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怕向辰狼出事,策马追了上去。
白洛在毫无考虑之下,也冲进了向家营。
“汪~”的一声犬吠过后,晒谷场后面一座巨大的营帐,那帘子被缓缓掀开。
张超策马而去,突然听到后面有脚步声的动静。
回头一看。
原来是白洛追来。
“小鬼,你闯大祸了,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你会倒霉的。”
“哼,小爷是来讨回公道的,讨不到公道抓不住凶手小爷是不会回去的。”
“什么狗屁公道,你这样会没命的,别以为你打倒了几个下人就这么狂,这些只是几个喽啰,里面向家的人个个一只手都能让你丧命,赶紧离开这里,现在走还来得及,就算要报仇也要等你长大才行。”
“哼~,老鬼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你少管我”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说罢不再言语策马而去。
白洛在看似如海面般一望无际般的晒谷场,奔跑了很长时间才来到广场后面的营帐。
白洛打量了一下营地,在为首营帐后面还有数十个营帐,每一个营帐相隔数丈,然而在所有的营帐后面,耸立着一堵高大的城墙,城墙上巍峨耸立着三层塔楼,塔楼下的城谍上插着猎猎帆旗,大旗下立着甲衣的守卫,姿态非常庄严威武。
这一切让人有种巨大的压迫感。
白洛头一次看见这样雄伟的建筑,愣愣的看了很久。
当白洛愣住的时候,巡逻的士兵此时走了过来,看到白洛这个陌生的小子擅自闯入,士兵冲了上去将其围住。
“干什么的,说”
也在这时巨大的营帐帘子掀开,一只白犬探出了头,叫了一声,发现是白洛,立马逃窜般的缩了进去。
“膨~”的一声,从营帐帘子后面飞出一物,正好砸在了白洛的脚下,围住白洛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物件吓了一跳,都低头一看。
原来便是刚才那条白犬。
那白犬被踢飞,在白洛脚下滚了一个身子,抬起狗头一看白洛,顿时吓的魂飞魄散。
白洛在它眼里就是煞星。
它低吼着连滚带爬的从士兵脚下逃窜了出去。
这时那营帐帘子掀开的地方缓缓走出了四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着考究宝蓝色袍子的壮汉,此人悬鼻阔口一脸威严,另外三位则是一位褐袍白发短须老者,一个是青袍中年秀士,还有一位则是偏瘦的青年秀士。
在四人出营帐之前,向辰狼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气急败坏的甩着手中的鞭子,胯下的马也已经不知道去向,当他看到白洛就像老鼠见到了耗子,脸上的愤怒演变成欣喜和残忍。
白洛第一次见过这种军营威严整肃的场面,未免对这严肃的气氛有所怯意。
再加上场上都是人,自己一个小孩势单力孤,虽然最开始已经料到这个结果,但是亲眼所见,未免感觉这强烈的压迫感。
向辰狼那带着恐吓的鞭子,朝白洛就是一顿猛抽。
怔在原地的白洛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抽了好几鞭子,抽得他龇牙咧嘴有种钻心的疼。
经这一抽,倒是把白洛给抽出了怒火,他狠狠的盯着向辰狼。
身边的巡逻小兵则无一上去劝解和阻扰,个个围堵着白洛的去路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
“啪~”的一声鞭子抽来的声响,白洛感觉到头嗡的一声炸响。
再看白洛的额头流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这道血痕直流向了鼻尖。
向辰狼的鞭子正好抽在了白洛的头顶,用力非常的狠。
“少主,别动气,他只是个孩子”张超实在是看不下去,一个平常嚣张跋扈,恃强凌弱的向家少主如此对待一个小孩子,张超出于正义感,不得不出言阻止这一恶行,但他同时也知道这是向家营,自己人微言轻也不过是个外人,向家营的人做事向来都是不计后果,也只能能劝则劝。
当然若是拳宗某一个高层在的话,就算是在向家营地盘,恐怕不给面子也不行了。
“这小崽子竟然忤逆于本公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他”
白洛经此一鞭,踉踉跄跄了好几步,险些晕倒了下去,幸好他强撑着身子,他的怒气上涌。
张超看到这一幕也是显的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愤怒到了极点的白洛,头发都被鲜血浸透,鲜血继而渗到了后背,整个人都成了血人。
从营帐里缓步走来的四个主仆也一脸的冷漠。
“叫你躲,叫你躲。”
白洛抹掉了额头上流下的血迹,看准向辰狼再一次打来鞭子,躲了过去。
“小心~”这时一位清瘦的青年秀士突然提醒向辰狼道。
“砰~”的一声,白洛一拳击出,所用的力气非常的大,竟把向辰狼打了一个趔趄身子转了两圈方才稳住身子停了下来。
再看他的脸,顿时肿成了一个馒头,嘴角流出了一挂唾液,那唾液中触目惊心的挂着一颗门牙。
在场众人皆是一骇。
“杂种,”向辰狼简直要气疯了,全身都在发着抖,他一只手捂住了那张破裂的嘴,另外一只手持着鞭子,不断的去够白洛,一直想把他抽倒在地。
他的愤怒导致他的脚步都不稳,像一个醉汉踉踉跄跄的,显的异常的滑稽。
白洛可不想再被人宰割,从小父亲就告诉他。
“咱不惹事,别人欺负咱们能忍尽可能的忍,但是太过分了,跟他娘的拼了,”
白洛念及于此,便没有任何顾虑,使出所悟《步罡踢斗》里面的武技。
【拳海奔袭】
这一招不止一次凸显其武技之强悍,之霸道,一日之内横扫所遇所有对手,而且是一招制敌,所伤之人无一还手可言,简直是残暴至极。
而这一招仅仅只是白洛领悟到一点皮毛而已,未来当他灵根属性突飞猛进,那将会是如何模样,不过,可惜的是白洛目前来说是彻彻底底的废灵根,能进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白洛一发狠,平素仰仗几位兄长为非作歹的向家太少,此时被打的遍体鳞伤,毫无还手之力,白洛并没有一招将他干倒,他想再好好的羞辱他,惩罚他一番。
“够了~”张超出言阻止。
白洛的头已经不再流血,但是他的脸都被血染的不成样子,他的愤怒更加让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