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四、【匠作】剑诀,传奇剑主!(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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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浔阳坊与星子坊作为浔阳城的最大两座里坊,分别位于浔阳城的东、西两侧,遥相呼应。浔阳古渡处在两座里坊的中间位置。而浔阳楼又位于浔阳坊的最东侧,临近浔阳江畔、繁华数里的长街上。一道冰冷冷宫装少女的身影默默路过了浔阳渡,离开星子坊地界,进入了浔阳坊。一路上,星子坊内那些街头戒严、封锁禁行的黑甲将士与白衣女官们见到她的身影,纷纷脸色敬畏,自动让道。一时间也算是成为了寂静街道上的一处焦点,被一双双门后小心翼翼的眼睛目送。偌大一座星子坊已经被全面管控,各家各户百姓非特殊情况全被责令待在家中,接受女官与将士们的登门抽查。虽然所有冒出蓝、红“气柱”的非官方练气士全被司天监练气士与黑甲将士们屠戮一空。但一曲未了的琴音依旧萦绕在星子坊内外。而星子湖那边的工地,林诚、王冷然、元怀民等人正在安装佛首归位。在这种情况下,某位女史大人既不去星子坊工地守着东林大佛循规蹈矩的按时身首合一,也不去和卫少奇等人一起搜寻神话鼎剑。可能是因为封锁,也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星子坊那边的风波还没有完全传递过来。“而纵观本朝文坛,立国以来的大小诗会上,最被津津乐道、评为魁首的咏菊诗是贞元八年的那一首《菊花》……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这是眼下浔阳城内诗会雅集的一些传统,一旦诗会上有什么出彩诗作,第一时间就能传出来,在这些观众间,手抄口传,半日之内就能传遍浔阳城,扬名立万。属实让一众女官与带队将领们疑惑不解,还以为她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去忙呢,也没人敢问。容真加快脚步,头不回的一路走到了浔阳坊东侧的江畔长街上。明明此前一直梦寐以求这一天,将蝶恋花主人等反贼一网打尽,揭露面目。吹斜细碎雨幕的西风,稍微吹散了她衣裙上的血腥味。虽然刚刚清洗过一番,但是她还是觉得手掌黏糊糊的。就与洛阳、长安等天子脚下百姓喜欢议论帝王家事、时政流言一样,或许因为匡庐文化的浸染,浔阳百姓们对于才子名士的不羁风格、风流事迹格外宽容。特别是坊内正中心的那一处星子湖工地,现在更是一个闲杂人等都不再放进去。还因为是那位传闻中才貌双绝的小公主殿下与菊华诗社牵头举办,浔阳王一家又亲至与会,与民同乐。不少文人才子摩拳擦掌,准备一展拳脚,慕名而来的百姓们自然也有些期待,纷纷围聚,打听关于诗会的小道消息。这个时代的文宴诗会、才子佳人,俨然类似欧阳戎前世的影视名流,算是某种全民娱乐了,大周文坛的顶级诗人,算是这个时代的顶流。反而是埋头一心往星子坊外面走。而浔阳坊内皆是达官显贵与相对富裕的市民,还有寻欢作乐的文人墨客,浔阳楼就是其中代表场合。可眼下……容真眼前又闪过西城门处分别时谢令姜一袭襦裙的高挑背影。其实容真也不知道,自己的脚步为何会不自觉的走出来,脱离搜寻的队伍,远离星子坊。这位他人眼里雷厉行风、铁面无私的女史大人,有些苍白冷美的脸蛋上,破天荒的浮现出一丝犹豫神色,面对前方那一座专属才子佳人红袖添香、高雅名士觥筹交错的高档酒楼。裙摆下方,一双绣花鞋迟迟未动。星子坊那边大都是底层百姓与穷酸士人,类似贫民窟。整个星子坊已经在琴音下、现实意义上宣告安全,但是因为佛首还在安装,所以还是处于外紧内更紧的状态。卫少奇、秦长史等人也在带人清理尸骸,搜寻那一口传说中的神话鼎剑。“此诗,是时人称为文坛宗主的袁大家所作。