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为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
关上爱别人的门
也是这个被我深爱的男人
把我变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他说的每句话我都会当真
他说最爱我的唇
我的要求并不高
待我像从前一样好
可是有一天你说了同样的话
把别人拥入怀抱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美
擦掉一切陪你睡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你赐给的自卑
你要的爱太完美
我永远都学不会
《香水有毒》胡杨林。
博心医院,专属楼的高干病房里,传来一阵阵悠扬凄凉的歌声。
一个护士看了眼时钟,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便拿着饭菜向病房匆匆赶去。
越走进病房,里面的歌声越是清晰传来。
两年了,这首歌整整在病房里播放了两年,而且还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播放,这让护士听着都有些受不了了。
咣当……刚走进病房,里面就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
“落小姐,对不起,我没有看到地上有东西,我现在立马给你换一份来。”
黑暗的房间里,伸出五指几乎都看不太清,护士摸黑捡起地上的碎片,就要离去。
“等一下。”
一个轻小柔柔的声音传来。
“落小姐,您有什么要安排的吗?”护士在黑暗中望着声音的来处。
“我可以出院了吗?”轻柔的声音如风一般再次传来。
“这个,院长没有说,我也不清楚。”
不知多少天了?
一百天?还是两百天?还是更多天?
这个声音每天都会这样问一次,而护士的答案也每天都是一样。
“我知道了,我不饿,你出去就不用再进来了。”
“好的。”护士收拾好急匆匆跑了出去,里面黑暗的环境可不是她这个正常人能待的啊。
刺啦,窗帘被拉来,一道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
一个穿着白纱长裙的女子,静静的立在窗边,望着不远处的医院大门。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传来,女子似是没听到般,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听护士说你还没有吃饭。”敲门的人似是知道里面人不会给回应,直径推门进来。
“我不饿。”女子回过头来。
只见她一张小脸生的极其标致,只是美中不足,那本该清澈亮丽的双眼,却有些凄凉无神,那本是白皙晶透的皮肤,现也是毫无血色,犹如死人一般,还有那应是红润的朱唇,也变的那么苍白。
“你的身体还很弱,不饿也得按时吃饭,我给你端来了,你快过来吃些吧!”来人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
“麻烦你了许医生,”
许医生?
男子放碗的手一顿。
他们现在的关系就真的陌生到连名字也不肯叫一声吗?
“心诺,你每次都这么叫我,那我是不是也要像别人那样叫你一声落小姐?”
“不,我不是落小姐,不是。”女子快速的摇头,重新把目光放在窗外的医院门口处。
“那好,你也不要叫我许医生,就算不叫我一句家声哥哥,叫我一声名字也是好的吧?”许家声放好碗筷,退到病房门口的位置。
心诺回头看着桌上放好的丰盛饭菜,只觉的一阵无味。
“我不想吃。”
“不行,你是病人,必须得听医生的话。”许家声仍站在病房门口,像是有意保持着距离。
“我没有病。”心诺说着,环视起房内的一切。
高档的沙发,柔软的大床,厚厚的地毯,无处不在展现着这里的豪华,而她就像是这豪华里的金丝鸟,还是只有病的。
“只要在这里待一天,你就是一个病人,就得听医生的话。”
“我要出院,我不要被你们天天当成一个病人。”心诺的话语有些急切,可脸上还是那死寂般的表情。
“院长说你不能出院。”许家声无奈的看着她。
他想天天看到她,可也不想她像病人一样被关在这里,可是他却没有权利让她出院,与其说是张义不让她出院,不如说是那人没有发话。
“张叔人呢?我要亲自听他和我说,我没有病,为什么不能出院,我都在这里关了两年了,难道还不够吗?”
心诺垂下头,呆呆的望着地面。
两年了,她整整在医院里待了两年,正确的说,是在这间病房里待了两年。
“院长今天去乡下义诊了,估计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你还是把饭吃了吧!”
“好,我吃,你出去吧!”心诺无奈,和以往一样顺从的向餐桌走去。
许家声见此,退出门外,然后离开。
“去义诊了?那就是不在医院了?”心诺喃喃着,眼中一丝明亮划过,手中的饭碗被用力地甩在地上。
哗啦一声巨响,护士听到后立马赶了过来。
心诺见她们赶来,把桌上其它碗盘也都统统扫下桌面。
“快收拾,别伤到了病人。”护士蹲下身快速收拾着。
心诺看她们的注意力都在地上,轻步来到房门口,向外面她期盼了两年的自由世界飞奔而去。
张义不在院里,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有机会走出这个牢房。
“不好,病人跑出去了。”护士发现的时候,心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道里。
“怎么办?快给院长打电话。”
乡下,张义正给一个病人检查完,电话就叫了起来。
“好的,我知道了。”他挂了电话,随即又拨了出去。
“晨轩,人从医院跑出去了,我现在在乡下,你自己看着办吧!”
偌大的办公室里,落晨轩静静地看着摔碎的手机。
两年了,两年来,他不知道摔碎了多少个手机。
咚,拳头狠狠砸在办公桌上,拿起办公电话打了出去。
“阿一,带人去医院,人要是跑了,你也别回来了。”
博心医院。
太平间里,一阵阵刺骨的冷气传来,心诺坐在地上紧紧抱着身子。
她害怕,害怕眼下死亡的气息,可她更怕被抓回那间病房里。
她要出去,她今天说什么也要出去,就算是死在外面,也比天天关在这里来的好。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噪杂的声音消失,她才敢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快出去了,终于快出去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院门,她的脸上终于显出了不一样的表情。
“喂,我要出院。”
电话机下,她拨通了这两年来被记在心里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