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菱望向时他眸中尽是柔情,贴近时似乎能听到他心跳声,朱唇微微上扬,心里想着:“他最近是怎么了?变化竟如此天差之别。”
圣龙骑士低头正撞上柠菱美眸,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思涌入心间,回想方才得失之间那撕心般的痛,手上不自觉抱紧,视线落在她面庞,顺势俯下身,眼中含情,温热的触感覆微凉的红唇,轻柔的触碰,暧昧交织在两人之间。
唇间的温热还未消逝,耳边便响起他低沉的声音:“年幼时,尚家设宴,第一次见到小郡主,明艳动人,那时我备受欺凌,小郡主心善处处护着我,本以为只是一面之缘,却不知缘分才刚刚开始。有次,我贪玩迷失在宣茗殿,走的太久,便睡了过去,一声铃铛,从梦中惊醒,清醒之时便看见小郡主求着西母娘娘,细听竟是小郡主与我的婚约,起初并不懂她的用意,后来她总挡在前面保我周全,为了我,她熟读各种医书,练习医治之术,这般心细的女子,我又岂能不动心?我早已经对你深陷其中,却装作若无所知的模样,直至现在才明白,是我离不开你。”
听着这肺腑之言,柠菱先是吃惊,随后嫣然一笑,柔唇凑近圣龙骑士耳旁,轻声说道:“我也是。”说完,娇羞神情显露在脸上。
圣龙骑士薄唇上扬,脸上藏不住的喜悦之情,不太熟练说着:“夫。。。夫人,回家?”
见他说话结结巴巴样子,柠菱捂嘴偷笑:“还没成亲呢?谁是你夫人啊!”
圣龙骑士停顿了一秒,眼神更加坚定:“我只娶你。”
緲云阁,二人刚踏进,穿过小园,直奔卧房,门前守着侍女见状,自觉清空卧房前守着人,特地关上房门。
圣龙骑士将柠菱轻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窗外侍女们声音入了二人耳里。
“殿下这也太心急了,这还没成亲呢?”
“毕竟年轻,精力旺盛。”
“说道这,赶紧吩咐厨娘做些补身子汤来,待会给郡主喝。”
此刻安静出奇,好像只能听到二人呼吸声。
他身体不由的向前,说道:“要不。。。。。。”
柠菱下意识裹紧被子,低下头,小声的说:“太快了吧。”随后眼中闪过担忧之色,伸出手把着圣龙骑士的脉搏,舒了口气:“我还以为毒性没解呢?你毒性发作样子也太勾人了。”说到这,心跳的急速,马上改口道:“太吓人。”
看着柠菱这般模样,圣龙骑士邪魅的一笑,伸出手撩起她耳旁的碎发,挂在耳后,薄唇贴近耳旁轻声说:“那不是毒性发作,就是我心中之意。”
柠菱听得怔怔发愣,发觉耳旁一痒,敏感的肌肤出现两团红晕,下意识咬紧嘴唇。
圣龙骑士面对如此娇羞的柠菱,竟一反常态,压低声线:“未婚妻,何时礼成,让人好生期待。”虽说表面淡定,可心却一直躁动着。
几声心跳,便出卖了他,柠菱才反应过来,圣龙骑士是故意的,于是嘴角一勾,拽着圣龙骑士衣领拉近,魅惑的音线贴近他的耳朵:“既然如此,那便顺了你的意。”说着,伸手便去解圣龙骑士衣带。
圣龙骑士紧忙拉着她的手,求饶道:“不闹了。”脸上正经之色:“成亲之前,我哪舍得动你。”
碧衣女子推门而入,还没有看清楚二人,直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郡主,这是去哪了?殿下没见你,发怒样子好恐怖,莲儿好怕。”
“我可怕?”
厉声入耳,莲儿慌忙擦干泪珠,睁开眼睛看见二人亲昵的模样,连忙起身,低着头就往外走,生怕撞上圣龙骑士微怒的神色。
柠菱霞飞双颊,娇羞的捏着圣龙骑士的手指,劝道:“好了,你莫要吓着莲儿。”
面对她,圣龙骑士厉声的言语变得温柔,耐心解释:“我只是太担心你安慰,所以声音大了点,无心之过。”说罢,向莲儿询问厨房之处,便往门外走出。
莲儿看着圣龙骑士离去的身影,满心的疑惑:“殿下不会做饭,为何询问厨房?”
柠菱笑着回道:“可能是饿了吧。”
莲儿笑嘻嘻的走近柠菱,挑着眉问道:“郡主,你两也太快了吧,昨个相敬如宾的,今怎么?”
柠菱想起方才景象,垂下眼眸,淡淡说道:“又没有做什么,他只是向我深情表白,本郡主念在他一片痴心,便应了他。”说着,面露桃花之色。
莲儿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带着微笑:“殿下终于开窍了。”话锋一转,言语中无不显露担忧:“话说,这白晴雅跟殿下是何等关系,竟这般亲昵。”
莲儿的一席话,倒让柠菱一愣神,随即笑着说道:“一切皆是蛊人阴谋罢了,莲儿不必记挂在心上。”
卧房外,圣龙骑士端着黑色药灌走来,身上衣衫已被汗水浸透,若不是有内衫遮挡,腰腹的肌肉早已显露在外,进入屋内将药灌放在木桌,从药罐倒出黑乎乎的液体,小心端着瓷碗走到床边,柔声提醒:“小心烫。”
柠菱乖巧的张开嘴巴,一口一口的喝,虽说药是苦,但心里却是甜的。
一道传声入耳,圣龙骑士眉头紧蹙,若有所思。
见此,柠菱询问道:“怎么了?”
“陌颜传声过来说,龙王来了,要我赶紧回去。”圣龙骑士说着,言语中却又几分不舍。
柠菱夺过圣龙骑士手中的瓷碗,一口闷下苦药,催促道:“那你快回去,要是龙王发现,又要责罚你。”
圣龙骑士走到一半,回头不舍得看向柠菱。
柠菱看出他心中担心,莞尔一笑:“我一个郡主,你还怕,没人照顾我不成?”
“好。”说罢,圣龙骑士便消失在云雾中。
魔界,火光乍现,烽烟四起,千军万马的魔兵驰骋着飞兽在夜空中飞腾。
暗夜中,一声怒吼响彻天际。
“人都是你放跑的?”
天杰站在高台下,漠然看向高台上人,竟觉得那般的陌生:“是我。”
天昊紧握双拳,强压着怒火,说道:“天界与魔界本就是水火不容,你身为我的儿子,竟帮衬天界之人。”
几句话听得天杰笑出了声,眼中尽是失望,原有一丝期待在一刻彻底崩裂,轻飘飘的说:“那我宁愿不是你的儿子。”
几个字一出,一向心狠毒辣的天昊,竟眼眶泛起泪光,心如撕裂般疼痛,压着伤痛,平静的说:“你以为天界之人都一心向往光明正道吗?他们不过是伪君子,回首当年,若不是天界引发内战,魔界能轻易攻入天界吗?是他们私欲攻心,害的人界伤亡无数,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神道。”
天杰听着所谓的解释,苦笑道:“所以这就是你要跟他们沦为一丘之貉的理由?”
这一问,空气中的温度仿佛瞬间凝固,天昊微张口,竟不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