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把雇杀手的钱给我,我送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苏夜。
不知何时,他竟是到了车里,就在尚云天的身边。
顿时间,尚云天被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掏出一把手枪,对准苏夜,“不准动!”
苏夜抬手一抓,对方手中的枪就变了形,枪身被一百八十度折弯,彻底报废!
却在这时,冰冷的金属触感从苏夜的头部传来。
开车的司机竟是也拿出了一把枪,此刻枪口紧贴苏夜的太阳穴!
他头也不回,淡然地开着车,同时不忘威胁苏夜:“滚下去,否则死。”
“你……”尚云天露出震惊之色,这个看似普通的司机显然不是一般人!
对方淡淡道:“你母亲派我保护你,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尚云天兴奋至极,大叫道:“杀了他!”
“不行。”
“不行?为什么?”
“我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你。”
尚云天一愣,旋即大怒,“妈的你是死脑子么?不会变通?宰了他!老子另外付你钱!”
“不行。”对方依旧摇头。
“草!!!”尚云天大骂一声,极度不爽且不甘地叹了一口气,“行吧,行吧。”
他往后一靠,闭上眼睛对苏夜道:“我建议你赶紧离开天明市,因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但其实不管你跑到哪儿,我的人都会找到你,然后杀了你!现在,从我眼前消失,我累了。”
说完,他睁开眼,诧异地看着苏夜,“你不走?”
苏夜笑道:“杀了你,我再走。”
尚云天大喜,猛地看向那司机,“听见了吧?还不动手!”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红白之物四溅。
死的却不是苏夜,而是那个司机。
在对方开枪的前一刻,苏夜直接扭转他的手腕,将枪口对准了他自己。
这个曾名声大噪的退休雇佣兵王,就这么把自己干掉了。
尚云天悚然欲绝,脸色惨白,一时间语无伦次,声音发颤,疯狂地求饶。
咔嚓!
苏夜还是果断地拧断了他的脖子,然后从车上跳下,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家走。
他打了个电话给魏子荌,告知她尚云天已死。
魏子荌惊得久久回不过神。
她还在绞尽脑汁,思考怎么对付尚云天呢。
就像紧张地面临高考之时,有人突然告诉自己,不用考了,已经被名校录取。
“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不用谢,他来找死,我满足他,然后告诉你一声,仅此而已。”
魏子荌忙道:“那我这就派人过去处理一下现场。”
“嗯,那我挂了。”
……
江北省城,一个议事厅中。
主座之上,一个身披风衣的男人背对着众人,发出威严的中年嗓音。
“历天狼死了,血刃会被攻陷了。”
当即有一个人拍案而起,“老板,我这就带人去往天明市,踏平那股势力,宰了相关之人!”
“我去!”
“我也去!”
“几位兄长,你们不要抢,我去就行。”
一群人相继站起,屋内顿时被冷冽的杀意和怒意充斥。
最后一个长相儒雅斯文的青年站了起来,冲着主座那中年男人微微躬身,“老板,让我去吧。”
那中年沉吟片刻,道:“好,颜智,你从未让我失望过。”
颜智笑道:“这次,我也不会让您失望。”
其他人并无异议。
这个年轻人虽然看上去像只人畜无害的小奶狗,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论心狠手辣,一些老油条在他面前都要甘拜下风!
同时,他也很有能力!
……
翌日。
苏夜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钟汉峰打来的。
钟海峰邀请苏夜来参加一场武道盛宴,就在今天,就在他家。
苏夜懒得去,本想拒绝,但想起曾答应过他要指点其两招,便答应了。
“那我让小女去接您!”钟汉峰很高兴。
二十分钟后,摩托轰鸣的声音在苏夜家门口响起,一辆炫酷的摩托停下,上面坐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正是钟小玉。
钟小玉一身黑色运动装,紧致修身,将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衬托得淋漓尽致,极具女性美感。
她摘下头盔,三千柔顺青丝飘舞,露出精致无瑕的美丽面孔,只是略带寒霜,看到苏夜刹那,寒霜更浓。
“你的眼神怎么这么凶,我们有仇么?”苏夜不解地问道。
钟小玉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指了指后座,示意他上来。
苏夜和家里人打了声招呼,便坐上了钟小玉的摩托,
“你怎么总是突然加速,然后减速,是在针对我么?”路上,苏夜问道。
钟小玉嘴角上扬,再次一哼。
“既然如此……”苏夜轻叹一声,紧紧地抱住她的腰身。
钟小玉娇躯一颤,一股触电般的酥麻感顿时涌遍全身,小脸蛋变得红扑扑的。
她正要开口,苏夜却恶人先告状:“你技术不好,我怕摔出去,这样可以保证我的安全。”
钟小玉难以反驳,气急败坏,最终沮丧地长叹一声,暂时认输,把摩托开得平稳起来,但不忘骂了一句。
“坏男人!”
苏夜充耳不闻地吹起了《海阔天空》的口哨。
钟小玉:“……”
二十分钟后,二人抵达目的地。
“下车!”
钟小玉从后视镜上恶狠狠地瞪了苏夜一眼。
“脾气真差。”苏夜吐槽,刚下车,便注意到一个身穿古风青衣的年轻男人走来。
对方直接无视苏夜,冲着钟小玉笑道:“小玉,好久不见。”
“你是哪个?我认识你么?乱喊什么,小心我揍你!”
钟小玉正不爽着呢,此人刚好撞枪口上了。
对方居然也不生气,反而灿烂一笑,“小玉,我们见过的啊。我师父是东方烈日,几年前带着我来你们家做客,你我相谈甚欢呢。”
钟小玉黛眉微蹙,“是么?”
对方故作伤心地叹了一口气,“我叫庆安玉。”
“庆安玉……”终于,钟小玉想了起来。
她记起,自己对这个一直喋喋不休的男人无感,当时非常不耐烦,只是在长辈面前不好发作,礼貌地装作对他说的话题很感兴趣,实则恨不得一巴掌抽到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