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燃起了烈火。
烈火中燃烧着的人,嘶吼着,有的慌乱的在地上滚动希望能扑灭身上的火焰。
有的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的奔跑,企图逃离烈焰的灼烧,却不知是自己身上着了火,无处可逃了。
有人慌不择路的掉下了城墙。
“快来,这里有人掉下来了。”
城墙下被征调的民夫大声的喊道。
民夫七手八脚的用水浇灭了摔下来已经不省人事的伤员,赶紧将已经焦黑的伤员抬到了一辆被征用的马车上。
很快一辆马车就装满了。
有的是从城墙上摔下来的,有的是中了箭运气好距离城墙上下的梯子近退出了战场。
马车装满了伤员就向着最近的神农庙驶去。
“快快,赶紧抬进去。”农神庙的主持大声的喊道。
农神庙前面已经停了两辆马车了。
不断的有人抬着伤员进入农神庙。
等见到自己的一车伤员全部被收入农神庙之后,车夫松了一口气。
众所周知,人只要进了农神庙在严重的伤势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感谢苍天,感谢农神大人。”车夫口中念叨着。
车夫也是知道,城外的人是要来抢夺他们的城市的。
但是车夫觉得外面的人虽然多,但是没有距离农神庙太远了,受了伤就算不死也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了。
自己这边的人,就算受了伤,送进农神庙睡上一觉就恢复如初,又能够参加战斗。
银甲城绝对会取得胜利的。
车夫也希望银甲城能够胜利,要是让城外的人占领了城市,那么自己就算不被杀死,自己的房屋也会被别人占有,自己会被赶出城外,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虽然什么奖励都没有,车夫也尽心尽力的坐着自己能做的一切事情。希望能够保护城市,守住自己的生活。
城墙的墙头足足楼三米宽,受伤的人被替换下来,征招的民夫不停的送上补给带走伤员。预备队不断的补上。
这是车夫拉的第三车的伤员了。
农神庙门口。
“农神庙已经快要满员了,只剩下5个房间了,将重伤濒死的伤员先送进去。其他的拉倒城内远一些的农神庙吧。”农神庙的主持大声的喊道。
车夫看了看,自己拉的伤员也陷入了慌乱之中,分辨不出哪个事重伤濒死的,那个又算作其他。
正在犹豫的时候。
“这间神农庙已经满员了,再有伤员就直接送到别的神农庙吧。”农神庙的住持大声的喊着。
好了这下不用犹豫选谁了。
车夫一抖缰绳朝着记忆中最近的农神庙赶去。
路上耽搁了些时间。
车上了八人下车的时候,有一人已经没了呼吸。这一剑农神庙的主持摇了摇头。
两个人将这个没有呼吸的伤员抬了下车。
放到了墙角,等着两人离开。
迫不及待的阴差便在这个刚刚才失去呼吸,温度都还和活人一样的人身旁升起了迷雾。片刻后墙边留下来一张画像。
车夫无奈了摇了摇头。
赶着马车返回了城墙边上。
马车已经被血液沁染成了黑褐色。车夫的对胜利的信心稍稍有些动摇了。
战斗还在继续。
城墙上的火焰好似永远不会熄灭一般。
这一处被扑灭了下一处就会燃烧起来。
车夫已经忘记了这是自己送的第几次的伤员了,只知道前三个农神庙都已经满员了。
神农庙的住持现在只接受重伤濒死的伤员了,缺胳膊少腿身上中了一刀肠子都流出来的也不过是用绷带止了血,放置在了农神庙的墙边等待救治的位置。
路上随处可见阴差降临的迷雾。
马车颠簸了一下,原来是压倒了一卷人死后留下的画像。
“嘘~吁~~”马车翻到了。
车夫也摔了出去,眼前一黑暂时失去了意识。
等车夫醒来,马儿已经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原来是马儿已经被累死了。
阴差只会带走死去的人类和灵兽,其他的动物是管都不会管的。
车夫茫然的瘫坐在地上。
心中已然有些绝望了,银甲城能取胜吗?
能吗?能吧?
“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降者不杀!”
“麒麟军已经打进来了吗?银甲城玩了吗?”车夫看着天边血色的残阳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城中的百姓,不要出门。安心等待,麒麟军不会乱杀无辜。”
声音越来越近。
车夫看见了麒麟城的军队。
“抓起来。”车夫只听见一个军官说了一声之后。便感觉手臂一痛,双手被翻转到了背后。
这才醒悟过来,连忙哭着喊道:“饶命啊,饶命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
“闭嘴,老实一点。麒麟军不杀俘虏。”
......
银甲宫门。
一万大军已经将银甲宫围得水泄不通。
银甲宫内。
“宫主,怎么办?”
此刻一身银甲的银甲宫宫主一身银甲上满是鲜血,面色惨白。
刚刚服下了补血丹。
“宫主,要不然我们投降吧。麒麟军人太多了,我们守不住了。”
“宫主。”
“宫主。”
银甲宫内吵吵嚷嚷的。
“闭嘴!”
银甲宫宫主大声呵道。
银甲宫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银甲宫宫主皱着眉头,用左手不断的掐着自己的眉间。
“也罢!也罢!成王败寇,多说无用。输了就是输了,把宫门打开吧。”
银甲宫宫主右手挥了挥说道。
“周围几城城主也都是些鼠目寸光之辈,当真就没有一个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吗?不联合起来,迟早被麒麟城逐个击破。要是肯有两家出兵,三面合击麒麟军未必不能胜出。
就算不能全歼麒麟军,也必定能够打退麒麟军。
好啊。你不肯出兵帮我,那我就带着麒麟军踏破你的城池,看看你悔不当初的嘴脸是何等的可笑。”银甲宫宫主自言自语的说道。语气中满是不甘和愤恨。
“夸夸夸夸”
手持血器满身盔甲的齐麟军进入了大殿。
银甲城城主端坐在宝座之上。
静静地看着士兵列队之后,留出了一条从门口直通宝座的通道。
一个穿着青衣,手持羽扇的男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