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杲听到这个话都哆嗦了一下。
这种事情吧,能免则免,虽然他是个好色之徒,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弱智。
这种事情传出去那可不得了,皇帝的儿媳妇让他薛仁杲给睡了,他下场能好得了哪里去吗?
就算皇帝他明面说不会计较他,但绝对还是会选择弄死他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偏偏是不允许他提裤子无情。
他得稳住面前的这个崔氏,说不好以后也会有用到崔氏的时候。
他想了一下说∶“让有女郎如果想要见我,便派人去新宅子找我就可以了,我即将搬到新宅子去住。”
崔氏点了点头说∶“那样便好。”
薛仁杲直接离开了。
崔氏倒是没有离开,这本来就算是崔氏的产业,她本也经常也在这宅子这座院子里面休恬,只是今天这个事情闹得有些糊里糊涂的了。
只是崔氏又忍不住想起刚才那些羞人的动作,脸色微微的也有些发红。
原来那样的事情,竟也会那么美妙,但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竟然让崔氏不自觉的又再次期盼了起来。
崔氏当然能够明白,这种事情一旦被皇帝发现了后果,这就是等同于一个无比诱人的毒药,引诱着她不断沉沦其中。
薛仁杲带着两个随从走在街面上,脸色算不上是太好。
两个随从看薛仁杲这样子,心中有些不解。
程虎便当场问道∶“郎君,可是刚才跟那崔氏的人谈的并不愉快?”
薛仁杲听到这话,回想一下刚才的事情,他不得不承认,总体来说刚才还是愉快的。
只是愉快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薛仁杲叹口气,现在他无端端的又惹上那么一个事情。
他急迫地希望自己能够自立起来,不然以后朝廷如果要抓他回来谢罪,他还真的是什么对策都没有。
薛仁杲摇了摇头,说道:“无事!”
他此时无比的感觉到手下还是太少了,光靠他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可以说是连个出主意的都没有。
李靖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薛仁杲也不好意思派人到李靖的府上去催,就只能够就这样等着了。
他转过头来看一下自己两个随从,“你们两个认不认识什么大才?能否为郎君推荐那么一两个人?”
只看这程虎与薛大武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扑了一下,脸上通红。
程虎搓着手说道∶“郎君,你这就是高看我们了。”
“你要是让我们找几个厮杀汉,护卫您的安全,那么我们便能找来一些。”
“但你若是问我们两个,认不认识什么识文断字的,善于谋划的大才,那我们是断然不认识的。”
薛仁杲想了想,也确实是那么一个道理,如果说真要面前这两个人,给他推荐什么大才的话,那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看来想要找到军师,还是自己想想办法了。
薛仁杲看了一看日头,又感觉时间还早。
此时若是回府,便又觉得太过于无趣。
薛仁杲想起自己马上要搬到新宅子里面了,手上还缺些奴仆,若新宅子全部都用薛氏的人,那也不好,还想着去利人市逛一逛,今日正好。
于是,薛仁杲便带着亲兵,骑着战马,“哒哒哒”“哒哒哒”地向利人市走去。
谁知道这利人市还不到,薛仁杲在半路上,便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很多人都围在一家客栈前,显然正在看着什么热闹。
薛仁杲在马上看去,好像是一名店家,正在和一名白衣文士起了争执。
客栈是最低档的客栈。
他再看到白衣文士衣服上还带着补丁,显然也不是什么豪富之人。
薛仁杲马上便知道,这恐怕是店家与客人之间起了冲突。
他有些好奇,翻身下了战马,开始想硬挤到前面去。
薛仁杲在一边往里面挤的情况下,还一边听着周围人的讨论。
等到他进入内圈,已经知道了些大概的情况。
原来这名白衣文士,本来是来到长安想要参加科举的。
但是刚好又爆发了大隋与高句丽的战争,加上杨广征讨高句丽不利,这科举就已经暂时停办了。
未来什么时候再开办,谁也不知道,也没个确切的消息。
这白衣文士本来就是寒门,实在囊中羞涩。
这边的长安住着住着要交不起房租了,这才被店家赶得出来。
其实凌敬也无奈,他本来是想来长安搏一搏功名的。
他对自己的学识十分有信心,可是没想到这科举停办了。
况且,等他来了长安之后,了解了这科举其中的底细,就明白这科举他是指望不上的。
虽然如今的至尊有一副大开科举,招尽寒门世家之才的心意。
可是根据往届科举进士的名单来看的话,招募的大多也都是些世家大族的子弟,或者是投靠了世家大族的人。
而像他这样的寒门儒士,是半点指望都没有的。
就是凌敬能够舍下身段,去给世家大族当狗,可是想给那些大家族当狗的人,也多了去了。
他没有任何的优势,结果狗也没当成。
凌敬只能沦落到在这街上,给人家抄抄书,写写信,收拾些钱粮勉强度日。
可是这一点微薄的钱精,能给凌敬满足一天两顿,就已经不错了。
所以,这房租只能是一拖再拖。
得亏这客栈的主人,也是个好心人,看他容貌长得端正,又是个文人,便真就允许他一拖再拖。
直到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另一件事情,这店家便也再也忍不住了,决定还是要将他赶走。
原来这凌敬喜欢看书,也喜欢抄书,平时闲来无事,就喜欢流连在书店。
其实凌敬在书店,店主也是知道,他是不怎么买得起的。
可是这店主看他是爱书之人,看书翻也是十分的小心,便也不曾驱赶过他。
于是,凌敬看到一些没有看过的书,然后等到晚上回来,便依靠着自己强大的记忆力,在纸上抄下来。
他这日积月累的,倒也抄了不少。
凌敬白天要出门帮人家写信,所以只能晚上抄书,往往每一次抄书,就是抄个大半夜。
这又带来另外一个问题,店家这灯油也耗了不少。
加上他这房租一拖再拖,实在也是拿不出来的灯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