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派出所的门就是那个眼熟的面包车,和蹲在面包车旁边抽烟的杨术永
杨术永抬头看了我一眼,站起身将我的黑色背包扔给我后手一指示意我上车
我怔怔的接住背包坐上了车
“你们为什么捞我?”
“公司旨意”杨术永手把方向盘严肃的说
“那林坎他们呢?”
“已经出来了”
几句后一路无话,我紧抱背包,丝毫不敢回头客看我椅着的纸壳箱子,上次那个大脑袋给我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下车吧,这里是冥王星HLJ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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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公司名字是挺中二的吭,会不会拉低本书的b格啊?
这书能有啥b格,你要不再瞅瞅自己写的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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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懵懵懂懂的跟着杨术永进了一栋HEB市里的一栋气派的建筑里
抬腿进门,公司内空荡荡的那么大栋楼一个人都没有
“陈濛!陈——濛——!”
我一回头,林坎正趴在二楼玻璃围栏上朝我挥手
“这边!来这边!”
我又一转头,林坎焦急的朝我招手
等会?林坎不是在这边吗?我左右一看,两个林坎正一左一右朝我大喊
啥?
“刘忌,不能随便变相”杨术永严肃的对着左边的林坎说
左边的林坎一耸肩,五官以肉眼可见变化成了一个清秀好看五官端正的女孩子
啥?!就,就这么变回去了?这啥?x战警吗?
“你就是陈濛啊…”刘忌好奇的打量我一眼,转身走开了
“这是…”
“她也是我们的员工,次妖种的后代,妖怪血脉未知,但象为豹。等你和我们多接触就会打开全新的世界了,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额…你说的这些我完全听不懂”
“简单来说就是豹妖与人类的后代”
“奈德丽?”我脱口而出
“啧…没时间跟你闲扯了,跟我来”杨术永好像被我雷了个外焦里嫩
坐电梯上了二楼,电梯门开就是林坎手拿哈尔滨正宗红肠一边啃一边喝右手的大白梨
“饿了吧,给你”林坎见我从屁股兜掏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是一整个大卤鸡腿
这么长时间我确实饿了,接过塑料袋边吃鸡腿边跟着杨术永
我大大咬了一口,鸡肉噎的我说不出话,半晌才咽下去
“我说,你怎么在这?”
“那五个黑衣人捞我出来接我到这的,诶我想起来了哈,我就说在福泽堂那第一次见这小伙子这么眼熟呢,我以前见过他!”林坎靠近我耳边边用红肠指了指在前方急匆匆走的杨术永
我点点头,嘴里塞满鸡腿说不出话也就什么也没说
“啧别睡了你,你看前面那人夺眼熟啊”林坎大手一挥朝我脑袋上面呼了一下
本来我还没注意到,原来白泽已经在我脑袋上睡着半天了,趴在我脑袋上却一点重量都没有,可能这就是神兽吧…
白泽被吓了一激灵,差点从我脑袋上掉下去
“干什么啊你,恢复元气被打断很扫兴的诶!”白泽打了个哈欠,用爪子挠了挠我的头皮
“陈濛,这是哪啊”
“诶你不是神兽吗。你不啥都知道吗,这你不知道啊?”林坎睁大眼睛盯着我头顶
虽然我看不到,但白泽肯定白了林坎一眼,林坎嬉皮笑脸的吃完了红肠,又从兜里掏出一袋大面包吃了起来
“我也要吃!土木!我也要吃!给我掰一块!陈濛你的鸡腿没吃完吧,快给我我要吃,饿死我啦”
我刚要张嘴咬,停住动作挠了挠后脑勺,右手抬高喂到了白泽的嘴边
“你真能吃啊!我给你一半没有葡萄干的吧,另一半是我的”
“葡萄干!我!也!要!”白泽嘴里叼着鸡腿伸爪子去勾林坎手中的面包
“不给不给,切,那另一半也不给你了,看我都吃了!”林坎往后一躲,一大块面包他用手一推通通送进嘴里。这神嘴没有一平方米空间我是不信
“到了,进来吧。”杨术永停下脚步,打开前面一座门招呼我们便走了进去
陈濛进入一个类似会议室的房间,房间里仍然一个人也没有,环视四周后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白泽趴在陈濛的脑袋上扯了扯陈濛的头发:“陈濛,你怎么突然变成第三人称了?!”
