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说来听听。”
面对苏夜的嚣张,历天狼的反应很淡然,反而让人不寒而栗。
苏夜却不以为然,淡淡道:“第一,你的二把手被人灭了,我做的。”
历天狼瞳孔骤缩,不得不说,他的养气功夫非常好,没有立刻发作,沉声道:“继续说。”
苏夜道:“我需要知道你没有报仇之心,否则我会斩草除根。第二,有人雇佣血刃会的力量袭杀我的朋友魏子荌,我需要知道雇主是谁。”
众人早已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苏夜。
傻子?
还是疯子?
“哈哈……”
“哈哈哈!”
突然,历天狼大笑起来,更是捧腹,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其他人都低头沉默,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狼爷的行为太反常,这是暴风雨的前奏!
魏子荌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此刻也紧张起来,不由往苏夜身边靠近了一点。
她调查过历天狼这个人,能把血刃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绝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他非常可怕。
天明市曾有好几个大人物站到了他的对立面,最后都不明不白地死了,令人惊悚的是巡查司给出的调查结果都与之没有丝毫关系!
“年轻真好啊。”历天狼止住了笑声,幽幽地盯着苏夜,“年轻意味着没有阅历,意味着无知。初生牛犊不怕虎,敢于直面一切。我早已失去了这种勇气,所以非常羡慕你。”
苏夜问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
“夸你!当然是夸你了!”历天狼靠着椅背,笑道:“我很欣赏你,跟我干吧,取代李月胜的位置,当我的左膀右臂。”
众人当场惊了。
狼爷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一些人嫉妒极了。
谁知苏夜竟是直接拒绝,不耐烦道:“回答我最初的问题。”
唰!
历天狼目光一寒,冰冷的杀意从身上腾起,“你确定?”
苏夜道:“确定。”
历天狼没有回答,而是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说出三个字:“杀了他。”
血刃会一众人当即动手。
其他人都纷纷退避到一边,其中就包括魏子荌。
有认识她的人凑了过去阴阳怪气,“魏小姐,在我印象中你是一个聪明人啊,怎么和一个脑子有大病的走这么近?这是要被坑死的节奏啊!”
魏子荌平静道:“事情还未结束,你凭什么如此断定?”
那人扶额,忍不住大声道:“我看这病是能传染的,你脑子也出问题了,大家离她远一点!”
与此同时,在上百个人的包围之中,苏夜大开杀戒!
血刃会之所以叫血刃会,是因为他们喜欢用刀,喜欢那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所带来的快感。
但此刻,溅射的是他们的鲜血!
苏夜手持一把从某人手里夺来的刀,就如同死神挥舞镰刃,疯狂地收割生命!
不到一分钟,苏夜提着一把刀又一次走到历天狼的面前,背后尸体成堆,自己却是毫发无伤!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所有人都惊恐万状,感官被狠狠地刺激着,时不时有呕吐的声音响起。
“怪不得……呵呵,怪不得你有这么大的胆量,原来是有底气的!”
历天狼非但没有慌张,反而兴奋地大笑起来,眼中是嗜血的欲望,“我很久没杀过你这样的人了,谢谢你,主动送上门来。”
他话音刚落,两道身影突兀地出现,一左一右,包夹苏夜。
恐怖的气机爆发,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席卷全场,让人颤抖!
两位半步宗师!
“二位,留他一口气,我要好好地折磨他!”
历天狼才说完,表情陡然凝固。
因为,他们已经死在了苏夜的手中!
对苏夜而言,杀他们就如同踩死两只蚂蚁一样简单、随意!
“该死!”
历天狼暗骂一声,神情阴沉到了极点。
为了养这两位高手,他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如今就这么死了,损失难以估量!
一开始那上百人被全部杀光,他一点都不心疼。
因为随随便便就能在街上找到新的一批,加以训练和调教便又能为他所用。
可这二人的死亡对整个血刃会来说,却是元气大伤!
好在,他还有最后的底牌!
“小心背后!”魏子荌突然发现什么,猛地大喝。
不知何时,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苏夜身后,形如鬼魅。
在魏子荌喊出声的时候,他已经对苏夜发出致命一击!
他也是一位半步宗师,但擅长暗杀,一般宗师都可能着他的道!
历天狼随之松了一口气。
他严重低估了这小子,好在一切都结束了,影子大师从未失手过。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苏夜的体表腾起一抹玄妙光晕。
影子大师的杀招被瞬间瓦解,同时一股霸道至极的力量爆发,直接将其生机湮灭!
将三具尸体踢到了一边,苏夜俯身道:“你要折磨我?”
历天狼脸色惨白,颤声道:“我愿化解恩怨!”
“你死了,我们的恩怨就化解了。”苏夜笑道。
“你不能杀我!”
“为什么?”
“我的后台很大,至于是谁,我不能说!”
苏夜道:“那你先告诉我,雇佣你们去动子荌的人是谁。”
历天狼道出一个名字:“尚云天!”
“果然是他!”魏子荌黛眉紧蹙。
“他是谁?”苏夜问道
“他来自省城尚家,想要进军这里的市场,和我算是竞争对手。”魏子荌解释。
“原来如此。”说着,苏夜突然出手,拧断了历天狼的脖子!
“他的后台……”魏子荌有些担忧。
“继续杀呗。”苏夜不以为然,拿出手机,打电话让孙豪带人过来收拾残局。
惊喜来得太突然,孙豪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更是千恩万谢,从今往后天明市的地下世界王座就要易主了!
在场众人皆是战战兢兢,心惊胆寒,连大气都不敢喘。
早先嘲弄过魏子荌的那人,更是被吓得双腿发软,一个没站稳跪倒在地。
见苏夜和魏子荌看来,他慌不迭地磕头求饶。
“我去处理。”魏子荌道。
苏夜点头,旋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可惜,暂时不知道根在哪儿,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