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时,一阵狂风袭来,随着仙雾散去,一紫衣女子现身。
儒坤端详着女子,入了神,脑海闪过无数不堪入目的片段,身体竟隐隐燥热,时不时吞咽口水。
眼前女子名为琼华,天界百花之神,因守天下花草之木,隐居凡界,虽是百岁,但摇曳身姿却韵味十足。
女子一身紫衣罗裙,面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上面垂着流苏,流苏摇摇曳曳,耳垂两坠银蝴蝶,略施粉黛的面容妩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魄。目光往下移胸口之处云纱镂空,傲挺的沟壑若隐若现,缓缓走来,轻纱飘舞,曼妙身姿一览无余。
凌天见着女子,弯腰行礼:“晚辈凌天,见过琼前辈。”
琼华扫视着凌天,一身白蓝锦衣,长眉若柳,身如玉树,这般容颜看她实在欣喜,掩口而笑:“同为仙门,何必如此拘谨?”
“琼前辈事迹,令我等钦佩,礼数自然不能少。”
琼华闻声去寻,司玉一身素衣,单薄的衣衫却将肌肉衬得精壮,腰间一枚青龙玉佩,剑眉朗目、气宇不凡。
琼华指尖轻抚唇间,莞尔一笑:“好一个俊俏的男儿郎。”
儒坤凝望着琼华,目光贪婪在她的身体游走,尤其那丰满之处,令他心向往之,新奇那究竟何等滋味?
凌天瞥向儒坤,那般眼神好似狰狞的恶鬼,心中不安之意更浓。
琼华留意到这灼热的目光,顿感不悦,拿起外衫往身上一披,将玲珑身姿严丝合缝的遮盖。
“龙族龙神个个谦谦公子,怎么就出了你这个禽兽?”
这一声震怒,响彻云端,儒坤立即回神,作揖行礼。
“琼前辈,容颜貌美,若不是晚辈知晓,恐怕会误认为前辈十八有余。”
甜言蜜语之词,听得琼华直泛恶心,厌恶的蹙眉,转头面向凌天、司予,笑脸相迎。
“你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司予垂下头,神情肃穆:“如今天下局势,相信前辈有所耳闻,魔界扰乱三界,纷争不断,近年凡界频繁出现异动,前辈长年留驻凡界,可知魔界势力分布?”
琼华微微倾身,双目盯着繁花陷入沉思,良久开口道:“自三界大战之后,魔界倒是沉寂了一段时间,可暗潮涌动,怎会一直悄无声息?吸食千人精魂,养血盅,如今却愈显汹涌,势力分布凡界各处,杀绝驻留凡界的仙人,甚至以仙人名号为非作歹,原本平和的世界,却掀起了纷争。”旋即重重叹气:“我本身为仙人,守天下苍生,却被魔人软禁于此,成了苟且偷生的傀儡。”
一席话入耳,凌天瞬间惊觉,环顾四周,原本花繁似锦的草原,却成了荒芜之地。
凌天缓缓转头看向琼华,眸中怒火燃烧:“琼华,你身为仙门,竟与魔为伍?!”
琼华褪下外衫,面目狠意:“那又如何?如今局势,若不投靠魔道,我等还有生路可言吗?”说罢,轻吐一口气,身上灵力涌动,顷刻牵动百花,化作汹涌波涛的花海,直面凌天而来。
凌天默念口诀,凝聚体内龙神之灵,汇集于掌心,一道青光从掌心冲出,凌空化作一条庞大的青龙,犹如雷霆之势,一击轰出,琼华的身影瞬间被青龙吞没,只听一声惨叫,鲜血四溅。
儒坤走近琼华,眼中尽是惋惜之色,伸出手指,指尖勾勒着妖娆的身体,脸上极尽享受,随即他淡淡一笑,从袖口拿出手绢,细细擦拭手指,那神情,好似碰了什么腌臜之物一般。
“虽说是个尤物,但比起醉娆,还是相差甚远。”
他看着白净的双手,哀叹着:“都怪这废物,如此不中用,非逼我亲自出手。”
司予见儒坤迟迟不走,便上前催促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回龙族。”
儒坤嘴角一抹讥诮,神色越发凉薄起来,周身玄力爆发,狂风四起,一股无形的力量疾扫而出。
突如其来的袭击,司予来不及防御,便会震飞了出去,心脉也受损,口吐鲜血。
司予捂着心口,不可置信的看向儒坤:“你这是何意?”
凌天一闪而过,将司予护在身后,眸中流露出一丝悲凉:“龙神情谊,你竟全然不顾,只为一己私欲,甚至不惜刀刃相向!”
儒坤捋捋道袍,唇角轻扬,面露和善,眸中却藏着令人琢磨不透的诡异。
“凌天,做人不要过分聪明,不然下场会死的很惨的。”
此言一出,逗的凌天笑的前仰后合:“死?!就凭你的实力,如何让我二人神魂俱灭?”
儒坤敛收笑意,面容上仿佛笼罩一层寒霜,眼神也变的阴森起来,冷冷望来令人不寒而栗,可旋即他轻轻一笑,好似如释重负一般。
“如今局面,我不必伪装,倒是轻松不少,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仅凭我一己之力确实不能让你二人神魂俱灭,所以我带了帮手。”
话音刚落,只见,儒坤身后,两道光柱从天而降。
待看清来人,二人大为震惊,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萧龙、南顷。
司予脸色陡然一变,盯着一身红袍的南顷,身体不自觉的发抖。
“南顷?南顷!他不是早已神魂俱灭了吗?”
凌天紧握着拳头,无意扫到南顷的脖子,那条黑色项链赫然醒目。
“这项链圣龙骑士从小佩戴,深藏浩瀚星辰,南顷佩戴莫非也是星辰之力?”
萧龙一步一步走近琼华,发出啧啧声:“可惜喽!我还未曾品鉴过沟壑滋味,就这样死了,实在可惜。”
儒坤冷哼一声:“此女位于仙门,却是风骚至极,整日露着妖娆身姿,勾搭名门之后,对外却打着清白的招牌,实则不过风尘之女罢了,触碰一下都觉肮脏。”
萧龙惊奇的抬起头,看着儒坤,有感而发:“本以为我足够禽兽,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天,禽兽更胜禽兽,衣冠禽兽啊”说着,只觉背后一阵寒意。
聒噪之声,扰的南顷烦躁至极,怒吼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