陈濛挠挠后脑勺,压低声音道:“可能是因为作者第一次写小说第一人称第三人称都想尝试一下,这一章在作者蹲马桶的时候突然想到可以试一试第三人称,如果好用以后就这么写,如果不好用以后还是第一人称吧…”
白泽奋力一跳从陈濛的脑袋上跳了下来,趴在会议桌上闭眼睛睡觉
“我说,这杨蛄蛹把咱们带这来干什么啊?”林坎用手挡着嘴在陈濛耳边轻声的说
“是杨术永”杨术永站在窗边,右手拿着一杯茶水靠着墙看向陈濛和林坎
林坎完全没感到不好意思,对着窗边的杨术永道:“有吃的吗?刚才在车上拿的吃没了,又饿了”
“出门左拐走到头,有一些零食之类的东西”
林坎一听有好吃的,眉开眼笑拉着陈濛:“一个鸡腿肯定没吃饱吧,走走走,再吃点去”
白泽三只大大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挥动小翅膀拽着陈濛的衣角:“带我一个!我也去!”
陈濛和林坎走出门没有五步,一声巨响惊的两人一飞狗身形一个趔趄
“啊!!”白泽尖叫一声
“啥声?我怎么感觉我在晃啊!”林坎扶着墙
“我…我不道啊!”陈濛声音颤抖扶着另一边的栏杆
两人身后的门砰的一声被震飞了好几米远
陈濛双脚踏地右手紧紧抓住栏杆:“好像…不晃了”
林坎慢慢站稳,回头望向被震飞的门和光秃秃往出冒烟的门框
林坎陈濛伸着脖子向屋子里探,身子却离得远远的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有崩出来
屋子内烟雾缭绕,落地窗的玻璃碎一大块,会议桌上整个平铺着玻璃碴子。屋子内可谓惨烈,几个奇装异服头发乱糟糟的人和几个看着还算正常的人坐在会议桌前严肃的看着紧握杯子的杨术永
“我就不应该坐你的那个什么破东西!给我造成这样!”从会议桌底爬出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灰头土脸白发竖起像被屁崩了似的:“一会新闻要是有哈尔滨突然出现不明高速飞行物体怎么办!”
我仔细辨认了辨认,想了想,这不是黄御臻老爷子吗!
“我养了一盆花,长出了一棵树,树上结了一颗颗圆溜溜的土豆…土豆的皮削开是西瓜…西瓜的籽可以做成白炽灯…”一个意志低迷穿着白色羽绒服的男人盯着趴在门框上的林坎和陈濛。那男人的黑眼圈仿佛要坠到嘴角了,眼睛带着血丝直勾勾地盯地陈濛心理直发毛
“阿弥陀佛,花盆是长不出树的,树是结不了土豆的,土豆是不可能变成西瓜的,西瓜籽更不可能变成白炽灯。阿空,你的精神状态很让贫僧担心,要不要我为你说几卷佛经修养一下身心呢?或许阿空,在你的世界里这些事物都是这样运转的吧,但唯一一点我必须明确告诉你阿空,佛门弟子是没有头发的。不要再在我的头顶抓来抓去了,所谓佛…”一个絮絮叨叨的和尚两手捂住自己亮晶晶的头顶边和那个精神萎靡的男人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张脸突然从地上窜起在陈濛的面前,只和陈濛距离大约5cm.长大了嘴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卧槽!你谁啊!”陈濛被吓了一个惊天剧跳,全体目光向陈濛看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啊啊啊啊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香蕉”长着大嘴的是一个穿着香蕉衣服躺在地上的大约和陈濛年纪差不多的变态
“好了好了大家都正常一点!趴在天花板上那个你给我下来!别把公司的墙舔坏了!你你你!黑眼空!别抓人家空大头发啦!人家是和尚!没有头发!还有那个水果三兄弟!你看看人家苹果梨多乖!香蕉你赶紧在这好好坐好!还有那个那个…”
陈濛一脸复杂的看着这一间明明刚才还很安静的会议室突然变得像花果山一样心情很糟糕
这都是什么玩意啊?陈濛就看了这几眼以他500mb的脑袋实在想不通现在到底是自己做的梦还是现实世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有意思!你是香蕉诶!那我就是猴纸!我要来吃你啦!”林坎兴奋的跑过去扶起香蕉,大笑着走向了躺在会议桌上的苹果和梨
陈濛近乎崩溃,他在怀疑这个世界还有没有一个正常人了!?
