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泽在长相自然是无可挑剔,一双眸子里全然是冷漠与不屑,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睁开眼睛看一看。
他径直走到了正中央,环顾四周后,在角落里发现了阎海媚。
“这不是阎家的大小姐吗?能在这里看到你还真是意外。”
果然一开口就带着火药味儿,全场的气氛都是变得紧张了起来。
阎海媚对此倒是有着心理准备,所以丝毫不感到意外。
“也还好吧,我平时还是很亲民的。”
虽然知道今天会有求于他,但是阎海媚在气势上并不比他逊色多少。
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边的动态,这场宴会还没开始,就已经注定会成为最近很多人的谈资。
阎海媚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露面了,外界对此各种各样的猜测。
今天看到她倒是不觉得状态有多么的颓废,似乎也没有大家猜测的那样不堪。
这都是阎海媚事先准备好的,她绝对不想在别人的面前展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因此她看上去还是那样光鲜亮丽。
阎海媚端着一杯酒走向凌寒泽。
“好久不见,幸会。”
凌寒泽倒是很给面子,从一旁侍应生的托盘中拿起了一杯红酒,和她轻轻碰杯。
“幸会。”
他的眼神就像是冷血动物一样,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如果换做旁人被他这样的目光紧紧盯着,一定会感到浑身不舒服。
可是阎海媚绝对不会被他这样就呵住,有什么可怕的呢?
虽然大家都说商场如战场,可是在阎海媚看来也没有那么危险。
之前有整个阎家作为她的靠山,她自然是有底气的。
即便现在没有了这样的靠山,她也依然坚定的相信自己的能力。
李总在一旁看的战战兢兢,生怕今天的这场见面就这样告吹。
这也不能怪他胆小,而是因为他的能力一般,所以只能在商场里如履薄冰。
阎海媚路过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这样紧张。
今天这场宴会上有各种各样的人,不过和阎海媚有关的也就只有凌寒泽了。
只要他的要求不太过分,他们的合作就一定可以达成,这样也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烦。
当然了,阎海媚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合作不能顺利进行,那么就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了,她可以再去寻找别人的帮助。
不过在此之前阎海媚还是愿意为此付出一些努力的。
三个人站在一起,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不过好在有阎海媚可以调节气氛。
“我们俩站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去那边坐着聊聊吧。”
李总也正有此意,不过是一直有些担心,不敢说出来罢了。
“好啊。”
三个人就这样来到了一旁的座位上,这里会比较安静,更方便他们谈事情。
“我就有话直说了,今天也是你先特意点名要我来的。”
阎海媚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十分重视这番合作,也带着十足的诚意来见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能够满足的我一定满足。”
凌寒泽听了她的这番话,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冷笑。
“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逼你来的一样,阎小姐你还真是傲气啊。”
阎海媚身为阎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有些傲气也是应该的,只不过现在时过境迁,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
如果是换做以前,阎海媚早就已经掀案而起,可是现在的她会更加沉稳,不会那样冲动行事。
李总听了这样的话都有些坐不住了,生怕他们两个人之间会爆发一些冲突。
不过阎海媚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淡然的笑了笑。
“你不会以为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让我放弃吧?看来你对我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呢。”
凌寒泽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这样能忍,这的确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现在愿意和我好好聊聊了吗?”
阎海媚再次举起酒杯,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两个人再次碰杯。
“想不通你为什么好端端的要闹出这样的事情?非要给自己的人生增添一点难度吗?”
凌寒泽终于问出了一个他想问的问题,关于这件事情他已经疑惑很久了,一直没有得到一个答案。
“也不至于,只不过是想换一种活着的方式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阎海媚说的半真半假,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全天下哪有人会愿意过着被人摆布的生活呢?反正她是绝对不愿意的,无论是怎样的条件,她都不会答应。
“我们就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还是说这次合作的事情吧。”
现在在阎海媚心里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重要了。
“好,既然你要谈这件事情,那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好了。”
凌寒泽也是一个商人,他最懂得什么叫做无利不起早。
这件事情如果没有什么值得他投资的地方,他可能从一开始就不会搭理李总的邀约。
正是因为他看到了闪光点,所以才会有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我愿意支付这次合作剩余的所有费用,不过也有一些条件。”
他愿意开出这样的条件,阎海媚自然是很心动的,不过她更在意的是他的要求是什么。
“你说来听听。”
“所有珠宝的注册商标都将归我司所有,关于这一点你同意吗?”
果然是个奸商,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李总在一旁急的满脑门出汗,如果答应了他这个条件,那就意味着之后的一系列盈利百分之八十都要进他的腰包。
如果阎海媚答应了,那自己的存在就显得如此多余。
这其中的因果厉害阎海媚十分清楚,她肯定不会就这样轻易同意的。
“你的要求有些过分,我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似乎也感受不到你的诚意。”
阎海媚神态自若,在这场谈判中从来没有展现过自己处于弱势的那一方。
“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