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韦应寒的凭空出现,让房中之人都惊呆了。整个病房变的鸦雀无声,只有那渗人的叫声还在众人耳边回荡,眼睁睁的看着他凭空消失。
过了片刻人们才反应过来,对乌鸦的恐惧已深入骨髓的张啸武发出一声惨叫“鬼啊“!随即身体一挺陷入了昏迷。
邻床的小弟也发出“嗷”的一声嚎叫,身体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随着一声嚎叫,刚缝合不久的伤口顿时被撕裂,鲜血狂涌而出。
张啸武的母亲见了猛的站起,叫了声“啸武,就要扑过去查看。没想到起身过猛,随之身体一晃,脑袋一晕,一头栽倒在地声息全无。
顿时,病房之内乱了套,吵杂的声音充斥而出:“啸武?“
“老婆子?”
“儿子,你怎么了?”
“快来人哪,有人昏倒了。”
韦应寒隐身于空气之中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我一片好心想息事宁人,你们却没完没了啦?哼!谁也别想伤害我女儿,咱们走着瞧。”
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医护人员见病房里乱成一团,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会变成这样?”
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小弟,张着鲜血淋漓的嘴,含糊不清的道:“鬼…有鬼!”
随即医护人员紧急呼叫,又过来几个大夫进行急救。一边问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几人语声凌乱的说完情况,医护人员顿时面面相觑。“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出现幻觉了。房门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怎么可能有乌鸦飞进来又凭空消失。难道真的有鬼不成?”
经过急救,张啸武醒来问题不大,只是心里害怕,打了一针镇静剂才沉沉睡去。而临床的小弟则精神崩溃伤口撕裂,注射了镇静剂转到精神科去了。
张啸武的老娘则是中风了,紧急脑梗塞,救醒过来后变的口眼歪斜半身不遂。
当时在病房内的人个个面色苍白,心有余悸。张家提出转院,这医院不能呆了。
医院领导道:“因你们涉及刑事案件,需要警察局同意。”
于是张家人向警局提出转院申请。
张啸武的妻子对老张道:“爹,事到如今这可如何是好?”
老张面色灰败。“我怎说的?千万别再乱打主意,可他们倒好,贼心不死。我能有什么办法?这是屈死冤魂又不是活人!神出鬼没的,我就是想拼命也找不到它啊!”
“要不找大哥想想办法?”儿媳问。
老张叹气道:“找老大又顶什么用?他是国家干部,管的是活人的事,又不是管鬼的,找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爹,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咱们找个法师,看能不能抓住它?”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不求能捉住他,只求他放过此事别再作怪就好。唉!”
按下老张和儿媳商量着请人赶鬼暂且不说,因为病房里这一折腾,弄的人心慌慌,很多病人提出转院。
这医院大白天闹鬼谁敢住?要是那恶鬼在找张家麻烦时,顺便到其他病房转转怎办?
有人是真的心里害怕,有的纯粹是凑热闹,看医院怎么办。
“同志们,这只是他们疑心出暗鬼才产生了幻觉,这世上哪来的鬼?”
有病患道:“房里那么多人都出现了幻觉?可我在隔壁听到乌鸦的叫声算怎回事?难道我也出现幻觉了?”
“就是,我们病房也听见了,那呱呱的叫声太吓人了,让人听了渗得慌!”
费了不少口舌,暂时把患者安抚住。
回到会议室,外科主任道:“院长,会不会是有人搞鬼?”
“你的意思是……”
外科主任道:“院长,会不会是那几个受害者家属搞的?”
院长听了道:“反正警方要来了解情况,让他们查查也好,以免人心慌慌。”
随着警察的调查,几个孩子的家长不愿意了。“警察同志,凡事要讲证据,你们偏向性也太明显了吧?我们孩子这么小,明明是受害者,你们反倒针对我们没完没了啦?调查完孩子还不算,连陪护的家长也不放过,有这么办案的么?”
“这位家长消消气,只是问一下你刚才在哪里。”
好吧,警察调查半天一无所获,调过楼道监控也没发现可疑情况。可问起病房里在场之人,个个言之凿凿,的确有一只漆黑的乌鸦凭空出现,冲人叫了三声又凭空消失。就连隔壁病房都有人听见了乌鸦的叫声。
回到警局,向杜局长汇报:“局长,这案子没法办啊!这调查结果怎出?屋内在场之人个个都说看到了乌鸦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隔壁也有人说听到了鸟叫。总不能说活见鬼了吧?可要按人搞事来办,也找不到嫌疑人啊!”