“陈濛…要不然咱们还是跑吧…”陈濛拽了拽陈濛的头发:“这里的人怎么看着都有点奇怪的感觉”
这tm何止是有点啊!香蕉苹果梨!天花板上有一个大蜘蛛,墙上挂着一个倒着的男人,会议桌底下藏了个西装革履的长发男人,正用抹布擦着脸颊旁的眼泪
“额…不好意思哈”站在会议桌最正常的人清了清嗓子:“刚参加了一次特殊的任务,因妖源能力影响脑子有些不正常,平常日子里他们不是这样的…”
陈濛陈求助似的看了一眼远处沉稳坐好喝茶的杨术永,他没搭理我,我又望向唯二另一个我认识的人
林坎正扒拉着穿香蕉制服的人,用手插进香蕉服装的缝隙里想要钻进去和香蕉人共享香蕉服装
陈濛心想这帮人是因为受了影响!那林坎呢!他tm就是脑子有病是吧!他已经同化啦!
“不要管他们了,没有一段时间是醒不过来的,你的那个朋友倒是还挺合群的”一声清脆好听的女声从右边传来,是那时的刘忌。她眯眼笑了笑摆弄起手中的圆珠笔:“坐下吧,会议马上开始了”
陈濛心想旁边这女孩一脸青涩主角的初恋相是怎么回事啊
陈濛坐立不安,紧握着双手盯着地面
陈濛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紧盯着他的阿空
陈濛又低下了头
陈濛挠了挠后脑勺,不确定的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发现那男人还在紧盯着自己,又低下头去
陈濛汗毛一根根竖起,只觉一股压迫感压的陈濛喘不过气
“这也不热啊,你怎么出汗啦?”刘忌疑惑的问陈濛
陈濛咽了一口吐沫,勇敢抬起头与那男人对视
“哈哈,你还挺可爱的”刘忌总是挂着笑,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和阿空这么认真的对视除了那个和尚就没人了,今天多了个你”
陈濛侧头看向刘忌,刘忌右手托着腮左手转笔,看向对面破了个大洞的窗户发呆
“那个,你多大了?”
这是陈濛生平二十四年第一次和女生搭讪!第一次!勇敢的迈出了这一步!距离青涩主角的初恋对象不远了!!!!已经很近了!可我们的主人公却问了这么一个隐私而又比加拿大与美国的国界线还直的问题!这何等不是一种主角的特殊!
“嗯…22”刘忌居然回答了
陈濛低下头并没有再次作答,喜欢在脑中激烈交锋的他又一次开启了思想大战
陈濛思考着,他遇到的这些人到底和平常人有什么区别?他要去干什么?他为什么会被打破普通的人生?他是否应该就此忘记这些事买票回去再找工作做安稳的生活,即使有这么多不稳定因素缠绕着他?
其实陈濛待人不是这样的,可这狠狠地一拳给他打蒙了,他从医院醒来的那天世界已经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偏执的唯物主义者到现在
他觉得他遇到的这些人都不正常,言多必失,他不敢抬头看,不敢说,不敢与这些异人有太多交流,所以显得异常拘束
当你纠结到底该选哪条路时,其实已经启程了好一段路了
陈濛?难道你自己就是正常人吗?
“一脸忧愁的样子,你在想什么呢?”刘忌轻轻碰了碰陈濛将他拉出头脑风暴
“别跟那个阿空对视太久了,他会影响人的情感的,除了那个钻不进油净的榆木脑袋…”
陈濛关掉手上正在查火车票的手机,说:“啊…刚才是想到了一些伤心事”
陈濛的去留,已经由不得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