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生只不过一届普通人罢了,生命对于他不过是生老病死,生命力又是什么?他不明白。
“是永生啊!所有神都将向往的东西。是不被枷锁所束缚的人,是这个世界的自由者。你是不幸的人,你是万幸的人!所有神都将争抢的丰盈果实。”
林长生不懂他说什么,但好像自己可以永生了,真的吗?他不明白。
“可我并不能弑神,没有足以弑神的力量。”
“凡人与神最大的区别就是力量上的悬殊,而决定这一切的便是神力。不同的神拥有不同种类的神力。而你刚获得神力,可能对它并不是很了解,自然也不会发现。”
“同时,这也是你愿望的漏洞,拥有神力的你,便可以杀神。”
林长生听到自己还有希望杀掉神,眼中重现光彩。
“神力,是万物的雏形,而你需要让它适应你,变成最为契合你的样子。有人天生聪慧,后天便是智慧神,有人天生怪力,便是力量神。而我,家族的传承,便是血愿神。”
林长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血愿神讲的还算透彻,林长生大致明白了。
大意就是现在自己空有神力,但要想使用,便要去,和它互相适应,融合,最终演化为适合自己的神力。
“造化不同,万般皆是定数。去吧!这世界很美!你是自由的,没有东西能束缚你!我从你眼里,看到了你的母亲,你母亲的眼神,如你一样坚定。”慷慨激昂如同演讲一般。
但这些都是后话,林长生比较关心现在自己在哪里。
“我们正处于下神界的西部地区,这里人不多,基本都是你们人类,你将在这里生活。”
“出门右转走不到五百米,有一间发廊,你去那里修修头发,顺便跟他了解一下这里,他很早就来了。”
林长生一手牵住林冉,向门外走去…出门不是那种楼道,而直接是一个山水小院,回头再次看向来时的地方,那是一个古式建筑,由青瓦铺的房顶。正上方挂着一块牌匾“忘忧客栈”,些许幽静,很美。
不知道以为自己穿越回古代,这好似世外桃源。
朝着血愿神口中的地方走去,很快便看到了那个发廊。
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门口铃铛响了又响,里面一个看起来一米七左右的男人,穿着很随意,里面一个跨栏背心,外面披了件衬衫,身材很不错,有意无意间能看出衣服之下的腹肌和胸肌。
长发微卷,看起来很独特。
“客人剪什么发型?”做出一个坐到这里的手势对林长生。
他顺应的坐到了那里,刚想开口。
“新面孔啊客人,见过血愿神了吧。”
林长生点了点头,表示着同意。
(洗了个头)
……
自顾自拿起柜子上的推子,拨弄两下,确认是有电的。
林长生疑惑看着这个电推子,这不是神界吗?为什么会有人类用的东西。
老板看着林长生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其实神界和人间本质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只不过神界多了些不可思议的力量,并由我们整理、夸张,最后形成的刻板印象。”
“但有一说一,神界确实没有谁还在用这种东西。”说着顺便拿起围布一掀,往林长生身上一盖,熟练的在脖子后面打了个活扣。
“认识一下,我叫南望,他们习惯叫我南叔,你这么叫就行。”
“嗯,我叫林长生,呃,双木林,长生。”
“有意留长发?”
林长生照了照镜子,发觉自己的头发为何突然这么长。但还算不得太长,只能说离肩七八厘米,虽说没尝试过这种发型,但看起来还算不错。
“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您给看着修一修就行。”
南叔回应了一声就开始手中的操作了,“头,头往这边歪,诶,对对对,别动了。”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拉。
“这里的人们都是从人间来的?”林长生早就对于血愿神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多多少少抱有疑问。
“可以这么说,每个人都曾有一段悲惨的故事。我们都曾向血愿神许下血愿,付出过大小不同的代价。而后血愿神将我们送到这里(下神界)。”
“怎么说血愿神是善良的?”
“怎么可能呢,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善良。而真正的善良,不是善,那是傻,没有谁是傻的。他不过也是为了自身利益。”
“你是哪里的人,小兄弟。”
“佳贺的。”突然林长生又想到了什么,“如果某一个地方的人全部都被神杀死了,会怎么样。”
南叔发下手中的发剪,仔细的思考起来,“神会将这个地方的一切抹去,将神存在的一切证明全部销毁,他们会把历史改写,改成一个极为真实顺畅的历史。”
很快修剪完毕。
林长生站起身照了照镜子,南叔技术很好,剪的清爽蓬松,头发尾部稍微留了点,长而不长。
“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我这理发店一天的也挺清净,偶尔过来陪我聊会。”
林长生肚子响了响,毕竟昏迷几天,全靠流食活着,没怎么吃过正餐。
“留下来吃点?都是家常菜。”
林长生林冉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南望做了个芹菜炒肉,闷了锅米饭,很快三人坐上了餐桌。
“南叔,你的亲人们呢?”林冉懵懂的问道,但她不傻,很快想到了什么。
南望并未生气,耐心的解释道:“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爸一个人带着我和我姐艰苦的活着。”
“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那天很冷,冷到寒冰甚至刺穿骨髓,好像这个世界毫无生机。我爸是个老好人,他在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浑身冻僵了的女孩,濒临死亡,我们为她烧了热水。这很奏效,很快她便醒了过来。那女孩居无定所,我们见她无家可归好心收留了她。”
他顿了顿,不愿回忆起这悲伤,林长生拦住南望,但他却挥了挥手,表示不用担心。这个故事藏在内心太过压抑,他想要讲出来。
“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冰雪融化,万物复苏,生机盎然。”
“那一天她很平静,她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们都很奇怪。下午时分,火烧云浮现天空,很美啊。太阳准备落山了。我凑到窗边,本应是沐浴春风拂面,但却是热浪来袭,风很烫。”
风很烫、风很烫、风很烫……
“这个城市一片火海,我爸死了,我姐死了,都是被活活烧死的,我和她还活着,它变为一团火种。”
她\它对我说:“我是天地开辟来的第一道火种,所有神都渴望得到我,我好累,但我知道是我给你们带来了灭顶之灾,我对不起你们,我很对不起你们。”
“她化为一团火种,保护我,使我不受火焰侵蚀。但我恨她啊,即使她救了我,但她带来了灾难。”
“火焰女神降临在我的面前,她想杀了我,但她用的也是火,她无法破开屏障。”
“我精神几乎崩溃,我遇见了血愿神,这是我们第一次的相遇。我将那团火种为代价,向他换取了强大无比的力量,他将我带到了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