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被约翰的话所惊醒。
约翰看向阿尔,说道:“隐形衣给你的,真的是自由么?”
阿尔迷茫了。
看向自己的妹妹阿利安娜,他也不确定。
故事中的老三,可是被隐形衣困了一辈子。
约翰伸出一只手,用模糊不清的视线凝望它。
“老魔杖代表着胜利与力量,其实并不准确。”
“如果真的有着让人战无不胜的力量,它就不会一次次易主。”
“魔法的本质,就是让人有着更强大的力量。”
在二人的注视下,那只手上燃起金色的火焰,化作一条金色的火龙。
这一刻,盖尔确认了约翰与自己的不同。
他是一只金雕,翱翔于天空,展露自己的野心。
而约翰,他是一只带着毒牙的火龙,他渴求的力量强大到吞噬一切。
阿利安娜凑近过来,她小心地伸手,在快要触碰到火龙之际,火龙熄灭。
“你发现的地方在哪?”
约翰转头看向盖尔,盖尔一愣,“你不是说……”
“说归说,我对三兄弟的传说还是挺感兴趣的。”约翰面不改色道,“尤其是传说中的人走进现实。”
其实约翰对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的兴趣,更大是来自他躲过死神的追究。
毕竟作为过来人,约翰觉得死神那个小气鬼,被躲了这么久,竟然没有生气报复,还真是奇怪。
盖尔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那是一个教堂的公墓,里面有着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的坟墓。
“听上去挺有趣。”约翰耸耸肩,说道,“我加入。”
他的加入,让盖尔将视线转移到阿尔身上。
阿尔有些迟疑,能够和好朋友来一场紧张刺激的探险,自然是充满诱惑力。
可是去坟墓……
“你害怕?”盖尔了解这个小阿尔,于是充满恶意地刺激对方。
阿尔堂堂格兰芬多人,怎么可以害怕冒险?
他答应了下来。
在夜晚来临后,他们将要去教堂寻找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的坟墓。
约翰感觉怪怪的,一群巫师,改行去当盗墓的?
不过只是看看,也不一定要盗墓。
阿尔发现,阿利安娜对自己的新朋友有着不一样的亲近。
这是在自己和弟弟之外从未见过的。
阿利安娜抱着小熊,待在约翰身边。
约翰能够感知到她的情绪。
“像是隆巴顿夫妇那样么。”他沉吟一会儿。
隆巴顿夫妇被钻心咒折磨,导致整个人被封闭了心灵。
阿利安娜还达不到隆巴顿夫妇那样,不过因为受到过严重打击,导致她脆弱敏感。
阿利安娜和阿斯托利亚一样大,却没有去学校。
“她喜欢和你在一起。”阿尔看到这一幕,对约翰的好感提升。
约翰闻言瞥了眼,平静说道:“你想要逃离这里?”
阿尔沉默了会儿,摇头说道:“没有,我只是……”
“一个天赋异禀的天才巫师,”约翰打断他,无神的双眼好像可以看破人心,“因为妹妹的缘故,被迫留在家里,你不会甘心的。”
被戳破自己隐秘的内心,阿尔更加沉默了。
是啊,隐形衣的作用是逃避,到底是谁在逃避?
约翰的魔杖被抓住,他转头看向阿利安娜模糊的轮廓,约翰感受到害怕的情绪。
心灵魔法发动,约翰声音中多了让人安心的魔力。
“黑夜并不可怕。”
阿利安娜那焦躁害怕的内心,逐渐被安抚下来。
阿尔眼睛瞪大,询问道:“你做了什么?”