后两句,大周文坛至今无人超越,小女子私以为,此乃《饮酒》后的第二咏菊诗……”放在以前,她是不会在意这些无关痛痒的形象之事,毫不在乎他人看法的。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却索然无味……也不是索然无味,就是突然觉得,这事已经不是对她最重要的了。此事已然成为了浔阳城文坛近期的最热焦点。“众所周知,陶渊明独爱菊,也正是因为他,才将菊花抬到了很高的文坛地位。也因为诞生过如此耀眼名士,浔阳城又有菊都之称。而今日这场举办在浔阳楼的诗会,不仅是“不咏雪反而咏菊”的缘故,阴沉天空落下的稀疏小雨,也没影响整条长街的群众热情。楼外,还有不少人文人墨客聚众围观,路过百姓驻足看热闹。一件更想去做的事,抑或说一个更想去见的人……容真停步街头,低头看了看宫裙上遗留的血迹,某刻,抬起手轻轻嗅了嗅衣袖。“其中的名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数百年来脍炙人口。星子坊那边的戒严封锁并没有太多影响到浔阳坊的生活氛围,两座里坊生活的主要人群,贫富差距还是很大的。心底无缘由的涌出一股新的强烈冲动。放眼望去,长街尽头有一座繁华的浔阳楼屹立。容真默默朝浔阳楼方向走去,一路上,浔阳坊的街道热闹不少。此刻,正有不少人影出入其中,都是浔阳城的名士文客、飞流才子,还有达官富商、士族子弟。“古今文坛公认的咏菊第一诗,出自东晋名士陶渊明,他曾在本州治下的龙城县担任过八十一天县令,后辞官归隐……此诗也作于归隐之后,名为《饮酒》。“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容真久久顿足。浔阳楼大厅内,离裹儿芙蓉小脸面蒙一方浅紫薄纱,伸手指了下身前桌上一盘初冬依旧傲立不凋的菊花,嗓音清脆的点评。离闲、离大郎,还有周围的一众名士文人们,皆屏息倾听这位小公主殿下黄莺般的嗓音。不少年轻才子们暗地里依旧摩拳擦掌,目光有些憧憬热烈的看向离裹儿身后的那一面贴有白纸的题诗墙。这正是今日这场菊花诗会的最重要环节,也是最高潮——最优秀的前三首咏菊诗,才能被题在墙上,并且得到浔阳楼东家的保证,能被这座江南名楼所保留。离裹儿口齿清晰,点评完毕,周围一众担任评委的名士们,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阵,嗯,无非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相互夸捧。终于,题诗环节开始,才子们纷纷挥墨做诗,气氛热闹了起来,不时有稍微不错的两眼诗词,被传阅开来。不过有心人发现,高台上那位小公主殿下浏览诗词时,虽不时颔首,朦胧紫纱下似挂微笑,但那一双清亮眸子深处,却古井无波。而浔阳王离闲与世子离大郎的注意力,似乎也不在诗会上,心不在焉的喝茶,有些频繁的回头望向楼内某处角落……半个时辰后,离裹儿与名士评委们,大致筛选出了三首还不错的咏菊诗词,她转头轻声,令人抄录张贴在白纸墙上。被选中诗词的士人,或喜或傲,也有按捺谦虚的。可这时,一道修长身影从角落处摇摇晃晃的走来,出现在众人身后不远处。“檀郎?”离闲、离大郎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被名士士人们簇拥围绕的离裹儿,也不禁侧目看去。只见是一位面如冠玉、眉分八彩的青年,目若朗星,鼻似悬胆,好不俊朗,有人立刻认出,是现任江州司马欧阳良翰。欧阳戎置若罔闻,满身酒气的穿过人群,不时随手推开几副挡路的椅子,有点跌撞踉跄的走到桌前,弯下腰,醉眼微眯的端详起面前这一株冬日不凋零的秋菊,然后又环视一圈左右。“你们好吵,真的好吵、好吵。”他突然开口。大厅内,顿时有倨傲才子面露怒色,名士高僧眼神不虞,立马有人不悦开口:“亏在下以往那般敬重欧阳司马,没想到却是个……”可下一霎那,说话的士子话语停顿,因为欧阳戎已经毫不理睬的走到桌前,抽出一只毛笔,一边低头检查毛笔,一边走向万众瞩目的白纸墙。就在众人诧异这奇怪举止之际,欧阳戎突然自袖中抖出一枚沉甸甸墨锭,随手丢到一边的软椅上。