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7年1月23日。
桑给巴尔苏丹国,达累斯萨拉姆港军营。
巴伽什·本·赛义德正在和亲信筹划颠覆桑给巴尔苏丹政权事宜。
“阿卜杜拉,你们能拉到多少人?”巴伽什·本·赛义德向手下问道。
“亲王殿下,原本我手里控制着军队里的八十多人人,加上我们在军队里安插的几个军官,控制的军队就有300多人。”
“很好,我手里也有800多人,加在一起就是1200人,这已经是整个王国三分之一的军队了。”巴伽什·本·赛义德分析道。
“而马吉德那家伙,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估计还在宫殿里醉生梦死。只要我们可以出其不意,马吉德军队中的亲信一网打尽,到时桑给巴尔苏丹国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巴伽什·本·赛义德激动的说道。
手下几个军官和幕僚也情绪高涨,毕竟这次赢面很大,如果政变成功,到时自己等人就能在桑给巴尔苏丹国位极人臣。
“亲王殿下,只有你才是能给桑给巴尔苏丹国带来光明未来的人,我们都愿意追随您的脚步。”一个幕僚顺势拍起马屁。
“亲王殿下,请安排任务吧!到了我们改变这个落后国家的时候了!”其他军官和幕僚们也纷纷劝进。
巴伽什·本·赛义德十分满意手下人的狂热和吹捧。
就是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巴伽什·本·赛义德确实不满桑给巴尔苏丹国的现状,内心里也把自己标榜为桑给巴尔苏丹国的带领者。
但是巴伽什·本·赛义德也是俗人,在感受到权势的魅力和旁人的热捧时,内心也十分舒畅。
他激动的走向桌子前,开始布置任务。
“这里是桑给巴尔苏丹国的王宫,守卫大约有一百二十多人,但他们分散在王宫的各处,短时间里根本来不及集合,所以我们要派人在极短的时间里拿下王宫的主导权,而我本人带领士兵,挟持马吉德,这样王宫的守卫群龙无首,就会自动放弃抵抗。”
巴伽什·本·赛义德用手指着地图上,桑给巴尔苏丹国王宫的位置说道。
“这是第一路人马,只要解决了马吉德,基本上就没有人能和我们对抗,但是保险起见,我们要用五百人负责王宫里的行动,阿卜杜拉常年在军队混迹,所以你负责去缴械城外军营里的士兵,而我带人直奔马吉德的寝宫,控制住马吉德。”
巴伽什·本·赛义德接着说:“第二路,又阿卜杜拉率领,负责控制达累斯萨拉姆城外的军营,军营里每天早上八点起床,这個时候枪械都是放在士兵寝室的架子上,只要我们在明天的清晨,士兵还没有起床之前闯进去,控制枪械就可以让军营里的士兵投降。”
“行动的时间是明天早晨五点,趁着王宫守卫松懈的时候我们闯入王宫,为了计划有序进行,我们的人马必须在明天三点钟集合完毕。”
“只要控制了王宫和军队,我们就稳操胜券,到时候再集合全国的军队,将马吉德的帮凶,日耳曼人在达累斯萨拉姆港和坦噶的人员驱离,我们就完全胜利了。”
“现在,先分好完成各个任务的人数,明天我们一早就可以行动……”
……
在巴伽什·本·赛义德布置任务的时候,马吉德·本·赛义德苏丹在干什么?
实际上马吉德·本·赛义德完全不知道手底下人的密谋,年轻时马吉德·本·赛义德还算比较有作为,要不然也争不到桑给巴尔苏丹国独立的权利。
但是晚年的马吉德·本·赛义德已经彻底放飞自我,每日沉迷于享乐和药物刺激。
历史上马吉德·本·赛义德就是
在这两年去世的,人们猜测其死因和过度服用“兴奋剂”有关。
……
次日,桑给巴尔苏丹国王宫。
天刚蒙蒙亮,守卫懒散的站在宫殿门前,突然巴伽什·本·赛义德带着几个人来到门前。
守卫自然认识国王的弟弟,巴伽什·本·赛义德亲王,以为巴伽什·本·赛义德和往日一样和苏丹商量事情。
走到门卫面前,突然巴伽什·本·赛义德身后的两人从袖口里掏出两把左轮手枪顶在两个守卫的胸前。
“都不要乱动,不然就打死你们!”巴伽什·本·赛义德的人恐吓道。
随后,巴伽什·本·赛义德一招手,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拐出了一队人马,巴伽什·本·赛义德带领一队直奔马吉德的寝宫,剩下的人负责控制宫殿里的守卫和奴仆。
马吉德正在床上和王后睡觉,突然一名女仆从门外闯入。
“陛下,不好了,巴伽什·本·赛义德殿下带着人马闯进来了。”
被女仆大叫吵醒的马吉德,此刻脑子还迷糊着,正要训斥。
巴伽什·本·赛义德带着一堆人直接走了进来。
“你要干什么,巴伽什?准备造反么?”
巴伽什·本·赛义德一脸嘲讽道:“我亲爱的哥哥,你难道还看不清形势么?看来你真是老糊涂了,没错这就是政变!”
“你……你……唉!”
在缓过神后,马吉德苏丹颓废的叹了一口气,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
在巴伽什·本·赛义德控制马吉德苏丹的时候,阿卜杜拉也带人控制了军营,整个政变基本上没有遇到抵抗。
早上八点,马吉德的大臣们照例来述职,去只见巴伽什·本·赛义德坐在苏丹的位置上。
“诸位,苏丹陛下因为上了年纪,积劳成疾,不能理事,所以托付我掌管全国政事。”巴伽什·本·赛义德笑眯眯的和大臣们说道。
不得不说,马吉德的大臣和他们的老国王一样,都是酒囊饭袋,在看到荷枪实弹的卫兵后,立刻跳水加入巴伽什·本·赛义德的阵营。
……
在巴伽什·本·赛义德进行政变的时候,东非殖民地驻达累斯萨拉姆港的负责人,巴泽尔也观察到了桑给巴尔苏丹国的异常。
毕竟几百名士兵,在街道上急匆匆地往返,肯定不正常,往日桑给巴尔苏丹国的士兵是不会这么“大规模”出现在达累斯萨拉姆街区的。
毕竟达累斯萨拉姆目前是桑给巴尔苏丹国的政治和经济重心,桑给巴尔苏丹可不会放任士兵这样在街区这样四处乱穿。
即使是马吉德平日出行,也是王室卫队负责,王室卫队还是有模有样的,他们会排的比较整齐,穿着相对华丽统一的阿拉伯服饰,行进也是不急不慢。
而今天出现在街道上的士兵,明显不是王室卫队,而且行军匆忙,同时细致的巴泽尔还注意到,这些士兵的枪支都装填完毕,明显是要干仗的样子。
越想越越觉得不对劲的巴泽尔,找来身边的助手丟勒,吩咐道:“你现在就去边境和我们的人报告,让他们上报东非殖民地政府,就说桑给巴尔苏丹国可能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动作,看样子可能是政变,让殖民地政府和边境军队注意桑给巴尔的异动。”
丟勒点点头,就要出发。巴泽尔突然拉住他:“先去换件阿拉伯人的衣服,别穿军装出去。”
于是乔装打扮的丟勒,一副阿拉伯商人打扮,骑着马,从东非殖民地驻达累斯萨拉姆港办事处的后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