“一个魔法,”约翰用魔杖拉着阿利安娜的手,轻声道,“这让她有安全感。”
阿尔深深看了眼约翰,阿利安娜紧握着杖尖。
就像是在过河一样,让她有安全感。
夜晚来临,阿利安娜在黑夜很快就会睡着。
在八点不到的时候,阿利安娜就进入了梦乡。
三个人离开这个家,经过生长着金盏花的小路,前往戈德里克山谷后的公墓。
一百年前没有后世那样有着精彩的活动,他们可以做的就是在酒吧喝酒,或者在外面寻找一个夜宿不归睡觉的地方。
这个村庄很安静,月明星稀。
他们绕过教堂,来到公墓。
杂乱无章的植被爬上生锈的栅栏,一眼望去,那是高高低低的墓碑形成的死亡道路。
在许多年后,这里的公墓会埋进一对夫妻。
他们死在戈德里克山谷,被那道闪烁的绿光带走生命,留下一个伟大的魔法。
三人的到来无法打破这里死亡的安静。
在公墓中,他们行走着,怀揣着敬畏的心。
“人死不能复生,”阿尔看到一个墓碑,念出上面的字,“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看着上面的名字,阿尔停下步伐。
坎德拉·邓布利多。
盖尔也看到那个墓碑,恣意狂放的少年收起自己的朝气,留下肃然与安静,向这个墓碑的主人缅怀悼念。
“你认识的人?”约翰出声询问。
主要是他眼睛不好,看不到写什么。
阿尔声音低沉地说:“是我的母亲,她在不久前去世了。”
悲伤的情绪在他们心中流转。
约翰说道:“愿她安宁。”
死亡,是无可避免的结局。
他抽出魔杖,在墓碑前留下一束白色的花。
阿尔半跪下来,用手指抚摸着大理石的墓碑。
盖尔站在他的旁边,暂时摒弃了野心,留下朋友的真挚。
过了十分钟,阿尔起身。
母亲的死亡给他带来沉重的打击,同时给他带来不可抛弃的责任。
对于隐形衣,他的内心生出了渴望。
“我们走吧。”阿尔开口。
盖尔看到他的表情,明白他们自始至终都是一路人。
两个同样命运多舛的人,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
两个人对视着,让约翰有些想要开口催促。
“我想我们可以过去。”约翰提醒了一下。
被打断的二人看了眼约翰。
盖尔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在这边儿。”
他带着二人前往公墓的深处。
在最里面,他们看到一个墓碑。
上面写着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的名字。
这样一个故事里的人物,走进现实让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盖尔认真地说道:“我们可以找到隐形衣。”
盖尔是为了死亡圣器来到戈德里克山谷,伊格诺图斯的坟墓证明他的猜测。
不,你不会。
约翰可以肯定这一点,隐形衣在波特家祖传着。
见到传说中人物的墓,约翰也就没有了兴趣。
他兴致缺缺道:“似乎并没有那些紧张刺激的因素存在。”
怀揣着激动的二人被泼了盆冷水,盖尔幽怨看向约翰,早知道不让这个人过来了。
约翰抽出魔杖,在墓碑上轻轻一敲。
“原形显现”
一股魔力波动从墓碑传递下去。
“我想我们可以回去了,这是个很普通的坟墓,如它的主人一样谦虚。”
摇摇头,约翰将魔杖收起。
果然,隐形衣不会在坟墓里。
波特家作为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的后裔,将隐形衣传递了下去。
约翰仰头望向天空,朦胧模糊的视线中,月亮占据了大部分。
“起码今天的夜色很美,让我们有了收获。”
二人抬头望去,盖尔的表情带着不甘,阿尔则是遗憾。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却又断去,盖尔没有怀疑约翰的话。
这个白发的少年充满神秘,却总能让人信服。
...
那个夜晚过去了。
盖尔似乎改变策略,他经常拉着约翰参与他与阿尔的活动。
谈论起魔法,以及互相学习。
约翰觉得这个人似乎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比如古卜莱仙火。
不能太过干预这个世界,约翰却成了阿利安娜的监护人。
在盖尔与阿尔互相学习之际,照看阿利安娜似乎成了约翰的任务。
阿利安娜抓着约翰的魔杖,这能够让她的情绪得到安抚。
约翰也就让她继续抓着。
“治疗么。”约翰盘算着,用心灵魔法治疗阿利安娜的可能性。
念头在他的脑中过去,被他及时遏止。
干预一个人,未来发生的事情发生改变,世界都会改变。
“阿利安娜。”
约翰念着这个名字,神情有些复杂。
这个名字很熟悉,直到阿尔的弟弟回来。
彻底让约翰心存的侥幸被打碎。
那个一看上去,就知道脾气不怎么好的山羊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