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这么说，叶凌风也没意见，蓝天就开着飞机回国了。
落地之后，粥粥把收着潜艇的符递给叶凌风，自己则回了家。
秦家人早在她去找叶凌风的时候就也回来了。
她不在，他们也没什么心思在外面玩了。
秦奶奶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看看外面，生怕粥粥出事。
也不知道她干嘛去了，突然人又消失了，这种事这些年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她现在很确定，他们肯定有事瞒着她！
秦爷爷见她走来走去的，说道：“过来歇会儿，粥粥不是说了嘛，一会儿就回来了。”
秦奶奶没说话，虎着脸瞪着他。
见状，秦爷爷放下手上的杂志，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秦奶奶拉着脸说：“你是不是知道粥粥干嘛去了？”
秦爷爷脸色不变，说；“阿冽不是说是出国玩去了嘛，粥粥的几个同学都在。”
“放屁！”秦奶奶忍不住爆了粗口，“信他的鬼话！”
“借口都不找个好的，粥粥还和我们玩着呢，怎么可能会突然去找别人玩，其他人有我们重要？”
“你倒是说说，哪个同学，我打电话去问问。”
当她是傻子吗！
秦奶奶气得不行，直呼秦爷爷的大名，“秦乾坤，结婚那会儿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一辈子都不会骗我的，现在怎么着，年纪大了这些话都忘了是吧？”
“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听到这话，秦爷爷眉头一皱，沉声道：“胡闹！”
秦奶奶看着他，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好啊，你居然敢凶我！”
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今天就离！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什么也不要，我就带着我孙女走！”
“我可怜的粥粥啊，你被这帮狼心狗肺的卖到哪里去了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地上坐去，拍着大腿，嚎得撕心裂肺，就是眼泪不见流一滴。
“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好不容易有个孙女，结果还成天找不到人。”
“我的粥粥啊，也不知道现在在哪儿，吃得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
“等你回来了，奶奶就带你走！我们一起去讨饭也不在这破家待了！”
她嗓门不小，把秦家其他人也都喊出来了。
秦北惊奇地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秦宴也满是错愕地看着她，他妈虽然不能说是优雅，但人也自持身份，什么时候干过这种坐地上撒泼打滚的事儿啊。
这都跟谁学的啊。
还能跟谁。
罪魁祸首刚一进来，就看到秦奶奶坐在地上，赶忙跑过去把人扶了起来，“奶奶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去揍！”
没想到粥粥会突然出现，秦奶奶心头一松，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指，“他！”
粥粥顺着她手值得方向看去，顿时面露诧异，“爷爷？”
怎么可能啊，爷爷对奶奶多好呀，怎么可能会欺负奶奶？
但奶奶刚才哭得也确实很伤心。
虽然没看到泪，但她知道，肯定是在心里流着呢。
她也老这样。
像她们这种人，哭也不会表现出来，只会默默在心里自己消化罢了。
嗯！
对上粥粥的目光，秦爷爷的头更疼了。
他捏了捏眉心，“你奶奶说要和我离婚。”
这下子，粥粥更惊讶了，扭头又看向秦奶奶。
秦奶奶重重点了点头，拉着粥粥问：“粥粥，我跟你爷爷离婚了，你跟谁？”
粥粥：“……”
她同学里有不少人都被问过这个问题，粥粥以为她不会听到这话，没想到，终究还是等到了！
她看了看秦爷爷，又看了看秦奶奶，有些迟疑地咬了咬唇，小声问道：“就不能不离吗？”
她瘪着嘴，可怜兮兮道：“你们离了婚，我就是没人疼的小孩了，同学肯定笑话我，说我没人要。”
“爷爷，奶奶，为了我，你们就不能继续过下去吗？”
“我可是你们唯一的孙女啊！你们还说对我好，这点儿苦都不肯为我吃吗？”
“呜呜呜我就知道，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说完，粥粥比秦奶奶哭得更大声了，看得秦奶奶都愣住了。
秦冽从书房里出来，嘴角不由得勾了勾。
粥粥一套pua加命苦大法，看得秦奶奶都气笑了，抬手在她脸上使劲捏了下，“哼，端水大师，就会忽悠我。”
粥粥“哎呦”一声，配合地皱着脸，“奶奶疼。”
闻言，秦奶奶赶忙松开手，掌心揉了揉她的小脸，“还疼吗？”
“不疼啦。”粥粥笑眯眯抱住她，学着小时候的样子，脑袋在她掌心蹭了蹭，和她撒娇，“奶奶，跟我说说呀，你为什么不开心呀？”
一边说着，她一边扶着秦奶奶往沙发上走去。
说起这个，秦奶奶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你这几天干嘛去了？”
“还有，你这些年总是时不时地消失，到底是为什么。”
“别想骗我！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还闹离婚！”
闻言，粥粥朝秦爷爷看了过去。
这些年她做什么，爷爷从来没有问过，但粥粥知道，他估计也猜出来了，只是没说而已。
想到这里，粥粥犹豫了下，说：“奶奶您稍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啊。”
说完，她就急匆匆走了出去。
关于她的身份，这是机密，粥粥小时候不说，是赵兴华吓唬过她，说了扣钱。
现在她长大了，不用吓唬，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她不想给家里带来麻烦。
可是奶奶从之前就怀疑过好多次了，都被秦爷爷和秦冽找各种借口忽悠过去了。
今天看她这样子，只怕是很难收场。
但这要是真说的话，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粥粥给赵兴华打了个电话请示这件事。
没多久，她就回来了。
走到秦奶奶跟前，粥粥说：“奶奶，那我们去书房说吧，爷爷您也来一下。”
什么事还要去书房？
秦奶奶有些诧异，但还是跟着去了。
书房门口，秦绪拉住粥粥，蹙眉道：“真要说？”
他也知道粥粥的身份，她说的话，会犯纪律的吧。
粥粥点头，“没事，赵叔叔同意了。”
闻言，秦绪这才松了口气，“行吧，去吧。”
粥粥便带着秦爷爷秦奶奶和秦冽进去了。
秦北他们本来想偷听，结果秦绪守在门口，让他们走远一点。
书房里，粥粥也往门上贴了张隔音符，又打印了两份文件出来走到秦爷爷秦奶奶跟前。
“爷爷，奶奶，麻烦先签一下保密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