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由一沉,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闷得我喘不过气。
赵岳如果在大都买房,也算是一种投资,但在老家三四线城市,毫无投资价值可言,有的开发商耍流氓,盖到一半资金链破裂,有的推迟交付,有的甚至直接烂尾,首付搭进去还要继续交房贷,等待的过程太漫长煎熬了。
赵岳脸上明显已经露出不耐烦了,在我印象里,他还从没流露出这样的情绪,我感觉心凉了一下,正要开口,突然,一只柔嫩的小脚忽然踩在了我的脚面上。
我一怔,扭头朝林菲菲看了一眼,她轻轻摇摇头,示意我别再说了。
这时,林菲菲拢了拢散落在胸前的发丝,冲着赵岳轻轻一笑,说道:
林菲菲一开口,赵岳的脸色缓了缓,但依然不以为然,摆摆手说:
赵岳顿了一下,忽然像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似的,有些扭捏地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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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咧了咧嘴,心里升起一种无奈的情绪,和他碰了一下杯,
他沉吟了一阵,目光深邃地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端着酒杯的那只手微微一僵,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以后,他正目光殷切地看着我,充满了期待。
我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苦涩,忽然觉得这厮越来越陌生,压下心头的苦涩,我认真地看着他,问道:
赵岳现在说得我也不是全信,他知道我和张茵关系好,在我面前说起张茵,不敢像说别人似的,带着一种批判性,但听下来,感觉他现在过得并不如意。
他既然找到我,我肯定不能不管,可以前我俩是死党,他要是给我打工,就变成了我的下属,和朋友之间,最好不要掺杂利益,否则我怕最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我之前介绍他去张茵的公司,虽然也是同事,但部门不同,职能不同,大家没有利益冲突,但如果他加入我的麾下,我们就变成上下级了,两个人都难受。
朋友只适合做朋友,一旦夹杂了别的,从好朋友到形同陌路,只需要一个同事或者下属的身份。
赵岳见我一脸犹豫不决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语气有些不自然地说:
其实我比他还尴尬,感觉这个问题比借钱更难受,我苦笑着说:琇書蛧
赵岳仰面长叹,
我迟疑了一会儿,深深吸了口气,
赵岳又提了一杯酒,和我碰了一下,
这顿饭吃得我没滋没味的,赵岳后来虽然没再提借钱的事,但我心里总觉得
这件事不靠谱。
期房就像开盲盒,我觉得赵岳就是被吴双忽悠了,我又劝了他几句,气氛剑拔弩张的,一晚上林菲菲不知道踢了我多少脚,散了的时候,我感觉脚脖子都快肿了。
晚饭我就只顾着喝了,菜没怎么吃,到家之后,有点不舒服,林菲菲听我说不舒服,套了件衣服就下楼了,等她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粥和小菜。
她笑眯眯地把外卖盖子逐一打开,细细的黛眉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海藻般的长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在灯光的照耀下,雪白的肌肤越发肤若凝脂。
我心里一暖,我身边很多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的人在某个阶段忽然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之后慢慢就逐渐失去了联系。
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宿舍还按年龄搞论资排辈那一套,曾经觉得无比庄重的誓言,在时间的检验下,根本经不起考验,如今想来,我都觉得当时有些可笑。
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美女,我心里五味杂陈,好像曾经那些发誓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就像蒲公英,风一吹就散了,现在我身边,只有她了。
林菲菲把粥碗和勺子都推到我面前,翻了个白眼,娇嗔道:
我笑了笑,从她手里接过勺子,忍不住伸手抚摸了几下她柔顺的长发。
林菲菲纤手一抬,勾起一缕散落在嘴边的发丝,眼波慵懒地看着我,
林菲菲和我嬉闹了一阵,坐在地上的垫子上,手托香腮地看着我。
一提起这件事,我感觉胃口都没了,放下勺子,叹了口气,
我困难的时候,赵岳把他的赔偿金都借我了,现在他需要用钱,我自然投桃报李,我担心的不是借出去的钱能不能回来,而是他别让吴双忽悠了,还有就是借出去之前,得做好林菲菲的思想工作。琇書網
我看了林菲菲一眼,情绪复杂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