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量好大。”“废话，分量不大敢卖40元一碗？”“明天就带男朋友去看看。”“姐妹，建议你饭点之后再去，生意太热闹了。”“……”叶小凡稍稍翻看了下评论。大部分评论都说要去试一试，小部分或质疑价格或质疑电视台广告。对此，叶小凡早有一笑而过。“小凡，你还蛮上镜的。”白灵儿夸奖，附带一个坏笑的表情。两人开着玩笑。随后谈起分店事宜白煌大排档的分店，准备两天后开张。这时，一个朴素的老农民李力，端着竹匾进屋。这是李家村最早一批种茶自制手工茶的茶农之一，在附近小有名气。其儿子在县城鼓捣网店，卖自家的手工茶，据说销量很好。李老汉态度温和，总是笑眯眼睛，笑容淳朴。叶小凡收起手机，打了招呼，彬彬有礼立在一侧。他在网上仔细看过手工茶制作工艺的一些资料。从最基础的茶叶定义分类，春茶、明前茶、雨前茶，到手工茶制作采摘、晒青、炒青等等流程和原理。早就了然于胸。“小凡，老周夸了你好多，真是年轻有为啊。“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学制茶，看老周的面子上，你就在旁边看看，不懂的就问，我尽可能讲解。“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农民，嘴巴笨，你要是听不明白，我也没啥办法。“……“我这手工绿茶，是跟县城茶行的林老哥学得，有七八年了吧。“绿茶呢，不用经过发酵，工艺特点以采摘后快速高温杀灭鲜叶的某些物质。“以鲜嫩为主，色泽和茶汤保留了鲜茶叶的绿色。“最适合春季和夏季……”李老汉简短叙述，态度温和。开始说起往事经历和绿茶制作的要点。这些也只是他从县城一位制茶师傅学来的，照本宣科。甚至某些知识点，早就忘光了，说得十分模糊。至于白茶、黄茶、乌龙茶等等，李老汉更是不怎么了解，也不会。叶小凡谦虚听着。事先早就做过功课，详细阅览过各种茶叶知识、炒茶理论等。真要讲课，他反过来能滔滔不绝，跟李老汉讲述手工绿茶的流程、具体原理。单论知识基础的话，这位手工制茶有六七年的老师傅，远不如叶小凡。当然，要这样的话，就喧宾夺主了，不太好。他实际过来看看，对照一下理论，亲自上手试一试。耐心听完李老汉的粗浅讲解。李老汉便开始演示了各种流程，包括比较重要的炒青。临近中午，叶小凡找了个机会，上手试了一试。戴手套的双手，在滚烫的大铁锅里，翻炒茶叶，伴随白气升腾。手法从生疏到流畅，不到一分钟。看得李老汉啧啧称奇。叶小凡轻易掌握了制作绿茶的要点，甚至在细节、火候等方面更为精准。“小凡，你以前学过吧？”没等叶小凡回答，李老汉就对这一观点深信不疑。接下来便是揉捻和干燥。叶小凡耐心学习。“谢谢李师傅的教学。”叶小凡临走前，给李老汉塞了一个红包。“别别别，这我不能收，只是顺便让你看看怎么制作绿茶，红包就不用了。”李老汉也是因为跟桃源村的老村长认识，这才愿意讲解手工绿茶。一番推辞，叶小凡将红包塞进他的口袋。之后离开李家村。半天的时间，叶小凡对照着理论，彻底掌握了绿茶的制作技艺。换他自己按网上知识来摸索，很难把控细节和火候。现在经李老汉的教学，在这方面信心大涨。回去后，就开始鼓捣起了野茶树茶叶的主意。这两天，灵雨浇灌野茶树。它变化很大，连树皮从开始的干裂灰色到现在树皮嫩绿，爬了一些树藤，生机盎然，散发清新淡香。叶小凡多次生嚼野茶叶，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变化。野茶树苦味降低到了一定程度。这茶叶是否适合普通人饮用不知道。但不会对叶小凡不会有任何伤害。北山养鸡场外的野茶树。“小凡，你在做什么？”还没到上班时间，王春芳上山时，就注意到了叶小凡。旺财叼着竹篮，锋牙趴在树干上。叶小凡不时将一些质量不好的老茶叶，塞进锋牙嘴里。这家伙美滋滋嚼着茶叶。王春芳靠近。“哦，采茶叶呢。”叶小凡头也不回。“这是茶树？”王春芳有些吃惊，“茶树不都是矮矮的吗？”“茶叶品种有很多，乔木型、半乔木型和灌木型三种；如按叶形大小分，有大叶种、中叶种和小叶种……“乔木型茶树随着向北传播，受气温低、较干燥的影响，树型逐渐变得矮小起来，逐渐就演化形成了灌木型茶树。“你说的矮矮的茶树，那是灌木型茶树。这棵属于乔木型茶树。”体质增强的好处之一，便是记忆力也突飞猛进，堪称过目不忘。叶小凡对茶叶资料过目不忘。只谈理论的话，就算是和那个茶道专家的刁广和都能聊上百个来回。“我帮你吧，要不要找木根叔借一下梯子。会方便一些。”王春芳就在一侧，吃力地垫着脚，抓着较低的枝丫，采摘起茶叶。看架势，还准备爬到树上。“谢谢，不过只要带一片嫩叶的芯芽或者单芽，其他的暂时不要，就像这样子的。”叶小凡见状也不再拒绝，找了个样本，让她看一下。“知道了，赵婶他们采茶一截茶叶掐下来，然后回去单独择下嫩芽。叶子和嫩芽价格不一样。”王春芳以前没少帮亲戚采茶，靠这挣点外快。“哦，茶叶是比较讲究，有不同的采摘标准，比如只要采摘茶叶的嫩芽、一芽一叶或一芽二叶初展的新梢。“这叫细嫩采，专门制作高级名茶，细分的话就有“雀舌”、“莲心”、“旗枪”等分类。“好比特级、一级、二级、三级。“雀舌呢，一芽一叶初展，形似雀舌。“雀舌价格高，比较稀有，还有九不摘的说法，当然，咱们自己制茶，就那么多讲究。“主要是芯芽是野茶树最嫩的部分，苦味适中，水分足。”“……”采摘有些无聊，叶小凡随口跟王春芳说起茶叶知识。王春芳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采完较矮的部分嫩芽，叶小凡还去找村里人借来木梯，两三个小时，挑完整棵树，也只是采到了2.5斤左右的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