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庄有可能守不住的。”拇指搭在下巴,不断摩梭着。
到时候若真的城破,哪怕是自己恐怕也没法在怪物潮中冲出一条血路。
可别为了装备连命都不要了。
不过,拓展一下思维。
我也没必要和怪物们短兵相接。
没到身临绝境的地步,也要避免退无可退的场面。
找个没人的地方,准备一个地下室。
万不得已时,钻进去一躲,等到天亮就可以了。
怪物们不喜欢阳光,到白天时会自行到太阳照不到的地方躲避。
落单的它们不足为惧。
已经是黄昏了,自己最好快点行动。
看了一眼一直跟随在身边的尾巴。
得找个机会摆脱掉监管的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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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找到机会独自行动并完成后手准备时,泰拉的月亮已经在天空中高高挂起了。
红色的月亮透露着一股诡异的美感。
天空这时仍然有着太阳的照耀,在一切黑暗显露前,血红的月亮仿佛只是现实里绝无仅有的特殊美景一般。
等大日再一次落入东边的地平线后,等最后一丝阳光消散,人们将真正开始感受血月的恐怖。{泰拉瑞亚中,太阳西升东落}
一头凶兽正在打磨爪牙,等待着禁锢解除的时候。
等阳光再一次照耀时,不知还有多少生者站着,多少死者从泥尘中站立而起后又再次倒下。
幸存者将看着身边死去亲人的尸骨,脸上泛扬着灰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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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上了围墙。
这里随处可见装满箭矢的木桶,不时还有村民模样的人背着东西来往在过道中。
箭头似乎是由石类物品制成的,不过我也在一部分人身上看到了金属箭矢。
他们时不时地从一旁的木桶中抽出箭杆,皆着便将箭射向了各自目光锁定的东西。
我看向了箭矢落在的地方。
一只食脑者已经被钉死在那,上半身和脖子插着三四支箭矢。
这些都不是致命所在。
真正杀死它的应该是直接穿透它眼眶的那一发。
第一夜我使用木弓御敌的时候,击杀一头僵尸平均消耗了五发箭矢。
虽然只是木制箭矢,可我赋予的巨大的动能,让木头变成了杀人利器。
他们杀一只普通僵尸就差不多需要消耗三四支箭矢了。
这么算的话······他们恐怕连箭矢都不够用的。
当再没有一支箭可用的时候,那他们就只能依仗手中的武器和身上的铠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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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彻底黑了下去。
这时候,才能算是血月中怪物们的表演的开始,先前的侵扰不过是开场白而已。
僵尸们不足以让人们害怕,在血月里,最大的麻烦来自于黑暗和那些莫名的东西。
不过首要的问题是黑暗。
毕竟若是什么也看不见,攻击是无法落到怪物头上的。
而原住民早已摸索出一套对付敌人的方法。
他们将火把洒满在营地的周围,挂在一人高的柱子上。
火把不仅照亮照亮了这一片世界,也为人们升起了勇气。
敌人完全暴露在他们的视野里,射手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可这点数量对于怪物潮不过是其中小小的一部分。
他们要在这里坚守一夜,而眼下只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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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怪物越积越多,形成了一道灰色的洪流,缓慢地向围墙涌来。
身处在其中的食脑者们;
它们也许也本是一个个鲜活的人,也许他们也曾是人山人海中游走的一员。
但现在。他们变成了它们,变成为了追逐血肉的腐烂物,变成了尸潮中的一员。
更近的地方,已经有僵尸在试着攀爬或是在破坏墙体了。
木板被拍的砰砰作响,每一次利爪的挥下,又带走了一连串的木屑。
在它们造成更多伤害之前,就被利箭贯穿了头骨。
最后一只围绕在围墙的僵尸被射杀,后续的敌人还没跟上,一时间形成了一块宝贵的空档地带。
“快!回收箭矢!趁敌人还没上来!”
“瞄准远处的敌人,自由射击!都【泰拉粗口】给老子射准点!”
守卫中很快有人离开围墙,顺着绳子爬下来,从腐烂的躯体中拔出一支又一支带着乌黑血迹的箭矢。
这些箭矢将再一次导致一批怪物的死亡。
我混迹于往返在墙上和墙下的运输队伍中,暗暗观察着局势。
“只是这种程度吗?如果只是这样,他们不应该这么担忧才是。”
怪物虽然很多,但也没到能凭数量生生累垮守卫的程度。
我期待破格存在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