杜局长道:“还能怎办?当然是有人搞鬼暂无线索存档了,总不能说真的有鬼吧?”
经过此事,张啸武老实了,眼见乌鸦和鬼一样凭空显现,再也不敢有暗自下黑手的打算了。请了法师神婆也不起作用,韦应寒照样会偶尔出现在他们周围,冷冷的盯上一眼随之消失。神出鬼没引的张家之人个个神经紧张。
而他的小弟则彻底疯了,被关进了疯人院。
张啸武的母亲则口眼歪斜生活不能自理,家里也霉运不断。
最后由老张请托熟人出面,同韦母达成和解,保证不会再找芷兰麻烦,乌鸦才不再出现在张家周围。
剩下的则是栾玉的伤势,因为出现了后遗症,经常出现继发性癫痫,两家难以达成和解。
韦芷兰出院后去看栾玉,韦应寒偷偷跟随以防意外。
韦芷兰见了栾玉,两人很是激动“芷兰,多亏了那只乌鸦救了咱们,不然,咱们说不定会被打死的。”
韦芷兰听了点头道:“是啊,可惜自那天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它。”
栾母听了叹气道:“唉,你好了,可我家栾玉却留下了后遗症。她还这么小,这一辈子可怎办啊!你要是见到那只乌鸦,求它给我们栾玉治治病,说不定它神通广大能治好我家栾玉。”
韦芷兰听了一愣道:“阿姨,那乌鸦只是厉害,它又不是医生,怎么还会治病?”
“傻孩子,普通乌鸦会有这么厉害?而且听张家人传出,这乌鸦能凭空出现,平白消失,所以肯定是只神鸦。我想亲自求祂,可我见不到祂啊!所以婶子求你了!看在栾玉和你是好友的份上,见到了神鸦帮我家栾玉求求祂,只要能让我家栾玉好起来,我一定替祂上香敬拜,塑像立庙。”
正在这时,张啸武的老爹刚好也拿着东西来看栾玉,听见了栾玉妈妈的话接着道:“唉!这事全怪我家啸武,把你家孩子害成这样,若是乌鸦真能治好栾玉,这庙由我家来建,我替祂铸个铜像。只要孩子能好起来,怎样都行!”
韦应寒在混沌钟里听了一怔。心里想着:“这寃家宜解不宜结。如果真能因此能解开同张家的仇怨,虽不能成为朋友,但也不必成为心心惦念的死敌,万一他们有事,凭白无故算我家芷兰头上怎办?看来我还真的试试,看能不能治好栾玉的病。反正这孩子也可怜,一惯和女儿交好。”
当天夜里,韦应寒驾驭着混沌钟,溜进了栾玉的病房,只见她母女都睡的正香。
韦应寒用混沌钟显出栾玉头部伤势,看到有积血凝结压迫着她的脑部神经。于是调动神念,利用混沌钟的能量,慢慢的消解冲刷她脑中血栓,用了一刻多钟才治愈栾玉的伤。
韦应寒本想直接走人,转念一想应该让她们知道。否则好事白做了不说,与化解张家仇恨无益。于是现出身形,把栾玉叫醒。
栾玉脑中血栓清除睡的正香,忽觉耳朵一庝醒了过来。只见耳畔有团黑影不禁吓了一跳,猛然坐起。这一下把她妈妈也惊醒了。
栾玉的妈妈问:“栾玉,怎么了?”
栾玉道:“妈妈,刚才不知有什么东西在咬我耳朵。”
她妈妈随手打开灯道:“你肯定是做噩梦了,这医院又没老鼠,怎会有东西咬你。”
灯光一亮,就看到了乌黑一团的韦应寒。不觉捂住嘴,差点惊叫出来。
低声道:“你是……”
栾玉见了高兴的道:“妈妈,它就是杀了恶狗、抓伤坏人救了我们的那只乌鸦!”
栾妈妈镇定了一下道:“不许瞎说,这明明是神鸦,祂救过你,你得有礼貌。”
说完恭恭敬敬的对韦应寒道:“尊敬的神鸦啊!求求你,再帮帮我女儿吧,只要能治好我女儿,无论有什么要求,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栾玉在旁边见了,不禁感动的叫了声妈妈,就伏在母亲的怀里。
韦应寒站在床头上,张嘴说出练习了很久的人言。“你的请求我知道了,刚才已经帮这孩子治好了,明天你们可以做个检查。我既不要你们倾家荡产,也不要你们建庙敬拜,只希望此事尽早了结,免得仇怨绵延对谁都没好处。好了,言尽与此,怎么做是你们的事了,就此别过,再见。”
韦应寒说完,再次凭空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