旋即,他心无旁骛,把纸铺平,毛笔蘸到最饱满。众目睽睽下,俊朗青年左手捉笔,挥墨泼毫,墙壁白纸上,一首七绝一气呵成: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寂静,全场只有寂静。众人面面相觑,那一张张脸庞先是懵逼了会儿,旋即,如同春节的烟花般接连绽放出一幅副精彩神色。离裹儿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眸光有些惊艳的看着墙上墨迹未干的七绝诗。后方紧跟上来的谢令姜,先是迅速弯腰捡起比某个“跳蛋钟”还会悄悄震颤主人的小墨锭……她没有去管手中小丫头的强烈抗议与不满提醒,与离闲父子一起,脸色怔怔的凝视此诗。此时此刻,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墙上这一首《题菊花》所吸引。“终于……安静了。”欧阳戎忽然丢下毛笔,耸拉醉眸,轻笑一声。这一句呢喃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少顷,微笑青年,醉姿如玉山将倾,趴在桌上,一盆秋菊前,当众……酣然入梦。全场沉默片刻,少顷,喧哗声炸开了锅,可是在谢令姜食指竖唇的嘘声环顾下,场上又陡然回归安静,众人捂嘴,默契压声,似是生怕吵醒某人。俄顷,众人或敬色或服气或愧色,纷纷上前,围观白墙上的菊诗;谢令姜、离闲等人则是第一时间跑去关心欧阳戎的身体状况。离裹儿本就离得最近,欧阳戎醉倒之后,她也是率先伸手扶住软瘫身子,一时间也顾不上男女大防了……搀扶之际,梅花妆小公主低头凝视诗词,轻声咀嚼:“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好诗,好到…有点大逆不道了……此诗当为后五百年咏菊第一诗,欧阳良翰,你可比肩陶渊明。”刚赶来桌前的谢令姜蓦然瞪了下眼,原来是前方这位小公主殿下忽而动作俏皮的轻拍了下他埋在胳膊肘间的束冠脑袋。“彩!”星子湖工地。缭绕许久的琴音刚刚消失没多久。水房,一间简陋隔间内,一个席地而坐、头戴毡帽的络腮胡汉子,终于喝完了葫芦里隐隐浸泡有红黑符箓灰烬的人血酒。早上出门饱吃酱肉的他嘴里念念有词,少顷,倒出葫芦底部用来泡酒的一粒墨绿圆丸,仰头吞下。它叫墨蛟,比蛇胆还辣,须弥间,化为喉咙至胸腔间的一条龙形烈火。陋室内,隐隐回荡黄飞虹刚刚的碎碎念。“公子说……俺也能为生民抱薪了。”俄顷,络腮胡汉子突然睁眼,站了起来,原本酒量极好、真正千杯不倒的他,此刻醉影摇晃,汉子大梦初醒一般,环视一圈左右,水房外隐隐传来劳夫与牲口拉运佛首的声音……他醉眼朦胧,抬手压了下毡帽。浔阳楼外的长街尽头,容真站在一处屋檐下,脸蛋上的神色犹豫不决,这时,前方人群突然传来闹声,像是煮水沸腾。她看见不少人正在奔走抄诗,传阅某份新鲜出炉的手稿,津津乐道,还有人一脸兴奋的往浔阳楼内挤……容真蹙眉,仔细一听,脸色微微变化起来……原来是以一句“良翰亦为寝”为浔阳文人津津乐道的欧阳司马,今日竟然作诗了,而且被小公主殿下与全场名士们钦点为魁首,全场也是皆无异议。“不是手受伤了吗……”容真想起什么,轻咬下唇,眼眸微微眯了下。少顷,容真掏出一枚橘红色香囊,从其中取出一张“欠诗一首”的小欠条,攥于掌心,大步往浔阳楼走去,不再犹豫。给你小师妹作得,给本宫作不得?另外,本宫倒要看看,你刚刚作的诗是什么样的。“嗯,不是本宫想来的,只是你欠本宫的,白纸黑字……”呢喃着,往前方走了十数步,下一霎那,容真猛地刹车。她蓦然回首,瞳孔微微一缩。宫装少女被定身在原地一样的画面,惹得周围的路人好奇转头。可就在这位冷冰冰宫装少女回首瞪眸的三息过后,众人突然听到后方星子坊方向……隐隐有雷鸣声传来。不,不是雷鸣声,是某个庞大之物轰然倒塌的初始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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