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抓住这个机会连忙向身前扑去,又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才站起身,看向罗萨戈。
后者不是可以被梦魇轻易拉入梦境的存在,此刻正在与伦纳德进行对抗,克莱恩能看到伦纳德的动作在此刻突然变得迟缓了不少。
显然,在伦纳德企图把罗萨戈拉入梦境的同时,后者也在试图操控诗人同学,但不知道为什么,本应该处于下风的诗人同学,此刻居然勉强能与对方对抗。
这让克莱恩略微松了口气,正准备继续用蠕动的饥饿参与战斗,就忽然看到不远处的林恩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堆的卷轴,估摸着有十几个的样子。
后者在这一刻大喊道:“堵上耳朵。”
克莱恩在这一刻其实是迷茫的,但他的本能还是让他抬手堵住了耳朵。
下一刻,十几个叠加在一起的卷轴释放,属于观众途径的“龙威”、“狂乱”、“穿刺”等技能在这一刻砸在了罗萨戈身上,而客厅中的其他人,即便不是被主要针对的对象,在这一刻也难以避免的感受到了难受。
卧槽!
克莱恩几乎难以控制的蹲下了身,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的。
不过好在作为一个直面过永恒烈阳,有着源堡加持,灵体在某种意义上比常人更加能扛的挂逼,在难受了一会儿后,他还是第一个缓了过来。
就见不远处,作为主要被攻击对象的罗萨弋还在痛苦的满地打滚,作为一個序列5,以罗萨弋的灵体强度,如果硬吃一个或者两个心理医生的技能,或许不算什么。
但一下子硬吃十几个,这显然已经超过了罗萨弋的承受范围。
克莱恩立刻没有任何犹豫的走到了罗萨戈旁边,提起左轮,将枪口对准对方的脑袋,就是连开数枪。
对于这种主动来杀人灭口的家伙,克莱恩可不会有任何的同情或者怜悯。
而不远处虽然表情痛苦,但实际上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的林恩,见到这一幕则是露出了满意的眼神。
虽然跟原著中的不太一样,但这也算是圆满复刻了吧!
克莱恩·诡秘get√
观众途径能力·上帝get√
甚至还要加上可以象征魔狼的伦纳德同学与身为贤者的他。
简直完美.JPG
林恩这样想着,眼睛一闭就装作灵性消耗过度昏过去的样子,实际上却是把主意识切换到了第二纪的马甲身上。
此刻的林恩正站在山崖上,俯视着底下的城市,他能看到城市里到处都是正在战斗中的魔狼与血族,或金色或红色的火焰跳动在建筑中间,地面也已经被鲜血浸染。
远远的,林恩能听到或哀嚎或凶狠或疯狂的的狼嚎。
“索托斯,梅迪奇,保护好自己,在神战结束之前,不要轻易靠近主战场。记住,你们的任务只是救人,现在还没到让你们两个小家伙为神战出力的地步。”
萨斯利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让林恩不由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便宜监护人,与往常的温和神秘不同,此刻的萨斯利尔只是看着便叫人觉得危险,不靠近祂就会跌入深渊。
不过那双看向他与梅迪奇的眼眸,却是一如既往。
“切……”梅迪奇撇过头,表情有些不爽,但没有反驳什么。
毕竟梅迪奇也很清楚,作为一个序列2的神话生物幼崽,在古神战场上祂就是个菜,无论是毁灭魔狼“弗雷格拉”,还是其他什么人,都能轻易的杀死祂。
“放心吧,萨斯利尔,我可不会做这种找死的事情,不过等差不多结束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可以远远的看一眼吧?”林恩这么说着,做苍蝇搓手状。
黑夜女神背刺魔狼名场面,不见证一下林恩感觉都对不起他来这一趟。
“……可以。”萨斯利尔思考了几秒后,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祂继而看向某个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大约半分钟后,萨斯利尔像是看到了什么,开口道:“时机到了,走吧!”
在话音落下的同时,萨斯利尔便如同影子一般消失,叫人再也找不到半点踪迹。
林恩对此并不意外,他只是看了梅迪奇一眼,问道:“一起?”
“怎么,我们的贤者先生已经弱鸡到需要我这个天气术士的协助了?”梅迪奇阴阳怪气的开口,突出的就是一个猎人。
“那倒不是,只是我怕你一个人走,被人打死而已。”林恩微笑着道,“毕竟魔狼里的序列2可不在少数。”
这话倒不是假的,林恩也是真的担心梅迪奇的生命安全,毕竟小红真的太猎人了,实在让林恩很难不去担心他会不会去魔狼国度溜一圈,就招惹到一大堆序列2。
对于自家便宜弟弟,林恩还是在乎的。
“呵……”梅迪奇冷笑了一声,却没有反驳,接着祂化为一道火焰消失。
林恩也是笑了笑,紧跟着祂后面消失在山崖上。
……
血与火,战争与疯狂,大抵便是这一段时间,属于魔狼国度的基调了。
不过这对于生活在魔狼国度的人类来说,却几乎是生活不变的基调之一,对于他们来说和平反而是少见的,这些人类早就习惯了战争,也习惯了疯狂。
甚至有时候,处于战争状态的魔狼,反而能让这些人类松一口气,因为在战争状态这些魔狼专注于对外的战争,反而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折腾他们。
只是这一次的战争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当人们按照往常的习惯,瑟缩着的挤在狭小的洞穴中时,耳边却远远的能听到各种悲鸣与疯狂的嚎叫。
“嗷呜——”
“轰——”
“妈妈,我害怕……”
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女孩依偎在母亲怀中,她的母亲死死的捂住女孩的耳朵,却无法完全隔绝那些或者痛苦或者疯狂的声音。
于是母亲也只能紧紧的搂住女孩,在她耳旁轻声道:“别怕,很快就过去了,没事的,妈妈会让你活下去的。”
她轻轻的唱起了童谣,七零八落的调子,连歌词都缺斤少两,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连这位母亲都没有完整的听过一次童谣,她尽可能的安抚着自己的孩子,一如当年她的母亲。