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佬继续激战，凌云的眼睛很快就跟不上他们的战斗节奏，只好放弃观察学习的想法，从空间袋中掏出小板凳小点心，做个纯粹的围观路人。
等凌云啃完一片瓜，战斗终于停歇。
愉悦魔喘着粗气，身上的鳞片甲多处破损。
老巫师看起来倒是无伤，不过脸色略显苍白。
瑞亚墨涅开口道：
“这场战斗毫无意义，我们为何不停下来聊聊。”
葛瑞安不置可否，只是一丝不苟的往身上补BUFF。
“巫师，你别忘了召唤我来的目的。”
这句话引起了葛瑞安的反应，他扭头看向坐在一旁吃瓜的凌云。
“殿下，这个战斗可以终止了么？”
凌云赶忙扔掉手中瓜皮，背着手乖巧的点头。
高手对决虽然难得一见，可对他来讲层次太高，看也只能看个热闹，还不如早点结束，先把身上的神力清除掉再说。
老巫师高举法杖，法杖镶嵌着的紫色宝石光芒大作，召唤大厅四周也亮起一圈法纹。
愉悦魔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二话不说振翅高飞，可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强行把她从空中拽了下来，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瑞亚墨涅立即施展传送能力，但不论是高阶短距离传送还是异界传送全部失败。
“卑鄙的巫师，你算计我！我诅咒你……”
高阶魔鬼死死盯住人类巫师，嘴中吐出最恶毒的语言。
葛瑞安充耳不闻，继续施展魔法。
十数条比之前吸能触手更加狰狞的恐怖触手从老巫师身后钻出，蜿蜒扭动着爬向愉悦魔。
瑞亚墨涅发出凄厉的惨叫，她的身体被无数触手紧紧缠绕，覆在她身上的细密鳞片被生生撕扯下来。连坚硬如铁的黑色羽翼都被绞压变形，严丝合缝的束缚在她身上。
凌云看着被捆绑成“大”字型的愉悦魔，不知该如何吐槽。
“好了，现在可以谈了。”
老巫师风轻云淡的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把椅子，坐在瑞亚墨涅跟前。
“邪恶的巫师，你如此亵渎于我，就不怕魔主的愤怒？”
“怕！但老夫想达成交易。”
“哼！此时你还指望我与你达成交易？”
“你会得！”
葛瑞安挥舞法杖，狰狞的触手剧烈扭动，愉悦魔发出痛苦的嘶吼，同时还夹杂着奇怪的闷哼。
凌云赶忙用手遮住眼睛，这绝对不是小朋友该看的。
等触手停止挤压，瑞亚墨涅已浑身是血。她吐出一口滚烫的黑血，有气无力的说道：
“住手！你简直比恶魔还恶魔！”
“现在可以谈交易了？”
“休想！啊……
……
……
最终瑞亚墨涅屈服了，以星灵精魂为代价，答应祛除凌云身上的神力。
交易的契约由葛瑞安制定，条款对愉悦魔非常苛刻，让魔鬼的狡诈没有一点机会发挥。
可这位可怜的高等恶魔并未马上得以解脱，再一次体验了人类的险恶。
因为《威斯特的庇护》魔法不能主动撤销和移动，瑞亚墨涅又无法隔着防护魔法帮凌云剔除神力，只能等待防护魔法自动失效。而这期间为了安全，葛瑞安肯定继续用触手捆绑着她。
结果，凌云实在闲得无聊，让老巫师把捆着的瑞亚墨涅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然后一老一小在一旁评头论足……
看着眼角噙着眼泪的愉悦魔被强制遣返回地狱，凌云突然生出一点点罪恶感。
“怎么感觉我才是魔鬼？”
……
待完全封死了传送通道，葛瑞安才叫其他人过来撤去召唤大厅的各种魔法大阵。这些用来对付瑞亚墨涅的魔法阵材料可是非常珍惜的，虽然启用后已经消耗了不少，但能回收一点是一点。毕竟如今教团被神子殿下各种挥霍，已经不如以前那么阔绰了。
晚间，葛瑞安的书房，葛瑞安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正在用魔法探查背着手乖巧如小学生的凌云。
老巫师检查完毕，“殿下，已经感知不到神力的存在。”
“我们那样对人家，她会不会不用心？给我留个后门的。”
“殿下放心！魔鬼最重契约，他们会严格执行契约的条款。只要契约没问题，瑞亚墨涅便不能耍诈。”
“哦哦！”凌云宽心了，接着又觉得脸燥。
刚才瑞亚墨涅被捆绑的样子实在诱人，某尚未成熟的人类雄性幼崽控制不住自己，居然脑子一热就有了大胆的想法。偏偏老头子非但不阻止，还积极配合，把阅男加阅女无数的愉悦魔也被搞得面红耳赤。
“这老不正经，以前绝对是个老司机，还是开动车那种！”凌云心里如是想，脸上却保持着对长者（强者）的尊敬。
葛瑞安品了一口茶，这是凌云大撒钱后，闻到金币香气的南方商人，万里迢迢贩卖过来的茶叶。
“刚才的战斗您观感如何？”老头子放下茶杯。
“额，我能有什么看法，我连看都看不清。”
葛瑞安与瑞亚墨涅的战斗，对凌云而言就是神仙打架。他连人家战斗的动作都看不清，更别提看出里面的门门道道。
“那您觉得瑞亚墨涅的战斗力如何？”
“很强吧！”
“她和乌力斯对决，谁赢？“
凌云想了想，乌力斯可是5级骑士，攻防兼备不说，战斗经验还丰富。应该不怕愉悦魔高速度，打起来肯定不会吃亏。
“谁赢不好说，但我觉得乌力斯不会落于下风。他是属于……”
凌云“吧啦吧啦”把自己的理解给说了一通。
“殿下说的没错，就战斗方式而言，乌力斯确实克制愉悦魔。”葛瑞安捋着胡子微微点头。
“但实际上若真的遭遇愉悦魔，别说乌力斯一人，即使加上诺顿、海努曼三人一起，他们都必败无疑！”
凌云知道诺顿，神子卫队里一位喜欢持大盾作战的5级战士。战斗力比乌力斯和海努曼弱一筹，却是教团战士里面最硬的铁罐头。
“不可能吧！三个大战士都打不过一个愉悦魔？”
“就战斗力而言，他们三人并不惧怕愉悦魔。但是您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项。”
“啥？”凌云呆呆看着葛瑞安，一副地主家傻儿子的傻样。
老巫师轻轻点了点凌云的脑袋，吐出一个词：
“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