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跳脚：“张三你真是一个坏蛋，反派！”
张三颔首：“谢谢你的夸奖啊，胆小鬼？”
迦娜突然捉住波比的双手：“别中了他的激将法，张三现在很不对劲。”
张三脸一垮，不高兴了。
迦娜望去，展颜一笑：“自以为胜券在握？”
张三扬了扬下巴，不语。
三个星守默契抬手，拦住归来的手臂残渣。
“哦，星之守护者们不再守护，决定抛弃？”
张三摇首叹息：“我理解，毕竟不是圣人。”
迦娜连使眼色，不让左右的两个队友开口。
她含情脉脉，语气温柔：“其实我都懂的，你只是看起来像坏人，本心从来没有改变啊。”
张三嗅到不妙的气息，嫌弃说道：“别发神经了，你懂个喵呜蛋啊，赶紧把契约给签了！”
迦娜不为所动，一脸深情的自顾自道：“你表面上在威胁我们，对于虚空侵蚀的逆流和祛除却从未停息。乖孩子来姐姐抱抱，你……”
“你给我闭嘴！”张三脸有点红。
“你的叛逆期，由我们来帮你度过！”
看着张开怀抱的迦娜，张三没好气道：“别以为好声好气就能把我荧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你想拖延时间，我可以奉陪！”
“你喜欢的其实是我，当初只是因为我表现出来的距离感将你劝退，转而去追求拉克丝。”
“嗯嗯嗯，你说的都是对的。”
张三嘴上敷衍，面色不耐，心里冷静。
他貌似被拿捏了，双方彼此实在太了解。
如果能救下的民众不救，契约直接没戏。
这是迦娜的言外之意。
瞧其一个个的五指分流残渣，既是暗示也是威胁。
暗示一是她们已知晓虚空侵蚀的源头。
这点从残渣努力收敛却未果，暴露出来的虚空紫光和气息上面可以看出，太明显了。
二是观察并推测出他对于手臂残渣的低感知度，以及一定程度的不可放弃。
威胁他如果太过分，就将之散到天涯海角。
传达的诉求则是宽松的契约，最好只有召唤权限。
但怎么可能，他的底线是平等契约。
一念可决召唤兽生死的契约则是漫天叫价。
无形的交锋仍在继续，就看谁先让步。
“张三，说这么多有点渴了，你有水么？”
“你是真不信邪还是故意找刺激？我……”
“成，算我怕你了，不许对着我吐唾沫！”
“哦，契约的事？”
“哎呀，不知不觉都救一万多人了，你好棒棒呢，回去了给你奖励。”
“白嫖没戏的，今天必须给我契约，懂？”
“差点忘记问了，你现在是死是活呀？”
“拜托你正常说话，别niā、niā、niā的。”
“其实我早想问了，你有时候躲房间里……”
“咳咳咳！波比？露露？你俩怎么不说话？”
“对了我得批评你一下，刚才你怎么……”
“满嘴跑火车？给你们戴高帽呗~”
“都学会抢答……”
“我们心有灵犀！”
“你怎么搞成了现在这样？”
“因为……嘿嘿，套我话啊？迦娜真狡猾~”
“不可以说么？唔，问就是要听真话！”
“呵，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就是一堆麻烦事儿挤到了一起，加上遇险触发了星力传送，却不见你们人，以为被抛弃了，就黑化了呗？”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以后别再说了。
还有你吃醋伊泽瑞尔跟我们一起出来？
真是可爱，也恭喜你觉醒……”
“嗯嗯，职业是英雄之敌。”
“不应该是召唤师嘛？”
“临时换了，主要你不收我的998啊。”
“调皮。”
“啊欠，困了，你们到底在等什么啊？”
“嘻嘻，你猜猜看嘛？”
“唔，再来几遍这个，超级稀有的素材啊。”
“你的职业其实是英雄联盟的召唤师吧。”
“太熟究竟是好是坏呢，咱们都相处十二年，十二年了啊！
契约的难度不应该是最简单么？”
“再简单也不能生死不由己呀？
你提的契约要是别那么过分，说不定我们早就答应了呢～”
“必不可能，我现在可是坏人啊。
是不是啊？露露？
啊，波比倒是有可能。
你们聚一起提高了难度，尤其是迦娜你的存在！
很碍事！”
“我很狡猾是么。
反倒是你，直接让露露把穿越者和毫无天赋的废材划上了等号，嘻嘻。”
“我嘻嘻你个大腿，就平等契约吧，赶紧！”
“契约？什么契约？人家怎么听不懂呢？”
“多谢你的表演，迦娜。
拉克丝和金克丝一直在扩大边界的崩裂缝隙，也是真的辛苦啦。”
“我们五个，被当猴子耍了？为了素材？”
“嗯，对。
咱们啥关系啊，都是为了……”
“rbq是不行的哦。”
“咳咳咳。
我就知道，你偷看我画的本子！”
“好哥哥，就不契约，只给素材好不好嘛？”
“嘶~虽说早有预料，但你真豁得出来还是让我感到惊讶。
尤其是那小动作，活久见了。
停停停，我真的撑了，先签契约，我们……”
“哼，没有下次！”
“我是说素材，你会配合的。
我懂你迦娜。”
张三探手进入死者领域，对着两女的后脑勺一人一下：“还打？修复的颗粒要耗没了！”
迦娜收起抱肘抚脸的姿态，深深叹了口气。
她也是看出张三的意思了，重回以前是不可能了，他已经黑化。
但黑化是分程度的。
如果不答应签这平等契约，他会杀掉旁边的所有民众，一拍两散，从此没有顾忌。
这是张三转交来的抉择，让她们替做决定。
“我能拒绝么我，真让你法外狂徒张三？”
迦娜满脸烦躁，上前质问：“你威胁我？”
“不止威胁，还有道德绑架，以及你替我们五个做决定的沉重……
哦，呵呵。”
张三低头，看着穿胸而过的法杖。
迦娜面无表情的一扭杖柄，打掉他艰难比划出的大拇指，冷笑：
“你了解我？我都不了解我自己！
黑化？我早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
她身后，波比与露露震惊大叫着挣脱飓风。
“蝴蝶效应？蝴蝶扇出的风暴？使风的风暴之怒·迦娜！
真是意想不到，真是太有趣了！”
看着化风消失的迦娜，张三一把拽出法杖丢入死者领域，心中愤怒远不及意外与亢奋。
他在波比与露露的抹泪搀扶下，仰躺在地，狂笑不止：
“哈，你信了，迦娜你信了我编的故事？
其实lol有个狗屁剧情，何况这个皮肤世界……
哎，这该死的成就感啊，哈哈哈。”
露露和波比在旁忙个不停。
又是把他变大，又是一人一个绿与蓝的星光之盾将他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