延期了,真的是。”张宽沁看了一眼手机上的通知,不过他并不意外。
外面突如其来的嘶吼声打破了凝静。
段中煊二人面面相觑,他们已经猜到了情况。
怪物来到了这里。
“是感染的人混进来了?”张宽沁看着段中煊。
段中煊眼神低垂,没有回应他的话,“我们要是也变成那样了,怎么办?”他抬头看了看窗外。
“怎么可能。我运气一向很好,有我带着你肯定可以化险为夷。”张宽沁拍了拍胸脯镇定地说。
“如果呢?”段中煊道。
“别这么悲观嘛,大不了死掉嘛!”张宽沁摊开双手,“你之前都没有这些忧虑的,现在是怎么了?”
段中煊愣住了,自己也没有想到为何从前不担心,或许那时的自己亳不在意生命吧,真到了这天,他却迷茫了。
张宽沁道,“至少不伤害别人,这或许就是我唯一能做的,”他苦笑,“不像你,你可比我勇敢多了。”
“如果我感染了,”张宽沁望了望天花板,“就舍弃我,一个人离开。当然你感染了,我也会抛下你的。”张宽沁脸上露出笑容,“先救下自己,再想救人吧。”
“别这么悲观,现在问题好像并不是很大,至少没有晴春市严重。”张宽沁轻拍他的肩头,面露笑容,“这一次我可学聪明了,以防万一,我打了车,我们赶紧走。”
段中煊站起身,轻轻点头。
……
“什么?封了?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不是只要接受检查就行了吗?”
“抱歉,这是命令,我们也没有办法。”
“什么狗屁命令,快放我们出去。”他挥舞着拳头。
“还请配合,”他指了指胸前的枪。
……
“不让出去了?这么快!”张宽沁眉头拧成一条线。
“那你们是这里下车,还是?”司机道。
“就这里下。”张宽沁结帐后,二人下车。
从附近的人口中,他们得知康馨市似乎已经被军队包围了,而且康馨市各个地方似乎都出现了那种怪物,人们开始将矛头指向从河延,晴春,上泽等地逃出的人,认为是他们带来了怪物,有言论说似乎有无症状感染者。
“这次这么快,之前怎么回事。”张宽沁隐隐有些不满。
“那我们先在这附近找个地方住下吧。”张宽沁见这情况,知道一时半会出不去了。
……
“哎,真服了,”张宽沁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他们俩个找了好几个,才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一家,还贼贵,500一晚。
张宽沁向后倒下,躺在床上,“希望早点让我们出去吧。”
“现在网上有种言论,”段中煊浏览着网上的信息。
“什么?”张宽沁扭头看着他。
“放弃那些城市的人,直接扔炸弹,更快解决这一切,”段中煊道。
“这什么人啊,说得什么鬼话啊!”张宽沁气得坐起了身,夺过他的手机,“我要骂他,其他人都不救了吗?直接放弃,那些正常人都放弃吗?”段中煊敲着键盘。
“不过,他说的不是有些道理吗?”段中煊望了望昏暗的窗外,“可以用最小的损失换取胜利。”
“段中煊,你怎么这么悲观了,”张宽沁放下手机,“从今天早上那广播开始你就有些不对劲。”
“发生了什么事?”张宽沁看着他的眼睛,“别躲闪,回答我。”
段中煊低着头,揉搓着手指,犹豫了片刻道,“我们有可能都变成那样?”
“啊?”张宽沁诧异道,“为什么?”
段中煊向他讲述了那意识世界中发生的事情。
“那个人听你描述的,似乎并不可信啊!”张宽沁右手托着腮摇头,“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再说了那个还能通过梦境传播吗?我估计她应该是忽悠你的,你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
段中煊摇头。
“这不就对了嘛,估计今天早上的事情只是检查不到位才发生的。”张宽沁站起身。
段中煊释然了,或许真的是这样,抬头笑着看向他,“谢谢了!”
“不过原来那么复杂啊,”张宽沁点头,“那棵树原来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